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池若菱時常給薄奚炎和薄奚宸夾菜,薄奚宸偶爾也會夾菜給薄奚炎,這樣的互動看得薄奚家的人神色各異起來,就是池若騰也都若有所思起來。
等吃了午飯後大家就開始分散了找樂趣玩起來,打的打牌,泡溫泉的泡溫泉,還有的打起了麻將,年輕一輩的池莫幾人卻玩起了射箭和射擊打靶。
關於槍械,在上京的權貴家族裡並不是什麼管制品和不能玩的東西,雖然對外依舊是管制的,可在京城這個地方,玩槍什麼的已經很普片了。
畢竟現在活在新世紀的老一輩人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什麼東西沒玩過,再加上異能者和修真者都出現了,玩個槍也沒什麼大不了。
薄奚宸並沒有去參與,而是拿了魚竿去後面的池塘里釣魚去了,薄奚炎自然緊跟在自家姐姐身邊的,倒是池葉對這種安安靜靜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還是隨著池莫一群人去玩射擊去了。
薄奚雪瑜本來想瞧瞧的跟上去找個機會好好讓身邊的保鏢修理修理這個宸君的,卻不想她才走出一步就被自家堂兄給拉住了。
「雪瑜,你來幫我們記數。」薄奚流說著,眼含警告的看了薄奚雪瑜一眼。
池家的態度很明顯,因為池若菱對宸君極為看中,連帶著池老爺子也很喜歡宸君,今日在池家,決不能招惹上宸君讓她出任何事情,否則誰都知道是薄奚家的手筆,他可不想讓這個蠢貨弄得池老爺子對薄奚家有怨言。
雖然早晚他們薄奚家會站的比池家更高,讓池家反過來看他們薄奚家的臉色,甚至,他不會忘記那五十藤鞭皮肉綻放的痛苦,早晚他也會讓池若菱嘗一嘗這滋味,還有薄奚宸那個白痴!
他的腳坡了,哪怕是無意的,他都不會讓薄奚宸那個白痴好過!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薄奚雪瑜看著薄奚流眼底的陰鬱,身軀不自覺的一顫,連忙道:「好的堂哥。」
站在不遠處的池莫神色冷然的轉眸看了兩人一眼,而後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薄奚流被宸宸不小心弄得坡腳的事情他自然知道,還有薄奚流騙宸宸去天使魔域受了傷,被姑姑動用異能用植物藤鞭打了五十鞭的事情。
自從坡腳後,原本溫謙有禮溫文爾雅的少年,漸漸變得沉默陰鬱,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樣,可是池莫知道,現在的薄奚流只是脫下了從前一直帶著的溫文爾雅的皮,漸漸恢復了本性。
晚上的時候明顯要比白天更熱鬧,一頓飯吃完後,一群小的就在花園裡放起了煙花,整個寬闊的院子堆滿了一箱箱的焰火,都不帶重樣的。
薄奚宸見薄奚炎玩的開心,倒也陪他多放了幾個煙花,隨後就將他交給了池葉,自己去了衛生間。
池家的後花園到客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花園裡也單獨設立了洗手間,就在中心花園往後一百米的地方。
期間要經過一條林蔭小道的十字路,很優美,可當薄奚宸走到樹蔭下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薄奚宸腳步一頓,側頭看向右側,目光穿過重重竹影隱隱可見月下有兩道黑影。
薄奚宸想了想,挑眉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穿過樹蔭竹林,就看到了一副淫穢的畫面。
竹林中的石桌上一個年輕的傭人被領帶塞住了嘴,雙手向後被兩條似繩子般的水流束縛著,整個人被一個男人壓倒在石桌上,衣衫半褪松松誇誇的卡在腰際,上半身全部暴露在月光下正被男人肆意撫摸。
很顯然這個傭人並不是自願的,她正在試圖掙扎,白皙秀麗的臉淚水婆娑,眼見男人的手摸到下方退去了對方的褲子,薄奚宸神色平靜,並沒有為此場景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或者憤恨。
這樣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見了,不過這裡是池家,還輪不到旁人在這裡撒野。
「薄奚三少還真會玩,在別人的地盤玩起野戰,也不怕丟了薄奚老爺子的臉面。」
清幽的聲音在這月濃夜黑中猶如一陣夜風漂浮而過,莫名讓人冷的打了個寒顫。
