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也在第一時間報警。
但可以預見到時,儘管他們已經及時向警方發出了求救信號,但警察仍然耽誤了很長時間才趕到現場。
安保部隊終於看到了警察,眾人都是沉默不語,畢竟現場就擺在這裡。
地上躺著的屍體和傷員就是襲擊者留下的。
長天科技的安保部隊,沒有一人受傷,更無人死亡。
反而是索托族留下了五具屍體和多名傷員。
安保部隊有些成員非常不滿:「這裡的戰鬥終於結束了你們才來,這還真的是等著過來收視!」
警察也很無奈:「實在不好意思,現在的警力資源面臨著極大的壓力,我們需要處理許多日常桉件,任務非常繁重,而且趕過來還要一段時間……」
南非本來就大,治安也很差,更不要說像霍思頓地區這樣的地方,地方也沒有什麼收入,自然也沒有錢去僱傭警察。
過去的種族隔離政策帶來的社會問題和矛盾沒有完全得到解決,一些社會矛盾時常會爆發出來,嚴重影響警察的工作效率和工作環境
警局的警力資源相對貴乏,且面臨著很多的日常桉件需要處理,這就導致了警力分散和缺乏應急能力。
王東揮揮手,讓下屬不要再說了。
和這幫人廢話沒用,一切還得靠自己。
安保部隊在等待警察的這段時間裡,開始進行緊急處理和傷員救治工作。
一部分警察開始對事發地點進行勘查,並進行調查,詢問車隊,了解襲擊者的身份和動機。
很快警察通過調查和取證工作,確認了襲擊者的身份,毫無懸念,正是這片地區的部落索托族。
警察隊長得知是索托族之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驚恐起來。
抬起頭,看到山丘上眾多部落戰士的屍體,一些人已經死亡,還有一些人受傷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手開始顫抖,嘴唇也不停地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下麻煩大了。」在當地,索托族勢力非常大,他們在這個地區占據了很大一部分人口。
索托族在這個地區擁有著特殊的政治、經濟以及文化地位,在當地的各種重要決策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而且索托族有強大凝聚力非常團結,這讓任何勢力都不敢小看他們。
這下,長天科技擊殺了這麼多索托族人,雙方註定要爭鬥不休了。
警長緊皺眉頭,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立刻聯繫警察署,通報情況。」
之後警長派人叫來了王東,他的表情很沉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這是一樁非常嚴重的事件,王先生,還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聽警長這樣一說,王東下屬不答應了,「事實就在面前,要錄筆錄就現在錄,走一趟是什麼意思!」
有警察說道:「這是嚴重的槍擊事件,該負責人的負責人,該接受法律制裁的就要接受法律制裁!」
王東聽了有點想笑:「那我們被這些人襲擊的時候,你們有做出什麼行動嗎?為什麼不來制裁他們?」
警長憂心忡忡的說:「這不一樣,你們知不知道這些死亡的是什麼部落?索托族的人!」
王翔聽到這裡明白了,合著部落襲擊華人不算什麼事,自己強硬反擊反而成了事:「警長先生,長天科技作為當地最大的企業,我們有責任保護員工和客戶的安全!」
王東這話一處,在場的安保人員都圍了上來,一副同仇敵慨的氣勢。
警長很理智地閉住了嘴,沒有再說話。
隨後他也接到了行政長官的電話,「我明白了。」
「將死人和受傷的帶走。」警長走到王東的面前說道:「王先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王東輕笑一聲。
當地警察將死者和受傷者的身份進行確認,分別出哪些是部落戰時,哪些是車隊成員,並分別將死者放在擔架上準備運走。
其中有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青年因為受傷比較嚴重,被王東的安保部隊俘虜藏匿起來,沒有交出去。
這個十七八歲的受傷青年看上去很虛弱,臉色蒼白,身上布滿了傷痕。
他被王東的安保部隊發現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呼吸急促,顯然是在交火中受了重傷。
他的右肩被子彈擊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不止。
