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有什麼不好?穿上軍裝,保家衛國,多光榮!」牛大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幾個菸捲,「那安平的姐夫,不就是當兵的嗎?」
「人家那是司令員的兒子。你閨女看上的呢?就是一個小兵兒能有什麼出息。」反正劉秀玲死活都看不。
「行了行了,你別再說了。」牛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話可別叫二妮和安平聽到了,否則家裡都又該大鬧一場了。」
牛大的話剛落音,在門口便傳來二妮的聲音:「爸媽,我和安平回來了,買了不少東西過來幫幫忙啊。」
「聽聽,這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牛大站了起來。
「你幹啥去?」牛秀玲的臉一沉,眼睛瞪著牛大。
「孩子不是說了嗎?讓幫忙搬東西。我這不是要過去看看?」
「不准去。」
「憑啥不去?我跟你說,孩子們高高興興的回來了,你也別耷拉著個臉!一會兒讓兩個孩子看了,心裡又難受。」牛大數落自己的媳婦。
「呸!」牛秀玲朝地上啐了一口,「這親事都不成了,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那也是你們要彩禮,那出來的這檔子事兒,你能怪誰?」牛大生氣的說道,「依我說,你要想讓這樁親事繼續下去,今天晚上吃了飯,跟我一起咱們去了安家,好好把這事兒再商量一下,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不要獅子大張口。」
「我不去。」牛秀玲氣呼呼地站起來,用指戳著牛大的腦袋瓜,「我看你就是個傻東西,你就是沒腦子!還上安家商量去,我等著他們安家爺倆上門。」
「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戳我腦袋,行不行?你瞧瞧,你這個老娘們跟個潑婦似的!越來越不像話了,眼裡還有我嗎?」這些年被自己媳婦壓迫的牛大,終於在這件事情要爆發。
「誰讓你娶我的?現在受不了了?告訴你晚了!」
這兩口子在屋裡頭又吵又喊的,在院裡就聽見了。
「珊珊,你爸媽怎麼又吵起來了?」安平拎著一堆沉甸甸的東西,邊走邊問道。
「這倆人成天就知道吵。煩死我了,這事兒八成又怪我媽!」牛珊珊說完,緊走了幾步,咣當把門踹開了,「有完沒完?一天到晚就知道吵架是吧?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呢?」牛秀玲虎著一張臉。
「煩夠了你們成天吵架。」牛珊珊把里的東西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我們吵架還不是為了你?今天上午我們去商量這事兒了,沒談攏,談掰了!」牛秀玲氣哼哼的說道。
安平剛剛走進屋門口,聽見牛秀玲的話,整個人愣住了:「嬸子,你說的是啥?談掰了,怎麼會談掰?」
「你回去問你爸去!」劉秀玲指著門口,「問清楚了才過來。」
「你看看你一個長輩說話怎麼這種態度呢?」牛大連忙上前,結果安平里的東西說道,「你別跟你嬸子一樣,上午沒談成,為了彩禮的事談崩了!她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