薄奚益言動作一頓,也沒有被抓包的緊張和慌亂,反而動作不變依舊壓在女傭身上,只是轉頭朝著發聲地看了過來。
在看到站在竹林入口的少女說,原本有些不耐煩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狠戾起來,兇惡的低罵一句。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不想也被老子壓在身下就立馬滾蛋!別打擾老子的興致!」
「嗯……嗯嗯……」
被壓在薄奚益言身下的女傭見有人來了,連忙眼睛一亮的大聲求救,只是因為她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嗯嗯嗯的悶響聲。
「給老子安靜點!」薄奚益言不耐煩的揮手甩了女傭一巴掌,瞬間打的對方頭暈眼花,蔫蔫的安靜了下起來。
其實倒不是女傭自己願意安靜的,實在是薄奚益言的力氣太大,打的她半天都緩不過來。
薄奚宸見此只是輕笑,無所謂的攤手道:「行,既然薄奚三少樂意打野戰給人旁觀,那你繼續好了,我一會兒去給你多找幾個觀眾,說不定你還會越發興奮,也能持久一些~」
薄奚益言眼睛一瞪,看著不遠處站在陰影里的女孩,眼裡划過一絲明顯的詫異,片刻才從薄奚宸語出驚人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眉頭高挑,玩味的看著薄奚宸:「沒想到宸君丫頭說話居然如此豪放,不如一起來玩玩?」
雖說這丫頭長的不怎麼樣,可勝在皮膚好,他也不介意一對二。
薄奚宸眼中泛起一層冷霜,只是月色太濃,她站的地方正好被竹林遮擋了月光,讓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只見她摸了摸手指上帶著的玉戒,一縷旁人看不到的黑影就飄了出來,李酒飄在半空道了一句:「主人。」
薄奚宸沒說話,只是看向了薄奚益言的方向,李酒立即會意的朝著薄奚益言飄了過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蘊養和調理,再加上丹藥,李酒的魂力大增,已經有了三十年的魂力,足以凝聚足夠的煞氣包圍薄奚益言這樣三十九級的異能者。
薄奚益言只覺周身空氣陡然陰寒了下來,猶如待在冰天雪地,卻又比漫天冰雪的寒冷多了一種刺骨的陰寒,那種陰寒讓人仿似身在地獄一般氣息頓時讓他打了個寒戰。
下一刻脖子陰風吹過,一股悚然感順著他的脊椎一路迅速竄到了頭頂,霎時讓他只覺遍體生寒,手腳僵硬起來。
而被薄奚益言壓在身下的女傭更是目光驚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薄奚益言整個人被籠罩在一層層詭異的黑濃煞氣之中,緊接著薄奚益言就開始面色泛白,全身顫慄起來。
這還不算,不過片刻,薄奚益言好似看到了什麼驚悚可怖的東西一般,看著身下的女傭猛然瞪大了雙目,眼裡充滿了驚悚和惶恐,甚至還有著幾分噁心。
薄奚益言陡然鬆開了女傭,踉蹌的後退了數步,就仿似看到了什麼可怕噁心的東西,看得女傭一頭水霧,卻也反應快的連忙跳下了石桌朝著薄奚宸這邊跑來。
而薄奚益言也確實是看到了很可怕很噁心的東西,就在他被陰煞之氣圍繞的時候,身下的女傭猛然變成了張著血盆大口七竅流血的鬼魅,簡直比貞子還要恐怖噁心。
若非他好歹也是見過喪屍的人,只怕剛才那一眼早就嚇死過去了。
可女傭跑開後屬於薄奚益言的噩夢卻沒有就此結束,他的耳邊繚繞起一道道鬼哭狼嚎的驚悚之音,眼裡是一片漆黑陰暗,緊接著那些黑暗鬆軟的地面漸漸滲出一隻只如乾屍一般的手來。
一個個可怖的乾屍從黑色的泥土裡爬了出來,猙獰的朝著他跑來,一時間,薄奚益言雙目暴凸,面色煞白又扭曲驚恐,連連後退,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居然出手揮出一道道水龍朝著那些乾屍攻擊而去。
在薄奚益言眼裡就是曾經已經消失不見的喪屍居然再度復活出現了,儘管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他來不及想為什麼自己明明在竹林之中,卻突然出現在了一片黑暗陰森的地方,還有他身邊明明還有兩個人的,為何此時一個都看不見,入目的全都是朝著他走來的猙獰可怖的乾屍。
看著薄奚益言仿似瘋了一般突然出手攻擊四周的空氣,女傭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後整個人都呆了,害怕的縮到薄奚宸身後,顫抖的小聲道:「他……他怎麼了?」
