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的情報部門時刻關注著何江的身體狀況。
但是當何江送到長澤洲之後,情報部門就失去了情報的來源。
因為長澤洲是一個孤立存在的三角洲地區,又沒有在大城市,周圍也沒有公共設施,再加上長天科技的安全防範,做得非常好,所以情報部門很難滲透進去。
因此關於何江的身體狀況,現在就是一個謎。
不過根據情報部門早先拿到的資料,特別是從606所三甲醫院拿到的資料。
何江是小細胞肺癌中晚期。
按照情報部門的判斷,小細胞肺癌中晚期100%已經開始癌細胞擴散。
能夠有三五個月的壽命都已經相當不錯了。
再加上何家這邊是拿不到目前小細胞肺癌最先進的靶向藥物——正在臨床實驗的奧西替尼。
所以米國醫學相關人員判斷,何江很有可能在幾個月之內死在死在長澤洲。
因此米國醫學界派出人員,一方面是繼續潛伏到夏國的蘇杭市,時刻關注著何江的身體情況;另一方面則是安排人到阿斯利康和米國的醫療部門,禁止奧希替尼以及其他的小細胞肺癌靶向藥出口到效果。
除了奧西替尼以外,米國還有多種小細胞肺癌的靶向藥,只是效果不如奧希替尼,在治療中晚期的小細胞肺癌上,療效不是很好。
但是為了能夠讓何江儘快的死去,米國醫學行業希望任何一家醫藥商和製藥商,禁止向夏國出口任何的靶向藥物。
夏國的其他癌症患者死不死對米國醫學相關行業而言是無所謂的,他們要的就是何江儘快死去。
所以為了讓何江儘快的死掉,米國醫療行業可以立刻向夏國斷供癌症靶向藥物。
而且米國和夏國在醫藥方面本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合作,目前米國出口到夏國的所有癌症靶向藥物,都並非商業行為,而是私人行為。
很多途徑還並不正規。
要切斷供貨的路徑,也很是簡單,而且沒有任何的法律和商業風險。
阿斯利康是米國最大的製藥企業之一,他首先是要滿國米國消費者的需求,同時當然會聽米國相關部門以及資本的話。
所以當情報部門予以警告之後,阿斯利康這邊立刻就停止向夏國出口各類抗癌靶向藥物。
正在實驗室臨床試驗的奧西替尼,也停止向夏國或者是米國的華人招募臨床試驗的志願者。
在米國,一種新興的藥品從研發到最終的上市銷售,有一套十分繁瑣的程序。
其中最關鍵的環節就是臨床實驗。
而米國人覺得自己的姓名十分的珍貴,所以臨床試驗的對象基本上都不是米國人。
臨床試驗者即便是米國自也是那一些身患絕症沒有辦法治療,希望嘗試新型藥物的患者。
而大部分的實驗者則是來自於亞洲和非洲,例如夏國、印度以及東南亞等國家。
這一些人或許來到米國之後找不到適合的工作,又急需要用錢,又或者是沒有拿到米國的綠卡,屬於非法移民。
他們通過充當這種十分危險實驗的試驗品,以此來獲得一定的金錢,或者是在米國生存下去的機會。
而受到情報部門警告之後,所有的華人臨床試驗者都被阿斯利康排除在外。
夏國滬市復旦大學附屬醫院腫瘤醫院。
醫院一直在和阿斯利康聯繫,希望能夠從阿斯利康引進奧希替尼。
該醫院和阿斯利康一直有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阿斯利康很多新型的藥物,在亞洲地區使用的時候,腫瘤醫院也是首先使用的幾個醫院之一。
這一次腫瘤醫院希望引進奧西替尼,其目的就是想方設法的救治何江。
大家都知道小細胞肺癌晚期是沒有辦法徹底治癒的。
但是如果能夠通過最新的靶向藥物,延長何江的生命,讓何江能夠有更高的生活質量和更充沛的精力完成渦扇10發動機的最後研發工作,或者是全身心地挑選幾個弟子悉心培養一下,成為自己的接班人,這樣國家的目的就達到了。
和阿斯利康聯繫的是腫瘤醫院的副院長馬永開。
馬永開早年在米國留學,後續負責醫院的設備和藥物的工作。
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年代夏國的醫療技術和設備都是特別落後的,就算是最先進的復旦大學附屬醫院都醫療技術,和海外的醫療中心或者是醫院都有較大的技術差距。
