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1 第279章 去向

    等陳鋒到達市中心公安局的指揮中心的時候。門口已經等著不少市局的頭頭腦腦了，其中一個是副局長，他今晚剛好在指揮中心旁的桑拿中心放鬆，就接到了王鐵軍打來的電話，讓他儘快趕回指揮中心，在門口等著，聽到王鐵軍氣急敗壞的樣子，這位副局長當然不敢馬虎，連忙訓練有素的穿好衣服，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指揮中心大門口，他自然的第一個趕到的級別最高的市局領導了，畢竟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凌晨了，指揮中心裡除了值班的幾個底層民警外，便沒有多少人，領導級別的警察當然一個都沒有。而後隨著這位副局長的最先到達，其餘局裡的頭頭腦腦也都陸續趕到了，因為工作性質，這些人這時候基本上都還沒有回家入睡，不過儘管如此，其中幾個人都在床上進行人類最原始的生命運動，但這時候。卻是一個電話打來，讓他們中途剎車，實在是敗興之至。因為王鐵軍之前只通知了幾位副局長，只是讓他們來指揮中心，卻沒有說明具體原因，但大家聽王鐵軍語氣嚴肅，再加上王鐵軍現在是市委書記跟前的紅人，有風聲傳他即將要進步，擔任主管政法等工作的副市長，這些副局長這時候都在拍他的馬屁呢，心裡雖然不滿，但也是一個個的用最快速度趕到了。當然其中幾人因為距離較遠的緣故，直到陳鋒到來的時候，還沒有出現。

    市局的指揮中心是秀州的一大標誌性建築，工程總建築面積42200平方米，地下一層，地上二十八層，建築物總高度105.97米。工程採用鑽孔灌注樁基礎，框架剪力牆結構。大樓地下室設有人防、變配電房、冷凍機房、水泵房、停車場等，一層為大廳和消控中心，二層為健身房，三至二十六層為各類辦公用房，二十七、二十八層為110指揮中心。大樓外立面採用干掛花岩、鋁板及玻璃幕牆，屋頂設圓形直升飛機停機坪和劍形鋼筋混凝土構架，南北立面造型弧形設計，突出了公安大樓劍與盾的設計理念。工程總造價老百姓是不得而知的，但這樣一個標誌性建築。再加上內部裝潢和設施，二十億肯定是只少不多的。

    陳鋒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市局的信息指揮中心，在地燈的照射襯托下，果然是氣象莊嚴，奢華大氣了，完全展現了秀州人的闊氣和有錢。不過，他這時候當然沒有興趣觀看這座秀州標誌性的建築，直接帶著一干保鏢走到了這些市局領導面前。

    陳鋒做為世界偶像級人物，甚至有民族偶像之稱，他們這些秀州警察領導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們見到陳鋒出現，不少人馬上明白過來這是跟陳鋒有關，或者說跟陳大勇有關，在上次兩三個月前陳大勇孫子的周歲宴上，王兆祥副總理親自到來赴宴的事情，在秀州市可是人盡皆知的，而這幾位警察局的頭頭腦腦當時也有幸是陳鋒家的賓客，自然的是親眼目睹了王兆祥總理的風采。自然也知道了，王兆祥總理對陳鋒這位干孫的寵愛。這可是比起他老爸陳大勇都牛B的人物，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為首的那位副局長第一時間就展現出非常燦爛的微笑。小跑著過來，有些卑躬屈膝的向陳鋒握手，臉上滿是謙恭之色的說道：「你好，陳鋒，歡迎你到我們指揮中心來視察工作。」

    陳鋒聽到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心想我又不是你的領導，我來視察什麼工作，而且還是這深更半夜的。不過，至少這個有些荒謬的理由也算是理由，總比沒有的好。

    陳鋒客氣的跟他握了手，微笑著點頭道：「謝謝，這次麻煩你了，對了，請問你貴姓？」

    這位副局長聞言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自覺骨頭都輕了不少，若是被陳鋒記住自己的名字，別說在王兆祥總理面前給自己美言，就是在陳大勇面前給他美言幾句的話，自己這次在王鐵軍局長進步後，他自己說不定也能進步，從而「轉正」。

    「免貴免貴，我姓華，中華的華，叫華國雄，現在擔任市公安局的局長，以後你要是有些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招呼一聲。」華國雄很是謙恭的說著，並畢恭畢敬的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陳鋒。

    陳鋒伸手接過。禮貌性的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那好，以後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華國雄不由大喜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好！一定隨傳隨到。」能給陳鋒幫忙，這對現在所有秀州官場上的人來說，都是莫大的運氣，只要跟陳大勇家現在沾邊的，誰現在不飛黃騰達，聽說市局王鐵軍這個局長的位置當年就是因為陳大勇的招呼。