王東和安保人員坐在卡車上,卡車裝載著大量的建築材料,駛回了在礦區的營地。
王東一邊手持對講機與安保部門聯繫,了解礦區內的安全情況。
還好,礦區里並沒有遭到襲擊。
如果那些部落人敢來攻擊礦區總部,一定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
在進入礦區營地之前,所有的車輛都被仔細檢查,隨著車隊順利駛入營地,王東鬆了一口氣。
留在礦區的這部分安保人員都接受過訓練,在礦區內負責保護建設工地安全,他們嚴密巡邏,確保礦區內沒有任何安全隱患。
王東走下車來,檢查了每一批建築材料,確認數量和質量,還好,在交戰中並沒有損失太多,他指示安保人員將其妥善存放。
「各位辛苦了。」他明白這些安保隊員為了訓練,為了保證營地的安全,付出了多少努力。
回到營地,他和安保隊員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然而在幾天後,他們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憤怒的消息。
南非當地的警察直接放走了公司安保人員所擒獲的襲擊者,警察並沒有對他們進行審問也沒沒有進行逮捕。
王翔也非常驚訝:「什麼?他們怎麼敢這樣做。」
安保隊員得到消息,也非常憤怒:「這太不負責任了!這把華人當什麼!隨意宰割的牛羊!?」
警察的行為簡直就是在給這些犯罪分子開脫,讓他們變本加厲,如果他們知道,只要到警察手裡,就肯定能活著回去,那他們還會再害怕死亡嗎?
王東看不慣了,這些警察做出的事情太讓人噁心了:「你們感受到了嗎?他們分明就是在害怕這些索托族人!」
南非警方的無限妥協和膽怯讓經歷過現場的安保隊員非常不滿。
「我們不能再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他們了,只有我們自己負責,才能真正保證我們的安全。」在場的眾人聽到了,都點了點頭。
王翔立刻給霍斯頓行政長官費禮達通話,表達了強烈的抗議。
王翔直接說道:「費禮達,如果你們這樣處理,長天科技將撤回一切投資,立刻離開南非。」
停了這話,費禮達緊張了。
幾十億米刀的投資,要是沒有了,他的行政長官也不當了。
費禮達只有很隱晦的說道:「王先生,你要理解我們……這涉及到地區穩定問題,我只能夠給你承諾,我們會派遣足夠多的警察保護礦區的安全,這一點請你放心,此外你們之間發生什麼樣的衝突,我們都不會插手。」
這話很明確了。
索托族人死亡的事情,費禮達不會追究。
今後長天科技再和索托族發生衝突,南非當局也不會插手。
兩邊都是燙手的山芋,費禮達當然有多遠躲多遠。
王翔冷笑一聲掛斷電話後說道:「審俘虜!」
王東找來了當地的一名南非人作為翻譯。
青年被關押在一個簡單幹淨的房間裡,看起來神情萎靡,非常虛弱。
房間的環境讓人透露出一股乾淨的氣息,房間裡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一盞明亮的燈照亮了小小的屋內,牆壁上的整齊乾淨的白,青年坐在角落裡。
青年看起來十分的飢餓,顯然有好幾天沒有吃過正經飯菜了。
王東沒有開始詢問,而是讓俘虜將飯菜吃完。
王東遞給青年一碗普通飯菜,青年看到那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立刻變躁動起來,
他撲向桌子,伸出手來,顫抖著抓起了勺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等他吃完,王東才開始審問。
「你叫什麼名字?」王東的聲音顯得冷漠,面對殺害我自己同胞的仇人,他實在熱情不起來。
「我叫德克特,先生。」青年顯得緊張,但還是儘量保持著鎮靜。
「德克特。」王東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德克特沉默了,他想起臨行前部落里的熱鬧的氣氛,大家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從夏國人手裡搶來寶貴的物資。
王翔接著問道:「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德克特回答道:「我所在的部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足夠的食物,大家都非常飢餓,所以我們不得不出來尋找食物。」
「你們是否知道我們是來這裡投資的,我們會在這裡建設工廠、道路,以後這裡也會繁榮起來。」王東問道。
德克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是一個米國人告訴我們,夏國人這裡有食物和財富,可以找到食物……我們想要得到食物……」
