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徐常公和莊文君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徐家的孩子。」
有了兩人的話,徐康盛欣慰的重重點頭,「該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會全力支持你們。」
說完,擺擺手,「出發吧,小年這幾天日子不好過,早去早解決他的困難。」
徐常公和莊文君點點頭,轉身上車,龐大的車隊正式出發上路。
小洋樓內,餘年剛吃完飯,就接到了戴合的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兩個字:還地。
沒有遲疑、沒有猶豫,更沒有惋惜,餘年上樓拿著土地合同,直奔戴家。
臨走時,他看著正在廚房裡收拾鍋碗的戴佳,心情複雜之餘更多的是惋惜兩人的感情。
「原以為人家玩純愛,沒想到到頭來玩的是心理慰藉。」
餘年心中輕輕一嘆,苦笑一聲,帶著土地文件獨自一人前往戴家。
路上,車外的風景不停的往後移動,餘年回想著和戴佳的過往一切,險些潸然落淚。
落淚,在餘年這個活過一世的老男人看來是最可悲的事情。
因為活過一世,還有太多看不透的事情,誰聽了不覺得可笑?
可人就是人,不是動物,有著七情六慾,只要擁有七情六慾,那就逃不脫命運的大手蹂躪!
換句話說,全是因為在乎。
「唉。」
車子在戴家門口停下,餘年再次嘆了口氣。
幾秒的調節情緒後,餘年深吸了口氣,推開車門走進戴家。
穿過院子,來到大門口,餘年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的任熙,很多事情立即瞭然於胸。
「這個女人,終究是跑到這裡。」
餘年苦笑搖頭,大步走進客廳。
看到餘年出現的任熙立即向餘年投來傲嬌的眼神,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望著餘年,根本沒將餘年當回事兒。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看來我低估你的勇氣。」
任熙呵呵一笑,滿臉嘲諷。
「怎麼會不來呢,你給我挖這麼大一個坑,我不來,誰填坑?」
餘年淡淡一笑,說道:「說實話,其實一定程度上我應該感謝你,因為你讓我認清很多事情,更看透你們任家和戴家的尿性,讓我提前抽身止損。」
「那你可真要好好感謝我。」
任熙雙手環抱,滿臉冷笑,「我說過,我會讓你完蛋,今天之後,你將什麼都不是。」
「我還是我,不變的是我,變得是這個社會和人性。」
餘年掏出煙,動作熟練的點了根,目光落在一直打量他的戴合和牧泛琴身上,笑道:「很多事情任熙已經告訴你們,相信現在的局面是你們想要的。」
啪!
將土地文件丟在茶几上,餘年開門見山道:「這份土地還給你們,從現在起,我不欠你們。」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跪下來求我們?」
牧泛琴決定在徹底鬧掰之前再戲耍一番眼前這個一心想通過婚姻來往上爬的小屁孩,「若你跪下來求我們,說不定我們會放你一馬。」
「沒錯,或許我們真的會放你一馬,畢竟你也是被我們家的寶貝女兒利用。」
戴合殺人誅心的看著餘年,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文件,在確認土地文件沒有任何問題後,繼續說道:「按理說,像你這種窮苦出身能夠走到今天的人,不會被感情利用才對,但你就是被利用,這說明什麼?」
說到這兒,他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餘年,眼神中儘是嘲諷。
「說明我傻。」
餘年聳肩道:「對嗎?」
「說明你癩蛤蟆想吃天鵝頭,想醜小鴨飛上枝頭變鳳凰。」
牧泛琴嗤笑道。
「沒錯。」
戴合補充道:「你阿姨就說的很對,男人要腳踏實地,別想不屬於你的東西,更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人啊,總要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行了,就到這兒吧。」
餘年說道:「羞辱的話聽得多也會膩,土地已經還給你們,若是沒事兒我就先離開。」
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
戴合猛地叫住餘年,皺眉道:「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是徐磊替身,那就早點跟戴佳斷絕關係,別逼我把你逼上絕路。」
「這是我的事情。」
餘年停下腳步,說道:「你別逼我,你越是逼我,小心我偏偏不遂你的願。」
「你」
戴合呼吸一滯,氣的渾身發抖。
他深吸了口氣,指著餘年說道:「小子,我念你是個人才,好不容易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別逼我徹底將你的一片天撕爛,你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而且對我來說非常簡單,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你做的還少嗎?」
餘年說道:「現在我的產業基本都停下,跟已經撕爛我的一片天有什麼區別?」
「你明白就好。」
戴合說道:「這一切都只是對你的警告,我還沒真正動手,一旦我真正動手,我們見面的地方就絕對不是這裡,而是牢裡。」
「遠離戴佳,現在立即跪下給我們道歉,我們就放過你。」
牧泛琴補充道:「至於你的生意,我們放你一馬。」
「跪天跪地跪父母,哪兒有跪敵人的道理。」
餘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我向你們跪下道歉,你們可以放我一馬,但我不能這麼做,也不接受自己這麼做,所以你們痴心妄想!」
堅定的眼神讓牧泛琴氣的咬牙切齒,「好好好,你厲害,那我要看看到底你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說到這兒,她看向戴合,說道:「老戴,該打招呼的全部打招呼,我要讓他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
「我看可以。」
戴合笑道:「就這麼決定!」
「我拭目以待。」
餘年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臨走時,餘年沖任熙說道:「從今天起你搬出小洋樓,我不想再看見你。」
「憑什麼?」
任熙不服道。
「憑你是個賤人。」
餘年眯眼道:「如果這不能成為理由,那還有什麼能夠成為讓你滾出去的理由?」
「你答應我哥,我可以住在小洋樓。」
任熙被氣的渾身發抖,據理力爭。
「你哥算個屁!」
餘年冷笑道:「你哥已經消失這麼多天,你不會以為你哥真的還能出現吧?」
轟!
此話一出,任熙如遭雷擊。
戴合和牧泛琴對視一眼,皆被震驚。
「你你殺了我哥?」
任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餘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這是任熙的第一念頭,也是戴合和牧泛琴的第一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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