馬永開就是負責和海外先進的醫療設備公司或者是藥品公司對接,想方設法的將先進的藥物和設備引入醫院。
質子治療設備就是馬永開從米國引進的,這幾年來也的確治療了不少癌症患者。
因為馬永開強大的人脈,所以他在得到立刻拿到奧西替尼用於治療何江的命令之後,立刻就和阿斯利康的聯繫。
並且也獲得了對方的默認和許可。
對方希望馬永開能夠派人過來完成手續之後拿到藥物,而且拿藥的名義是用於配合米國的臨床實驗。
畢竟還沒有通過fda批准的抗癌靶向藥物還是相當的珍貴,而且是涉密。
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和強大的人脈關係,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這樣的藥物。
馬永開也召集了下屬開會,派出最信任的團隊前往米國去拿藥品。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馬永開接到了阿斯利康對接人員的電話。
對方告知馬永開,之前談論的全部合作協議作廢,奧希替尼現在是被禁止以實驗用藥的名義出售,通過任何方式都不可能把奧迪替尼帶往夏國。
得到這樣的信息之後,馬永開整個人都驚呆了。
明明雙方都談論的很好,這邊機票都買好了,立刻就要出發去米國拿藥品。
現在說取消就取消。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
馬永開正準備詢問對方具體的情況時,哪知道對方三緘其口,就是說因為一些不可抗力而取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馬永開又不是傻子。
奧西替尼臨床實驗已經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
之前,馬永開也通過各種手段從米國拿到過相關的藥物。
甚至夏國有一些有錢人,也通過馬永康這邊的關係拿到了正在臨床試驗的奧西替尼。
這就說明了奧西替尼即便還在在臨床實驗,但已經通過非正規的渠道開始大規模的應用。
既然過去有錢人花一點錢,有一些關係就能夠拿到藥品,為什麼這一次拿不到?
馬永開以為對方獅子大開口,想要更高的價碼,並通過自己的私人關係,找到了阿斯利康負責藥品銷售的相關負責人,表示自己這邊可以給出更高的價錢,只要能夠拿到奧西替尼。
但是馬永開得到的消息是,阿斯利康得到了米國醫療行業的明確要求,包括奧希替尼在內的多種肺癌靶向藥物都不得銷售到夏國。
其中流通在其他地方的,也不得轉賣到夏國。
這一招相當的恐嚇人。
特別是阿斯利康生產的相關藥物以及一些治療設備,在全球的範圍內都有廣泛的市場。
要是終止和對方的合作,那麼合作方將會損失慘重。
而且阿斯利康的設備和藥物其專利是得到全球保護,如果訴諸於法律,那些和阿斯利康合作的公司甚至是個人將會面臨著相當大的法律風險。
在這種高壓之下,不會有人冒著風險,將奧西替尼轉賣到夏國。
馬永開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很是著急。
他認為目前這個情況不是自己能夠處理得了的。
而且就在幾個月以前,連有錢人都能夠花費高價買到的藥品現在通過醫院,現在想盡辦法都買不到,這就說明對方在藥品的措施上做出了根本的改變。
馬永開知道,在自己的這個層面肯定是買不到藥,他只有立刻將情況報給了上面。
燕京得到了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米國得知太行發動機的總設計師何江得了小細胞肺癌,急需要奧西替尼,所以終止了供應。
不僅僅是何江,許多等待著該藥品治療的夏國患者,一時間都斷了貨,只有等待著死亡。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某相關部門的某負責人梁飛憤怒地拍著桌子說道:「這幫米國人等著就是我們的總設計師死在床上!