薄奚宸可不想被殃及魚池,也沒回答女傭的問題,直接轉身走開了一段距離,推到了安全區才愜意的抱著手看著薄奚益言一個人發瘋的向空氣中不斷攻擊。
女傭連忙跟緊了薄奚宸,見她不說話,女傭有些害怕的看向薄奚益言,若是薄奚益言真的瘋了,她肯定也難逃其咎,這可要怎麼辦?
「要不……要不我去找管家吧?」
薄奚宸終於開口道:「沒事,等他折騰累了自會停下來,你先去忙吧,若是不想受到牽連,這裡的事情就不要對旁人提起。」
女傭不知道薄奚宸為什麼會這樣說,她有些不放心,可不知為何,看到薄奚宸平靜從容的側臉,她忐忑不安的心就慢慢找回了些許理智,漸漸恢復了平靜,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就在女傭離開後不久,一道少年從小道里走了過來,薄奚宸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就見池莫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池莫面色冷然的看著前面竹林里仿似發了瘋一般的薄奚益言,並沒有走過去,只是走到薄奚宸身邊聲音沉冷的問了一句。
薄奚宸抬頭看向池莫雋美冷漠的臉,毫不知情的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池莫帶著三分艷麗的眼眸透出一抹犀利,審視的看著薄奚宸,薄奚宸卻不為所動的笑看著他,這從容不迫的神態讓池莫根本無法看出什麼了,但直覺告訴他,薄奚益言會突然發瘋跟她脫不了干係。
就算不是她的手筆,她也一定知道薄奚益言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他對宸君的印象並不壞,只是覺得這個宸君有些神秘,有些危險,可他還是相信自家爺爺和姑姑看人的眼光的,既然他們都喜歡宸君,他自然不會對她有偏見,比起薄奚益言這個喜歡吃人的傢伙來說,宸君明顯要順眼多了。
所以池莫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薄奚宸身邊和她一起欣賞著薄奚益言發瘋。
因為外面放著煙花禮炮什麼的,聲音很響,倒是將薄奚益言弄出來的聲音給蓋住了,並沒有其他人聽到響動找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續使用異能的薄奚益言終於出現了異能脫力負荷的現狀,等他慢慢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虛弱不堪,偏偏雙目暴凸猙獰恐慌的四處逃竄,仿似在躲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可任由他怎麼跑,怎麼躲,始終都在竹林中的石桌周圍。
薄奚宸看到這裡,知道差不多了,她現在可不能在池家要了薄奚益言的命。
「走吧,他應該快折騰夠了,若是等清醒後看到我們站在這裡看戲,只怕要鬧起來。」
池莫看著薄奚宸轉身離開的背影,眼底浮現一抹沉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薄奚益言的情況,最後還是選擇了轉身同薄奚宸一起離開了。
兩人走後不久,圍在薄奚益言周身的陰煞之氣就散了,而陷入魔怔中的薄奚益言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等他發現茫茫無際的黑暗變成了他一開始所在的竹林,而那些密密麻麻撲向他的恐怖乾屍全部消失不見,周圍恢復了一片平靜後,他整個人都虛脫的坐倒在了地上,滿頭大汗面色煞白,就好似一個大病一場還未恢復的病人一般。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打照在並排前行在小道上的兩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一高一矮,哪怕沒有說話,都透著一絲絲奇妙的溫馨。
走了一段路,一直沉默的池莫才開口道:「姑姑很喜歡你。」
薄奚宸聞言,側眸看向池莫,緩緩勾唇一笑:「嗯,我知道。」
「你們以前就認識?」池莫側眸回視薄奚宸,那雙艷麗卻冷沉的眼睛盯著她,透滿了穿透人心的犀利。
很難想像一個不過十八歲不到的孩子就能擁有如此具有穿透性的犀利眸光,他真的和池若騰很像,不愧是池若騰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只不過,沒了童年的孩子,始終有著屬於自己的憂傷。
