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張毛巾下面的臉到底是什麼人的臉,服務員自然對於來這裡消費的顧客都是不敢得罪的,於是服務員只能是愣愣的看了看泰山。
泰山這個時候皺著眉頭對服務員努了努嘴,意思好像是在說把這個人的毛巾給拿下來,讓他看看老子是誰。
無奈,服務員只得是伸手去抓張力臉上的毛巾。
可是服務員的手剛剛抓到毛巾的一個角,要扯還沒扯下來,張力抬起腳對著這個服務員的小腹就狠狠的踹了上去。
一腳直接給這個服務員踹得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米遠,也就是這麼一推,他順帶手的也一把將張力臉上的毛巾給扯了下去。
泰山身邊的小弟平時也在這個店裡充當著看店的角色,一看有人敢在這裡搗亂,並且還是當著泰山的面,頓時幾個上半身全部都是紋身的人就站起身走了過來。
可是,當幾個人走到了近前,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竟然是張力,頓時就傻了眼。
還在這幾個人身後的泰山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自己的手下不動手,便一邊走過來,一邊罵道:「他娘的,連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敢搶,你是不打聽打聽」
說著話,就扒拉開了幾個人,站在了張力的面前。
泰山一看此時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上還在把玩著一個毛巾的人竟然是張力,立刻就傻了眼。
「你你是順州的張力?」
張力和泰山倆人雖然沒打過什麼交道,可倆人畢竟都是這一帶的人物,所以倆人見面還算是臉熟,以前見面甚至也會打個招呼。
可張力今天就是奔著教訓泰山來的,所以他這個時候面無表情的看著泰山說道:「泰山,你剛才說想讓老子打聽什麼?」
面對張力對自己這樣的態度,泰山頓時心裡一緊,心說對方這是找麻煩來的啊。
但對泰山來說,要是別人還好,讓自己的手下隨便教訓一頓扔出去就算完事了,可是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在順州能夠呼風喚雨的張力,他不知道張力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對自己這個態度,所以泰山竟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
半分鐘前,有服務員認出了這個人是張力,所以知道要出事,就把這家洗浴中心的老闆給叫了過來。
老闆一聽說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自己這家店就別想再幹下去了。
老闆推門一進來,看到張力和泰山倆人正在針鋒相對,於是立刻一臉諂媚的笑著,走到倆人中間勸道:「嘿張老闆,這是哪陣風把您從順州給吹來我這個店裡來了,來了也不跟小弟打個招呼,小弟好提前給您安排周到不是。」
張力卻看都沒看他,只是死死的瞪著泰山。
這老闆見倆人不搭理自己,於是又勸道:「二位老大,來這裡玩都是給我面子,也是為了高興來的,再說咱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不就是為了個小妞,咱店裡的小妞多的是,我這就」
沒等他說完,張力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誰他媽給你面子,老子認識你是哪根蔥,少跟老子套近乎。」
老闆立刻就捂著臉躲在了泰山的身後。
泰山這個時候伸出兩根手指,旁邊的小弟立馬就遞上一根煙。
他抽了一口笑著說道:「張力,咱都是在這一帶混的,論資歷你在我面前喊我一句山哥也不算過分,今天你這架勢我怎麼有點看不懂,難不成你今天就是奔著你山哥我來的?」
張力又靠在了沙發上,冷笑著說道:「泰山,別人叫你山哥那是給你臉,我張力沒有給你臉的必要,你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所以少他娘的在我跟前裝老大,別看我這是在裕城,老子心裡要是不痛快,砸你這家店,還打斷你的狗腿你信不信。」
這句話看上去像是流氓罵街找事,可能身邊的幾個人都聽得多了,但是,這個時候這種話出自張力的口,還是對泰山說的,所以聽得他們只覺得後背發涼。
因為就算是對泰山來說,這幾十年了在裕城都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的。
還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泰山身邊的一個愣頭青小弟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指著張力就要出言不遜。
可是張力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笨重的玻璃菸灰缸,重重的就砸在了這個愣頭青的頭上。
這菸灰缸足有兩斤重,要是不掌握好手上的勁頭,直接能把人給砸死都沒問題。
而張力還算是手穩,用菸灰缸的底座砸了上去,而不是用的菸灰缸的角,否則今天還真有可能會出了人命。
但是就算是手再穩,換誰挨這麼一下也是夠瞧的。
只見這個愣頭青一個字都沒說,額頭上就流下血來,緊接著「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
嚇得屋子裡的幾個小姐尖叫著就跑了出去。
可即便是如此,泰山還是沒有動手,他還是在忍著。
因為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動手那會意味著什麼,他倒不是內心懼怕張力,而是忌憚張力背後的飛石集團,他知道今天要是對張力動了手,那順州和裕城兩個地方就得亂起來,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於是泰山沉吟了一下說道:「張力,要換做是以前,老子今天早就對你動手了,可是你們飛石集團現在和我們雷雲集團有了合作,咱倆就算是在道上沒關係,可按咱倆背後的集團來說,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你這麼搞,難道就不怕你們葉總教訓你麼?」
「呵呵,老子還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是飛石集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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