    陳鋒之所以浪費時間跟這位副局長在門口囉嗦，也是想待會兒讓他盡心點，將紅葉的去向找出來。說到這，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直奔主題道：「市局的王鐵軍王局長跟你說了吧，這次我有件事要麻煩你們一下。」

    華國雄聽得一呆，王鐵軍之前只是以非常嚴肅的命令語氣讓他趕到這裡，可沒說是什麼事，現在見到陳鋒到來，他雖然明白之前王鐵軍的命令跟眼前這位世界巨星，總理干孫有關，但卻是完全不知內情的。不過，當著身後這麼多屬下的面，他當然不好說不知道的，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說自己跟王鐵軍局長關係不好，不受他重視嗎？而且他若是說實話，說王鐵軍沒有告訴他，這又豈不是怪責王鐵軍，現在正值自己轉正進步的關鍵時刻，若是有人因此打小報告，也是不好。正在他兩難之際，這時候又有不少警車趕到，從車上下來不少穿著警服的市局領導，其中也有另外兩個副局長，見到陳鋒在場。自然也馬上過來打招呼，說些恭維話。

    陳鋒見到如此陣仗，不由皺起眉頭來，這次他來指揮中心查看警方的監控錄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動靜自然是越小越好，但現在倒好，這些市局領導，外加他們的下屬都風風火火的趕到，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秀州市今晚發什麼了什麼治安大案呢。而且，陳鋒也懶得應付這些拍馬屁的官僚，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著。

    正在有些不耐煩之時，陳大勇終於趕到了，後腳王鐵軍也坐著拉警報的警車趕到。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王鐵軍已經在電話里向陳大勇詳細詢問了這次紅葉的失蹤案，從陳大勇有些吞吞吐吐的談話中，總算是知道他兒媳婦是自己離家出走，而不是被人綁票之類的，雖然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當他也知道，若是這次沒有將事情辦好，誰知道陳大勇會不會有想法，那說不定自己進步的機會就沒有了。所以，對這件事他也是非常慎重的。

    不過，到了指揮中心大門口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本來他一聽陳大勇的兒媳婦、王兆祥總理的干孫媳婦失蹤，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案，自然要第一時間召集局裡的全體人馬布置任務，但現在好像有些沒必要，不過，他當然不會跟自己這些部下實話實說，或是讓他們馬上離開，而是讓他們都去會議室等候，自己則親自帶著陳大勇父子倆去二十八層的信息指揮中心本部。這讓不少想和陳大勇父子套近乎的人心中都是有些不滿，但是礙於現在王鐵軍在市局說一不二的權威，當然沒人敢出來反對。不過。他們這些屬下倒是冤枉王鐵軍了，這樣的安排是陳大勇要求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可不希望，明天一早全秀州的人都知道他們家兒媳婦離家出走了，所以，只讓王鐵軍單獨帶著兩人一起去查看監控錄像。

    「這次麻煩王局長了。」在電梯裡，陳鋒客氣的向王鐵軍說道。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是我們公安局的份內之事。更何況，我一聽紅失蹤，心裡也著急的很。他一個弱女子，現在獨自在外，實在不能讓人放心。」

    王鐵軍這麼動情的一說，陳大勇和陳鋒卻是都有些著急起來，秀州的治安雖然還算好，但像紅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確實是有些危險了。

    電梯一到達頂層，陳大勇就連忙迫不及待的說道：「鐵軍，這次就麻煩你了，快點帶我們去看監控錄像吧。」

    王鐵軍也知道要儘快找出紅葉的去向，連忙答應，帶著陳大勇父子倆走進了指揮中心本部，裡面正好是今晚值班的幾位技術民警。剛好其中其中兩個男民警和女民警在氣氛融洽的打趣聊天，那女民警時不時開心的發出咯咯笑聲，只有兩位民警倒是挺專注的一人在盯著一台電腦屏幕正在看電影，另外一人則是很敬業，專注的盯著不下幾十個監控屏幕，手裡還在不斷的調控著各個監控屏幕。

    這幾個民警當然沒有想到已經半夜了市局的一把手會突然來到，其中一個剛好正對著門口坐在辦公桌上的民警看到了進來的王鐵軍三人，頓時如一隻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臉上顯出極為惶恐的臉色，而另外兩位正坐在他對面的一男一女民警見到他如此情形，當然很奇怪，不過他們馬上也明白過來，有些帶著驚恐的往身後一望，就看到了穿著制服正滿臉鐵青和怒氣的王鐵軍。

    做為市局的一把手，他們這些人當然是不能不認識，一下子都嚇得有些六神無主，面色蒼白，在呆愣了片刻後，他們都是本能的第一時間連忙坐回自己的座位。

    陳大勇和陳鋒進來後，看到如此情形自然也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卻是沒有興趣去管這件事。畢竟，機關人員的工作作風，舉國皆知，老百姓也不指望他們有多麼盡忠職守。不過，王鐵軍卻是自覺在陳大勇父子倆面前大大的失了面子，自己的手下居然如此工作狀態，他這個市局的一把手說出去能有面子嗎？雖然是小事，也是常情，但萬一陳大勇對他的工作能力和領導能力有了想法，這不是影響他的進步嗎？在這節骨眼上，王鐵軍可是非常敏感和步履薄冰的。這麼多年的宦海生涯，他當然明白，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都有很多的變數，越是在成功的時候就要越加的謹慎。

