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計算機公司起訴七家網際網路大鱷,即將開庭》
《名不見經傳的網際網路公司,憑什麼起訴nease等七家公司》
《雞蛋碰石頭,誰是雞蛋,誰又是石頭,拭目以待》
《新世紀網際網路第一案,是誰給了荷香計算機公司底氣》
《網際網路大鱷聯合違約,試看新世紀網際網路第一案》
一夜之間,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瘋狂報道荷香計算機公司同時起訴nease、sho等七家公司合同違約且拒不支付違約金的新聞。
在葉簫的要求下,新聞內容完全屬實,沒經過任何的加工。
也就是說荷香集團這一次,是實打實地跟他們七家硬碰硬。
當看到這些新聞時,七家網際網路公司的高層都憤怒了。
他們憤怒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竟然敢跟他們硬碰硬,這完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根本沒去想案子的結局,因為在他們心中這根本不是應該考慮的事情,似乎勝訴那都是自然而然的,只是荷香計算機公司這樣做完全是在噁心他們。
nease公司,會議室。
丁鼎黑著臉看著單修,道:「單修,事情怎麼能夠發展到這個地步?你怎麼解釋?」
「丁總,事情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和掌控,荷香集團的總裁,竟然是葉家的少爺葉簫,而且那葉簫是完全站在荷香集團那邊的。」單修甩鍋道。
「呵呵」丁鼎獰笑著,「單部長,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葉簫作為葉家世子,作為荷香集團總裁,應該和我們站在一邊,對吧?」
「丁總,我當時跟王國成、杜玉揚他們一起,都想著就算葉簫不完全站在咱們這邊,也要替我們說說話,可誰知他竟然根本不講情面。」
丁鼎道:「單修,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天南省人吧?」
「是,我是天南省人。」
「按照你的說法,那未來如果我們公司跟天南省的某家公司打官司,你是肯定會站在我們對手公司那邊了。」
單修的臉色瞬間變了,他趕緊擺手道:「不,不,丁總,我絕對不會做那種吃裡扒外的事,我發誓!」
啪!
丁鼎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抬手指著單修怒吼道:「那你憑什麼說葉簫應該幫我們!」
單修低頭不敢再說話。
會議室里的高管們同樣不敢說話。
「唉——」
丁鼎長嘆一口氣,閉上眼睛,隨意地擺擺手,道:「應訴。」
此時他們唯有應訴這一條路可走,荷香計算機公司同時起訴他們七家本就噁心了他們一遍,可要是他們連應訴都不敢,那就更噁心了。
開庭的日子到了。
原告和被告還沒到,媒體記者就已經早早趕到靖法司,尋找合適的機位,力爭拍到最好的新聞視頻。
同一天開庭,因為七家公司並不在同一個城市,葉簫給二姐葉寧打電話,想讓其餘幾家外地公司的人也都來燕州靖法司,同時審理,葉寧答應了。
一家原告對七家被告,同時開庭審理,這個案子不僅是新世紀網際網路第一案,同時這種審理方式也是大漢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原告席上,劉晨、葉簫和姜曉洋正襟危坐。
被告席因為人數多,所以臨時加了三張長條桌,排了兩排。
單修、杜玉揚、王國成等七人分別坐在屬於自己公司的位置上,他們那些公司有的來了管理人員,有的卻只來了律師一人。
法官宣布開庭。
一切都按照審理程序逐步進行著,然後來到舉證和辯證階段。
姜曉洋站起來,拿起七份合同,道:「這是荷香計算機公司跟七位被告公司簽訂的廣告投放合同,合同完全具有法律效力,合同上明文規定了違約金的金額和支付方式,而七位被告公司先後違約,卻拒不按合同約定的條文執行,我想請問,這份合同的法律效力是無法約束你們公司嗎?」
單修舉手說道:「我們承認合同的法律效力,但是這合同的內容有問題,從來在業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合同的違約金額是合同金額的三倍,可是這份合同上規定的固定金額卻遠遠高出合同金額,這不符合規定。」
姜曉洋一笑,道:「單律師,既然你說這不符合規定,那當時為什麼要簽呢?你當時是根本沒仔細審合同,還是說你根本沒把合同的法律效力當回事?」
單修道:「姜律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合同的法律效力。」
「好啊,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現在又說這合同不符合規定呢?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單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王國成舉手申請發言。
法官同意。
