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聽見這句話恨的牙根子都痒痒,她忍下肚子裡的火,一扭頭就對著呂英娥哭訴:「嬸子……你聽聽李叔說的都是什麼話啊……這不是戳我的心窩子嗎?」
見安好哭了,呂英娥脫了鞋底就衝上去,照著李旺福的臉啪啪的就是兩鞋底:「你要死啊是不是?嘴底下能不能留點口德?虧你還是長輩呢!有你這麼幹的嗎?」
李旺福挨了揍,心裡的那個火滿滿的,看著安好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裡去。
「娥子,你是讓這小|浪蹄子給灌迷魂湯了吧?上來就打我!」
安好雙手捂著臉,扯著哭腔說道:「李叔,不帶你這麼罵人的,我不就是不小心看見你和那個……那個誰鑽小樹林……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好的話音才落,呂英娥一聲河東獅吼就炸響在了院子裡:「好你個李旺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這丟人事乾的還少嗎?老娘今兒跟你沒完!」
她撲上去,用手在李旺福的臉上又是抓又是撓的,順帶還上牙咬,兩口子在院子裡驚天動地的打了一通。
只打李旺福連連求饒,嘴裡一聲一個姑奶奶的叫:「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真的就出不去門了。」
安好看著他頭髮也亂了,臉上又是指甲印,又是牙印的,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該!
讓他嘴下不留德!打死都不屈!
真是後悔沒有帶著安平來,讓他看看這解氣的一出,得把他樂的在地上打滾。
礙於安好在這兒,呂英娥就沒讓他跪,她拿著鞋底氣喘吁吁的指著李旺財的鼻子罵:「再讓我發現你一次,我非閹了你!那東西我不用了,也不能便宜了別的娘們!」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李旺福被媳婦一修理,徹底沒了脾氣。
「知道就好。我問你,安書朝的腿摔斷了,隊裡給多少錢?」
「給……媳婦,你知道隊裡也沒那麼多錢啊,他那醫藥費二百呢啊!隊裡怎麼出得起?」李旺福摸著臉上的傷口,呲牙咧嘴的說道。
「別廢話,給多少錢?」呂英娥才不聽那一套。
「二十。」李旺福顫巍巍的伸出了根手指頭。
「四十!」她一下就給翻了倍。
「媳婦,真的沒那麼多……三十,三十吧!」
「行!三十就三十。」呂英娥發了話。
安好站在一旁又問:「那工分呢?」
「給記工分。記三個月的公分!」
呂英娥扭頭看了一眼安好,見她點頭了,她把鞋底一扔穿在了腳上:「安好,錢肯定是不夠,生產隊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點錢就算是給你爸買點補養品吧。明天去生產隊裡領錢就行了。」
「謝謝嬸子。我已經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安好連忙給呂英娥道了謝,臨走時對她說道,「嬸子,我家裡還有個頭花,改明給你拿過來。」
「不急。不急!」呂英娥笑嘻嘻的把安好送走了。
一扭頭看到一臉怨念的李旺福,他忍不住的抱怨:「你這娘們是不是彪啊?一個頭花就把你給打發了?」
「你再給我多說一句試試!」呂英娥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得得得,我沒理。」李旺福哼了一聲,撩起帘子就進了屋。
安好這黃毛丫頭,他還真是低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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