    當然，既然這三個屬下已經各自回了座位，而陳大勇父子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生氣和不滿的樣子，他自然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挑破去訓斥這三位低層下屬，而且時間緊迫，正事要緊，只能勉強壓制怒氣，當作若無其事，只等這件事完結後，再找這幾個人算賬。

    但是，他想暫且放過這幾個民警一馬，但剛才那個專注在電腦上看電影的民警卻在這時候很不識趣的大叫了一聲：「漂亮，真他**的漂亮！喂！小黃、小何，小麗，你們也都過來看看。這個可是好萊塢大片，新出的。」

    看制服上的警銜，這個看電影的民警比其他幾位民警都要高，顯然是這幾個民警的主管，

    不過，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就迎上了王鐵軍射來的殺人目光，王鐵軍此時當然再也忍不住怒氣，說是這樣的情況他還不說幾句，不訓斥幾句的話，陳大勇父子倆更是對他這位局長的領導能力有想法了。

    「亂彈琴！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現在是在值班還是在休假？啊！？」王鐵軍怒喝道。

    這名主管這時候也早已嚇得面色慘白了，雙腿都有些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大勇雖然對這幾位民警值班時間如此散漫也有些不滿，但畢竟正事要緊，連忙出言阻止：「好了，鐵軍，先別訓了，快忙正事。」

    「是啊，王局長，還是先去忙正事吧。」

    王鐵軍這才冷冷盯了這位小主管一眼，徑自跟著陳大勇父子倆來到那不下幾十個監控屏幕前。

    這些監控屏幕前，指揮中心唯一在工作的民警這時候當然也看到他們三人了，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向王鐵軍見禮：「局長好！」

    「好，坐下吧。」王鐵軍難得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過，他剛說完，就聽得後面一聲「啊」的驚叫，卻是剛才那個女民警看到了陳鋒這位大明星，她可是陳鋒的死忠粉絲，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偶像本尊，她自然掩不住激動，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儘管她下意識伸手捂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王鐵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這幾個底層下屬掃面子，不由羞惱成怒的轉身，對著這四個民警揮手厲喝道：「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啊！」這次三男一女四個民警都是集體傻眼，呆在當場。

    「沒聽見嗎？都給我出去！」王鐵軍怒瞪著他們說道。

    四人在王鐵軍這位局長的威勢下，哪能抵抗？一個個的都是一臉頹敗的連忙退出了指揮中心大廳。

    「讓兩位見笑了，沒想到我們警隊居然混進這樣一些遊手好閒的人，對於這些人，我們警隊一定要堅決的剔除掉的。」王鐵軍馬上轉換了笑臉，對著陳大勇父子倆說道。

    「好了，鐵軍，忙正事吧。」陳大勇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好好！」王鐵軍連聲答應，直接命令唯一剩下的這名警員：「打開天眼系統，將五點半之後萬福路這條街的所有監控錄像都調出來。」

    這名警員鄭重的回答了一聲「是」，然後數量的操作起來，打開了天眼系統，然後王鐵軍親自輸入了登錄密碼，系統正式打開。

    不能不說這名看樣子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警員本崗技能水平很高，在陳鋒的指示下，一臉鎮靜的調控著各個攝像鏡頭，不久就發現了紅葉的監控錄像，然後在陳鋒的要求下找出紅葉最後在監控屏幕上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還別說，這個警方的天眼系統還真不是蓋的。在這名警員熟練的操作下，輸入一連串的命令代碼進行搜索，不久後就找到了紅葉在本市所有監控設備中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時間是在今晚十點二十八分，地點則是本市的長途汽車站，通過監控錄像顯示，紅葉直接在那裡上了一輛不知通往哪裡的長途汽車，而之前她一直在市區漫無目的的閒逛，幸運的是，倒沒遇到什麼地痞流氓。

    「鏡頭拉近一點，放大一點，查看一下這長途汽車車牌。」王鐵軍連忙命令道。

    這名警員聞言連忙操作起來，不久後就看到了這個汽車的車牌。他也不等吩咐，連忙調出全國汽車車牌查詢系統，很快就查出這是一輛通往上海的商務旅行客車。

    這名年輕民警說道：「這種開往上海的商務客車我知道，也坐過，每半個小時一輛車，二十四小時發車。車上配有兩個司機和一個服務員，票價比一般客車稍貴，但勝在安全、快捷、舒適。」

    陳大勇和陳鋒一聽，這時候總算是放下了心來，至少紅葉到現在還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