王國成站起來,沖姜曉洋道:「姜小姐,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當時擬定合同時,是出於什麼心思制定固定違約金的?還有,我們七家公司都跟你們合作,為什麼有的公司違約金額高,有的公司違約金額低?是不是說在你們的眼裡,我們這些公司也有高低之分?」
葉簫道:「王國成,難道你不認為你們這七家公司有高低貴賤之分嗎?這還用我們以為嗎?要是你們七家公司連這點最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我真為你們的前途感到擔憂。」
咚咚咚。
法官敲了下法槌,道:「請原告注意,不要發表對被告人身攻擊的言論。」
「是,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葉簫笑著說道。
姜曉洋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我來回答,至於合同的內容和條款,從來都是雙方互相確定之後才能簽署的,我們公司跟你們七家公司的合同,最少的也來回確認了三遍,這我說的沒錯吧?」
那七家公司都沒反對。
「既然已經彼此確認過,你現在還問我們當時的想法,不覺得好笑嗎?而且反過來再說,如果是我們違約了,我們同樣要支付你們固定違約金額的違約金,我倒是覺得,在你們當時明知道固定違約金額不符合常規的時候卻依然堅持簽合同,難道你們心裡就沒想過我們會違約?難道你們心裡不是盼著我們違約,而你們可以收取高額的違約金嗎?」
杜玉揚站起來說道:「法官,我不認為我們公司的操作有錯誤,如果非要說有錯誤,那也是原告方錯誤在先,而且我們公司,包括我們七家公司,是我們國內網際網路界的大公司,未來一定是網際網路的天下,而我們這些公司引領著全國的網際網路浪潮,原本我們應該受到尊敬,應該受到維護,卻沒想到卻被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同時起訴,這是什麼?這是對我們的侮辱!這是對我們大漢國網際網路事業的打擊!和西方國家相比,我們的網際網路事業起步本就晚,如果我們現在還要內訌,那麼我們的網際網路事業,還怎麼跟國外比?法官,如果今天我們敗訴,我敢說這將是對網際網路事業最大的打擊,未來我們的網際網路事業將會一落千丈,這樣損失的還是我們的國家!」
哈哈哈
杜玉揚這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引得後面媒體記者們大笑起來。
這很明顯是輸不起啊。
這邊審著案子,他那邊卻開始生拉硬套,說什麼網際網路事業的未來,想用這些給荷香集團施壓,真是可笑至極。
劉晨緩緩舉手。
法官道:「准許發言。」
劉晨站起身,表情平靜,目光隨和,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杜律師,不可否認你的話說得很對,震撼人心,未來我們的網際網路事業,確實要靠大家一起努力,而不是互相內訌,你說對嗎?」
「哼!」杜玉揚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不是嗎?可是現在呢?現在不就是你們故意挑事,故意內訌嗎?」
「那我想請問在座的七家網際網路大鱷們,當初你們為什麼在合同履行期內,單方面刪除我們的廣告?而且在刪除之前,你們沒有一家公司給我們公司打電話或者發郵件通知過,我倒是想問問杜律師,還有在座的各位律師,難道你們的這種做法,不是挑事?不是發起內訌嗎?」
「我們」
王國成開口要辯解。
劉晨直接沖他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錢偉到底許諾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違約,可是我們荷香計算機公司起訴你們,是法律賦予我們的責任,而且我們雙方再怎麼打官司起內訌,那都是咱們大漢國內的事,說白了是咱們的家事。可你們呢,為了所謂的利益,竟然罔顧律法,單方面毀約,只為了給尤國的ebay當舔狗!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引領大漢國網際網路事業?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發展嗎?你們這是與虎謀皮!你們這是把大漢國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網際網路事業,拱手送給外國!」
嘩嘩嘩
掌聲雷動。
經久不息。
就連法官們都禁不住動容,跟著開始鼓掌。
劉晨繼續說道:「法官,諸位媒體朋友,我們荷香集團,荷香計算機公司現在是剛起步,還很弱小,但是我們集團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我們是大漢國人,我們心裡時時刻刻裝著的都是我們的國家,未來無論到什麼時候,荷香集團的所有商業行為,都將以發展壯大我們的國家為目的,所以,就算你們七家是網際網路大鱷,我也要求你們必須全額支付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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