」
憤怒和發泄之後是一陣空虛和無奈。
沒有辦法,因為醫療技術和西方有太大的差距,米國類似於阿斯利康輝瑞等公司在醫療行業有著十分強大的壟斷能力。
別人不賣給你藥是別人的自由,自己這邊就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更何況從名義上來講,類似於治療腫瘤的靶向藥物,雙方本來就沒有相關的商業往來和貿易合作,大多都是黑市交易,不賣也不違背法律和道德。
所以你真的是毫無辦法。
看著梁飛在發怒,下屬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為了救治何江,夏國算是多部門聯動,第一時間把合江送到了長天科技的天月島,並且讓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用頂級設備和醫護人員全力協助治療。
多虧長天科技症呼吸中心的醫療技術實力強大,穩定了何江的病情,但是這種暫時的穩定並不意味著徹底的解決問題。
梁飛立刻安排下屬,「你們這邊去孟買看一下,阿斯利康在孟買那邊有對應的製藥工廠。」
阿斯利康等米國醫藥公司最大的天然臨床試驗廠就是在印度。
阿三的政府對此也是鼓勵的,畢竟印度是種姓制度,低等種姓的人命是不值錢。
而這一些窮人就是米國醫藥公司的天然試驗場。
一個是利用這些窮人當試驗品,價格很便宜,可能幾十米刀或者是幾百米到就能夠完成在米國需要花數千萬米刀才能夠做完的實驗。
因為這一些人死了之後也不用負責賠一些錢就行了。
第二個是在印度進行醫藥實業,沒有那麼多繁瑣的手續,甚至根本就不用考慮錯誤的概率,畢竟錯誤了,死人也不會負責任。
所以全球的醫藥公司,特別是米國的醫藥公司,特別喜歡把臨床實驗室搬到印度。
不過這也不是免費的。
印度允許你們過來做實驗前提是我可以不用顧及你的專利,無限制的彷制你的技術,生產相關的藥物。
針對印度提出的這個條件,米國的醫藥公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完全的否定。
所以印度是國際上公認的廉價藥品庫,很多高達幾萬米刀一個療程的癌症靶向藥在這裡都能購買的,而且價格要比正版的便宜許多。
梁飛吃准了米國那邊是要斷絕奧希替尼在夏國的一切進貨渠道,所以才會退而求其次,讓工作人員前往印度去採購相關的藥物。
畢竟他們能夠等,何江可是等不及了。
癌細胞的增長是非常快的。
他們是在與時間賽跑。
梁飛這邊直接聯繫了國有醫藥公司駐印度的代表,讓相關的工作人員直接前往孟買的藥廠。
很快孟買那邊拿到了最新的消息。
奧西替尼的彷製藥全部停售,不僅是國內人買不到,其他國家的人也買不到。
要說其中沒有西方世界的壓力,才奇怪了。
梁飛得到這個消息,憤滿不已。
梁飛很是痛恨。
為什麼國內的醫藥界不能夠打破米國在癌症靶向藥物方面的壟斷?
梁飛也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不能夠完成組織交予的任務。
他和他的工作團隊只能夠從米國的黑市上高價購買其他的一二類靶向藥物,用起來替代奧西替尼。
但是梁飛本人也知道,這種藥類靶向藥物對已經晚期的小細胞肺癌幾乎是沒用。
梁飛被只有把相關消息給上級部門以及長天科技進行通報,希望長天科技能夠從科學的手段採取一些辦法。
此時此刻,陳瀟和屈萍正在重症治療中心的vip病房。
何江勉強能夠坐在床上,但是他帶著呼吸機,說幾句話就會大口大口的喘氣,情況非常的不好。
屈萍接到了一個電話,行色匆匆的走了出去,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回來,最後給陳瀟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