薄奚宸歪著頭輕笑:「很早就認識了呢~」
是啊,她有多大就認識了多久了……
池莫不解的凝眉,目光沉吟的看著薄奚宸,卻沒有再問太多,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
如今宸君的話已經足夠證明他的猜測,宸君果然出現的很突然,和姑姑一家的關係也充滿了讓人猜不透的神秘感,或許……
想到池謙老爺子對宸君莫名的態度,或許爺爺他知道一些什麼。
等薄奚宸和池莫回到放煙花的地方時,煙花已經放的差不多了,眾人見兩人並排而立一起回來,頓時神色各異起來。
薄奚炎和池葉正準備去找薄奚宸,見她和池莫一起回來了倒也沒有多想,薄奚炎快速跑到了薄奚宸面前抱住她的腿。
「宸君姐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給你留了煙花喔~」
薄奚宸笑著捏了捏薄奚炎的臉,誇讚道:「炎炎真好。」
池葉則挑起眉頭酷酷道:「女人,你不會是笨的迷路了吧?」
「嗯,還真被你說中了。」薄奚宸無奈的笑了笑。
池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低罵一聲:「真笨。」
心中卻在想,下一次他要好好記著給宸君帶路才行。
「池莫怎麼和宸君一起回來了?」薄奚流走過來狀似好奇的問了一句。
薄奚宸並沒說話,池莫只是淡淡道了一句:「路上碰巧遇到的。」
池莫去洗手間在場的人多少是知道的,薄奚流聽了也就沒有再多說,可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任由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一眾人玩累了回到客廳的時候,大人們已經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喝茶聊天了。
因為今晚所有人都要住在池家,薄奚家的人也住在這裡,等明天早上吃了早餐才離開,所以薄奚宸跟池若菱說了一聲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薄奚炎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姐姐,自然粘的緊,屁顛屁顛的跟著薄奚宸一同回房間去了。
客廳的人見此紛紛笑了,薄奚林柔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句:「沒想到炎炎這麼喜歡宸君,居然還要和宸君睡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宸君是炎炎的親姐姐呢~」
這意味不明的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可仔細體會就能發現其中潛藏的嘲諷。
這不就是變相的說薄奚炎的親姐一個人被送出國孤孤獨獨的,池若菱和薄奚華明則待一個外人如自己的女兒般親,怎麼看都覺得諷刺。
池若菱神色淡淡的看了薄奚林柔一眼,道:「我跟宸君這丫頭挺投緣的,而且宸君丫頭的師傅醫術了得,我正準備請他去幫我家宸宸看病,若是看好了,宸君丫頭和她師傅可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怎麼能不對她好。」
這話一出,倒是聽得池家和薄奚家的人都愣了愣,沒想到宸君出自一個隱世的古武世家,背後的師傅居然還會醫術,以宸君那一身詭異的本事,說不準他師傅也是有本事的。
如此看來,池若菱會對這個宸君這麼好,是看在宸君師傅的份上,那麼宸君師傅的醫術定然了得,才會讓池若菱那般看中……
想到這裡,池家的人多少都有些期待和喜悅起來,薄奚家的人想到那個長的極美極乾淨的孩子,明明擁有別人沒有的美貌,卻偏偏是個天生的傻子,若是恢復了正常……
想到這裡,薄奚雪瑜幾個小輩的女孩子是滿心嫉妒的,而作為薄奚家的男人,一個個則開始暗暗思索起薄奚宸的利用價值,要怎樣將這麼一個美人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池謙不動聲色的掃向薄奚家一群人,將他們眼底的暗光收入眼底,斂眸喝茶,遮去了眼中的冷色。
想要利用和算計他們池家的人,被說現在薄奚家還被他們池家壓著一籌,就是將來真的讓他們鹹魚翻身,他也不會給他們農民鬥地主的機會!
