但通篇下來,重點沒有。
祝晴雅在信里反覆就說了一句話。
我很好,你可好?
他在信里寫的很清楚啊。
祝晴雅回信,不該只有這麼一句廢話的。
甚至,她都不曾提起來何大成張桂萍和孩子們。
只說了下她在學校教學的生活。
「不對,不對…」
何東嘴裡喃喃著。
反覆查看信封上和信里的字跡。
他和祝晴雅十年來相濡以沫,基本的默契是有的。
他不相信祝晴雅看不明白他信里藏著的信息。
而信封看著不是二次拆封。
字跡上…
何東反覆查看,記憶。
發現信上的字體,其實和祝晴雅的字體就是相似而已。
有些字上面有著明顯的區別。
何東渾身大汗。
不敢相信地攥緊手。
「你怎麼突然出這麼多的汗,咦,誰的信啊?」
上官霖走進來看到一臉驚奇。
外面說是太陽大,可屋子裡還是相對清涼的。
何東一個身康體健的人,不應該會這樣。
但何東沒說話的意思,只是看著前方,想著什麼。
面色極差。
上官霖不禁伸手拿過來他手裡的信。
看了兩眼。
訝異莫名,「是你媳婦的信?可我這還沒收到信呢,你怎麼先收到了…」
他一臉不解。
當初何東要求寄信的時候,用的他家地址。
祝晴雅回信也該懂事。
或者,是何東在信里說了什麼。
人把信直接寄來這裡。
給何東?
可他瞧著,桌上的信封有兩個。
拿過來看到其中一個是樊上校家的地址。
再次驚奇,「樊上校幫你把信寄過了?我就說這麼長時間收不到信。」
既然已經收到過的信了。
自然不用再回第二封。
畢竟是一樣的內容。
可現在何東神不守舍的樣子,就讓他看不懂。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歐陽強,歐陽強…」
他就沒見過何東這樣魂不附體的樣子。
仿佛是經歷了無比恐怖的事情。
冷汗直流。
可他手裡分明只是一封信啊。
只是事關人家的家事,他不好細看。
想著把何東的魂叫回來。
「歐陽強,歐陽強…」
何東低頭下來,看著面前的上官霖。
他早聽到了上官霖的聲音,就是…
有些事情還沒想通。
沒有理會。
這會兒看著人,也是一言不發。
上官霖很是擔心,「是你家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你媳婦在信里說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我媳婦的信?」
何東瞳孔一縮,雙手緊握。
警惕十足。
上官霖無語的拿起來手裡的信,指著最後的落款。
「晴雅不就是你媳婦的名字?」
何東後知後覺。
是啊,只要找個人模仿一下祝晴雅的字體。
再寫出來這麼一封信。
落下祝晴雅的名字。
可不就是他媳婦寫的信了嗎?
樊上校和那一位應該是有聯繫的。
甚至,和那一位一樣,不想他和外面通信。
而上官霖的那封信呢?
能沒能寄出去?
當初的信交給樊上校後,他沒有催促和詢問。
按理說樊上校給不給這樣一封回信都沒關係。
現在給了,就說明是不得不。
他給上官霖的那封信,搞不好,樊上校早就察覺。
甚至截胡…
要不然無法解釋,樊上校讓人送過來這麼一封信的目的。
他們想要他安心地留在這裡…
所以信的內容不痛不癢。
只說安好。
「歐陽強…」
看著何東扶額仿佛要倒下的樣子,上官霖趕緊扶了一把。
「就一封信而已,不至於高興成這樣…」
他扶著何東在凳子上坐下來。
「要不你今天休息一天,別在這了,去給你媳婦回封信回去。」
「樊上校這人還是靠譜的,之前是你多心。」
上官霖不明就裡。
再則何東心裡想的什麼,他也是不知道的。
只以為人等回信等得太久,太過激動。
才會這樣。
何東卻是突然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目光陰沉如鐵。
上官霖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是…」
「這不是我媳婦的字。」
何東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的處境。
完全封閉了一樣。
也越發擔心家裡現在的情況。
畢竟不能知道他的消息和所在。
祝晴雅他們該多擔心啊。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
不是兩天。
他不用想,都知道現在家裡會急成什麼樣子。
甚至會發生一些事情。
就是不知道那一位會不會想要讓他家裡安心。
做點什麼。
這次他到京都,原本想著逆轉局面。
到底是他自以為是了。
躲過了鍾越,卻沒能躲過那一位。
現在連對方的企圖是什麼都猜不到…
他的結局會是什麼?
何家的結局會是什麼?
何東一顆心緊揪著。
重生以來,他什麼都能想到,算到些。
這次,完全未知。
那一位的意圖就像是一個謎團。
任他怎麼看,也看不穿。
上官霖更是被他的話,搞得心亂如麻。
「不是你媳婦的字,是誰的?這信難道不是從你家寄過來的?」
「可能你媳婦不想寫信,找的別人代勞?」
上官霖現在完全沒想把事情複雜化,想著信和寄信地方分開來看。
覺得就算不是祝晴雅的字,也是從何家出來的。
何東面色深沉,黑眸深邃。
「信,應該是沒有寄到我家。」
他一字一字猶如鼓聲,敲在上官霖的心頭上。
上官霖大驚失色。
「你,你是在說,有人冒充你家人給你寫了回信。那信其實可能沒有寄出去…」
「你能保證你的信就寄出去了嗎?」
任何的猜想,在沒有證據證明的情況下就只能是猜想。
何東不敢大意。
想著從上官霖這邊入手。
上官霖趕緊搖頭,「不可能,我是親自去寄的,寄沒寄出去怎麼會不知道?」
也是這地方通訊困難。
要不然,真不能用這麼低級的聯繫方式。
何東不確定,就沒說話。
上官霖也沉默下來。
想著找個時間去確認一下。
寄信的地方他不常去。
但,有時候幫著軍中的人寄封家書的事情常有。
像何東說的這種情況,頭一次。
而他到底是聰明人,很快想到其中的關鍵。
畢竟事情和何東說的這樣的話,那就是有人在他寄信的時候動了手腳。
也就說,有人隨時隨地在關注他的動態。
不,準確說,應該是何東的動態。
要不然,沒辦法解釋,樊上校給的信,是別人冒充何東的家人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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