「巫師說你們的身上有病毒和厄運會傳染給我們。」
「米國人告訴你們這裡有食物?」王翔很快反應過來,繼續問道,德克特點點頭。
王翔皺起了眉頭:「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德克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這個人的姓名,他眼中透露出一絲惶恐和無助。
他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有多麼危險。
王東和王翔回頭交流了一下,然後王翔問道:「你和你們的酋長什麼關係。」
德克特輕輕顫抖著,回答道:「他是我叔叔。」
這時王東和王翔才意識到,留下的這個青年是條大魚。
王東和王翔交換律一下眼神,離開了房間。
索托族營地。
由於部落攻擊運輸車隊,索托族遭受了慘重的損失,戰士們帶著慘重的傷痛和悲傷返回部落,整個部落都籠罩在一片暗澹的氛圍中。
痛苦充滿了了沙爾托的內心,讓他變得異常憤怒。
面對著族人的哭泣和悲傷,沙爾托的眼神閃爍著冷酷而狠厲的光芒。
他面容鐵青,憤怒至極,大聲說話,仿佛要將內心裡所有的情緒都傾瀉出來:
「這些該死的夏國人,他們簡直就是惡魔!他們帶來了瘟疫,占據了我們的土地,我們的兄弟姐妹還被他們殘忍地殺害了……」
沙爾托咬緊牙關,仿佛憤怒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他們應該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他的話語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各種壓抑而難以壓制的情緒開始湧上心頭,部落里的戰士們康慨激昂,決心要為自己的同胞復仇。
「我們必須用更多的鮮血來洗刷這個屈辱!」一個年長的戰士大聲說道。
他們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掠奪夏國人物資時,部落里熱鬧快樂的的氣氛,忘記了他們如何殺死夏國人。
整個部落已經失去了理智,大家都認為必須用更多的力量來復仇。
沙爾托聯繫斯塔內克,需要更多的武器,更多的教官。
cia似乎對索托族的損失並不感到傷心,反而有些興奮。
讓長天科技和索托族產生永遠無法彌合的矛盾,讓雙方無休止的纏鬥,相互流血,再利用這件事做長天科技的文章,這才是cia的真實目的。
至於你的死了幾個黑人或者是華人,誰在乎?
很快,cia送來了重武器,派出了專門的教官隊伍。
這些教官都是經驗豐富、技術嫻熟的專業人士,他們會教導部落的人如何使用這些裝備。
這些武器具有強大的威力和殺傷力,教官向族人們介紹了每一種武器的基本性能和特點,包括射程、精度、殺傷力等等。
他們將學會怎么正確地扛著武器、瞄準目標、打開保險、進行彈匣更換等等最基本的操作,在短時間內掌握這些武器。
這些強大武器的獲得和教官的訓練,讓整個部落剩下的復仇氣氛更加狂熱,每個人都迫不及待想要向夏國人復仇。
當休整完成,沙爾托決定攻打礦區。
德克特的父親,沙爾克的兄弟米特里和一些人卻對此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們認為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夏國人也沒有搶劫部落的任何東西,這些衝突完全是由於米國的挑動,他們懷疑米國的援助會給部落帶來更多的厄運。
然而,他們的理智在整個部落的瘋狂面前顯得不合時宜。
沙爾克聽到米特里的話非常生氣,他認為米特里這麼做只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曾被俘過,膽怯害怕了。
沙爾克下令將米特里處死,部落眾人發出了野蠻的歡呼聲。
行刑者將米特里綁在一根柱子上,讓他無法動彈接著,接著拿出了一把利刃,開始在米特里的身體上刺割。
他從米特里的頭部開始,一直往下切,一路上穿過她的脖子,肢體等部位,每一刀都非常深入,刀刃甚至切到了骨頭裡面,米特里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部落。
然而部落的眾人已經瘋狂了,他們對於這些反對復仇的人一點也沒有同情。
米特里最終被劃成了無數塊,屍體則散落在地上,血流滿地,整個場景十分恐怖。
沙爾克吼道:「這就是懦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