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收著,但是話我不聽。」
餘年接過三千塊錢闖進上衣兜里,表情不變。
「」
牧泛文嘴角狠狠的扯了扯,幾秒後握拳輕輕的錘在餘年肩膀,欣賞道:「好小子,有我年輕時候的風格,我喜歡!就是可惜唉。」
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
餘年搖開車窗,吐了口煙霧,想起了吳老頭說的話,認真道:「你覺得江遠寒能追到戴佳?」
「有父母的撮合,愛情就成了一半。」
牧泛文慢條斯理的說道:「沒人看好的愛情,就算是成了,也不會幸福,難道你想看到佳佳一輩子不幸福的和你在一起?」
「你說的對。」
餘年點點頭,知道牧泛文說的話沒毛病。
「這樣說來,你決定放棄佳佳?」
牧泛文雙眼一亮,滿臉希冀。
「其實我和戴佳沒在一起。」
餘年坦白道:「更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你說的是真的?」
牧泛文沒想到竟然隱藏著這樣的事情,頓時大喜過望。
若事實是這樣,那戴佳和江遠寒的事情穩了,他會間接得到更多利益。
戴佳和江遠寒的組合會成為他事業的一大助力。
相比之下,遠勝於眼前的餘年。
「真的。」
餘年聳肩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那太好了。」
牧泛文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招商部這層關係看來會越來越近。
「你別高興的太早。」
餘年笑道:「雖然我現在沒有跟戴佳在一起,但是不保證我以後不會和戴佳在一起。」
他決定回去問清楚,戴佳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態度。
如果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不在一起,沒必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接受戴佳家人和親戚的冷嘲熱諷。
這本不是他應該承受的。
聽到餘年的話,牧泛文猛地一怔,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餘年笑了笑,說道:「牧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回去上課。」
牧泛文盯著餘年,眉頭越皺越深,「你是不是沒聽懂我對你說的話?」
「聽懂了。」
餘年笑呵呵的說道:「你瞧不起我,看不上我這樣的寒門書生,你們都想給戴佳找個有社會地位和身份的人,我都明白。」
「既然你明白,為什麼非要和戴佳在一起?」
牧泛文無語道:「門不當戶不對,這不是找事嘛!」
「我會努力。」
餘年聳了聳肩,笑眯眯的說道:「終有一天,你會相信寒門出貴子!」
說完,拉開車門,大步流星離開。
看著餘年離開的背影,牧泛文沉默良久後不屑一笑,「寒門出貴子?這是在做夢吧?你以為寒門出的貴子就能被我們看上?不同的『貴子』有著不同的天花板,這是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道理。」
關上門,他剛準備吩咐司機開車回公司,就在這時,車窗被敲響。
他看向窗外,發現是戴佳,心生意外。
打開車門,讓戴佳坐了上來,牧泛文好奇的問道:「佳佳,你怎麼知道舅舅來學校?」
「舅媽給我打電話,說你會來學校,我正好在學校附近買生活用品,看到你的車牌號。」
戴佳笑顏如花道:「舅舅,你來學校,不是找我的嗎?」
「不是。」
牧泛文搖了搖頭,困惑韓亞為什麼要給戴佳打電話說他來學校的事情,想到戴佳肯定己經猜到,便不再隱瞞,「其實我這次來是找餘年。」
「我猜到了。」
戴佳表情不變道:「你來找他做什麼?」
「人家幫我找到推薦函,我理應當面說聲謝謝。」
牧泛文笑呵呵的說道:「另外跟他談談其他事情。」
「什麼事情?是勸他離我遠點嗎?」
戴佳問道。
牧泛文表情一僵,苦笑道:「佳佳,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你和他不合適,另外」
說到這兒,牧泛文嘆了口氣,繼續道:「剛才他己經向我坦白,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戴佳呼吸一滯,不高興道:「他胡說!」
她決定回去就問清楚餘年為什麼拆穿自己。
看戴佳的神色,牧泛文知道餘年說的是真的,伸手摸了摸戴佳的腦袋,認真道:「佳佳,江遠寒不僅家庭條件好,而且長相不差,比他好多了,何必為了一棵參天大樹,放棄一棵歪脖子樹呢!」
「舅舅,我的感情我自己會處理,希望你以後別插手我的事情,謝謝。」
戴佳撥開牧泛文的手,推開車門,大步離去。
路上,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看著戴佳離開的背影,牧泛文嘆了口氣,拿出摩托羅拉手機,將電話打給妹妹牧泛琴,「小妹,事情我己經搞明白,你別擔心了,佳佳和餘年沒在一起,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嗯沒錯,既然這樣,不能讓那小子占了便宜,你讓佳佳以後回家住」
走到小洋樓,戴佳擦掉眼淚,整理好情緒,這才走進去。
此時餘年正在客廳里看書,看到戴佳進屋,想到自己跟牧泛文攤牌兩人沒在一起的事情,有些心虛起來,硬著頭皮打招呼道:「回來了?今天沒課?」
戴佳沒理會餘年,來到餘年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首勾勾的盯著餘年,眼神中帶著幾分恨意。
「怎麼回事?」
餘年心虛道:「我得罪你了?」
「你說呢?」
戴佳沉聲說道:「你現在過得快活呀!一邊跟周婉打的火熱,一邊在我舅舅面前拆穿我和你的關係,讓我陷入被動,我真是看錯你了!」
「是不是哪裡有誤會?」
餘年笑呵呵的說道:「你剛才見到你舅舅?」
「嗯。」
戴佳面若寒霜,「見到了,他己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
餘年聞言,苦笑道:「抱歉,真的抱歉,就是嘴太快。」
心中思考著要不要問下戴佳對自己的態度。
「你終於承認,我以為你會死不承認呢!」
戴佳氣憤的上前伸出手在餘年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後者疼的齜牙咧嘴。
「姐,大姐,疼不在你身上,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呀。」
餘年搓著大腿,十分無語。
「是,我是不會心疼人,哪兒像你對象周婉,人家心疼你,你比賽的時候也沒看見他主動給你打招呼。」
戴佳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怎麼?你們才好了幾天,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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