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坐在車裡的秦儉頓時坐不住了,急忙命令劉軍把車停了下來。
他打開車門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朝著田牛大步跑去。
「她這是怎麼了?」秦儉大聲的問道。
「營長,嫂子的腿受傷了。」田牛抬了抬下巴,「你檢查一下,看看她傷的嚴重不嚴重吧?」
秦儉連忙捲起她的褲腿一看,膝蓋之處磕的很厲害,一片血肉模糊。
他心頭一驚,連忙從田牛的懷接過安好:「我帶她走了?學校哪裡如果有事的話,你來打個招呼!」
「是,營長!」
秦儉抱著安好往車走,劉軍連忙撐著傘下來接應。
他把渾身都濕淋淋的安好放開了車,隔著窗戶朝剛剛經過的一連長喊到:「替我把隊伍帶回去!」
車子開走了,三營的隊伍對此習以為常,但是學生們卻並不清楚安好與秦營長的關係。
看到安好被人用車接走了,隊伍議論紛紛。
「那是誰啊?」
「不清楚啊!」
「聽著叫什麼樣營長!」
「不會是安好的哥哥吧?」
「誰知道!沒準是情哥哥呢!」
「都給我閉嘴!趕緊跑!誰讓再讓我聽到議論,回去後罰一百個俯臥撐!」
車,安好靠在車座,膝蓋出傳來的陣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陣陣打冷戰。
「疼得很厲害?」秦儉看她咬的下嘴唇都發白了,滿臉的心疼。
「嗯。」安好點了點頭,剛才那一下子她擔心自己的膝蓋骨都要碎了。
「訓練的時候不專心東張西望的!以後你必須得注意這個問題!」秦儉板起臉嚴肅的教育安好,好在是骨頭沒有大事,要是骨頭傷到了,他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還不是因為看到你了!你要是不走這條路,我也遇不見你了。自然也不會分神去看你。」安好本來疼,突然被他黑起來臉來一教訓,她頓時覺的有點委屈。
「還怨我了?得虧腳底下是個小坑!要是個大坑呢?安好,我這不是訓你!我這是在跟你講道理!」
秦儉的聲音略略提高了幾分。
「講道理用的著板著臉嗎?對我還這麼大聲音!」見慣了秦儉平日裡雖然沉默到對她一直溫柔的態度,忽然見他板起臉來訓人,安好一時間接受不了,眼圈都紅了。
秦儉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而有些嚴肅嚇到了她,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對她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太著急了!說話聲音大了點兒,你別介意。」
「不介意!」安好別過臉去不看他。
「生氣了?」
「沒有!」
秦儉將她的頭扳正,看到了她紅紅的眼圈,眼底亮晶晶的有水澤氤氳。
「怎麼哭了?是我把你嚇哭了?」
「沒有!」安好不承認。
秦儉也覺得剛才有些太兇了,嚇到她了,不禁有些自責:「要不,你也訓我一頓?我保證不還口行不行?」
「秦營長,沒發現你以前這麼能說啊。」安好破涕為笑。
「那你不難過了?」
「嗯。」安好點了點頭,「只是一時心裡有些不舒服而已。」
秦儉送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安好的臉頰:「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