回到房間的薄奚宸自然不知道下面客廳里發生的激流暗涌,給薄奚炎洗了個澡後將他安置在床上自己玩著遊戲,就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就見薄奚炎依舊坐在床上玩著遊戲,便過去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
「炎炎乖乖玩,玩累了就自己先睡,姐姐要抓緊時間練功服,以後才能好好保護炎炎,好嗎?」
薄奚炎雖然很想讓姐姐陪他一起睡,不過想到今天一天姐姐都陪著他,就聽話的點點頭道。
「姐姐專心練功,炎炎會很乖的,不會吵到姐姐,等姐姐來睡覺了若是炎炎睡著了,姐姐記得把炎炎摟進懷裡喔~」
聽了薄奚炎撒嬌討喜的話,薄奚宸笑道:「嗯,會的。」
薄奚炎心滿意足的繼續玩起了手裡打喪屍的遊戲,薄奚宸則推開玻璃門走到了陽台,將門關上後就在陽台里打坐,吸收著山裡的日月精華,慢慢開始修煉靈力。
至於季君淵讓人送來的藥,薄奚宸已經讓徐莊禹派人去買一味去苦味的藥材了,等買來,她將其加到那些藥里可以去掉裡面極苦的味道,到時候慢慢喝就是了。
薄奚宸的打算季君淵自然是不知道的,正在想著薄奚宸會不會聽話的喝了那藥,若是不喝他又要怎麼懲罰她?若是喝了,不能看到她那種五官扭曲在一起的狼狽模樣似乎有些可惜?……
就在薄奚宸進入修煉的時候,薄奚益言也回到了客廳,眾人見他臉色不太好紛紛關懷的詢問了一句,聽他說有些感冒頭暈,便讓他吃了藥去房間裡休息了,倒也沒有人發現薄奚益言的不對勁。
自此之後的半個月裡,每一天晚上薄奚益言閉上眼睛都會做噩夢,都會夢到各種可怕猙獰的鬼怪和喪屍什麼的,折磨的他日漸憔悴,原本有些肥胖的他直接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薄奚家的人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勁,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這才急忙派人去找了天師來驅邪。
而薄奚宸本來也只打算折磨一下薄奚益言,讓他暫時消停消停,所以半個月後李酒就停了手,偏偏這個時候請上門的天師已經出手了,薄奚家的人最後都以為是天師出手救了薄奚益言,給了對方一大筆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了早餐後薄奚家的人就離開了,他們還要去其它親戚家拜節,而薄奚宸一家則依舊留在了池家,打算將三天年過了再走。
等外人走了之後,池謙這才單獨找了個時間將薄奚宸拉進書房秘密談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裡,誰都不知道這一大一小究竟說了些什麼,事後就是池家的小輩和池若菱薄奚華明幾人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池謙這方舉動倒是讓池若騰發現了不對勁,私下找了自家的妹妹。
「若菱,你老實告訴哥,宸君到底是誰?」
池若菱看著把自己拉到房間裡來一副準備秘密談話的哥哥,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而她也確實忍不住的笑了。
看到自家妹妹不正經的模樣,池若騰嚴謹冷酷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就那麼沉默的看著池若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