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自從得到諸葛亮承若幫他跑官位之後,他在耒陽縣就是每天三餐飲酒,酒後必醉,醉了就睡。他沒有一天正經的坐堂辦公斷案。
那些耒陽縣的小官吏非常喜歡縣長豪飲。因為縣長為了席上的快樂,常常拉他們小官吏去陪飲。這樣大家就能用公款來大吃大飲了。而且縣長醉了不坐堂了,他們就得自動放假,不用到衙門來畫押聽候了,他們可以到街上去遊蕩,無中生有的敲詐那些小商小販要管理費、攤位費來肥私囊。
小官吏當中,那個師爺(即如今的縣長秘書)是最高興,因為他很想頂替龐統當縣長。當他看到龐統到耒陽來了幾個月。都沒有辦公過一天,也沒有判過一件案。他就想,此時去向劉備舉報的話,龐統一定被追究責任,被革職。那樣,縣長的一職,就由他來代職了。代職幾月就能轉正的了。
那天,師爺又陪龐統喝醉後,他就悄悄的跑去荊州。向劉備匯報了龐統的情況。
小師爺跪在劉備的跟前,磕了幾下頭說:「主公在上,小人有事稟呈。」
劉備不認識這人,就問道:「你是何人?」
小師爺說:「小人就是耒陽縣的師爺。」
劉備問道:「你不在耒陽縣協助縣長辦案,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小師爺說:「小人特為縣長的事來見主公的。新來的縣長,上任以來,三個多月了。他天天飲酒為樂,從沒有坐堂辦案。縣裡的錢糧出入,老百姓的告狀訴訟。他全不理不管,案件積壓已有百多件了。老百姓意見可大的嘍。」
劉備大怒的說:「龐統混賬,膽敢壞了我的規章制度法律!」
接著,劉備就叫來了張飛,吩咐說:「翼德三弟,你帶一班人到荊南那兒的四個郡去巡視,查一查,如發現辦事不公不法者,就追究法辦!」
孫乾出來說:「我原配張將軍走一趟?」
劉備見自己的大舅要去巡視。就說:「那,更好。兩人同去了,碰到不太明白的事,還能有個商量。」
原來,孫乾未將妹妹嫁給劉備之前,他做生意時,曾和龐父合夥過。前兩個月,龐父曾來找過他,叫他幫忙。為龐統謀個好的職位。孫乾就是得到龐父的行賄禮物之後,他才積極的參與調查龐統的事件的。
張飛和孫乾來到了耒陽縣,縣裡的軍民,大小官吏。全都出城門來迎接荊州派來的巡視官。但是唯不見縣長龐統來迎接。張飛大聲問道:「縣長何在?」
師爺從人群中站出來說:「龐縣長自從到任以來,已有一百天了,縣裡的各種事務。他都不管不理。每天從早到晚喝酒,沉溺於醉鄉。現在還沒有醒起來呢。」
師爺巴不得張飛立即去把縣長抓了起來。這樣。他就立了功的了,這個縣長的職位還不是他的嗎?
張飛很惱火。就馬上叫手下的士兵去把龐統綁起來,解送去荊州治罪。
孫乾在旁邊說:「將軍且息怒。龐統仍是高明之人,不能草率的去綁他。今天就先到縣裡去問他一下,如果他真的瀆職了,再綁他未遲的。」
張飛說:「嗯,那也行。」
張飛和孫乾來到了縣衙門,張飛坐好了,就叫縣長來見他。龐統從後堂出來,他的衣服穿的不整齊,渾身酒氣,步伐踉蹌。
張飛指著龐統大喝道:「我大哥認為你是個人物,才安排你當縣長,你怎麼吊武浪蕩,把公事全都廢了!」
龐統乜斜醉眼,笑了說:「將軍為何講我廢了公事?」
張飛說:「你,到此百多天來,有事不管,有案不判,這還不是廢了公事嗎?」
龐統變正經說:「將軍呀,這個小縣,方圓不到百里,小小的縣裡的小事情,有何難辦的呢。請將軍做看我斷案吧!師爺,把案件記錄冊拿來!」
師爺連忙把一大堆的總卷拿來。放在龐統的眼前。龐統隨即按總卷的先後順序,叫告狀的原告和被告雙方跪在台階下,他就手拿著筆,耳聽訴訟詞。聽了幾句,手裡的筆,或打叉,或打勾,口裡就講了發落詞;或放;或關押。只有一個殺人犯被判斬首。而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喊服從宣判。因為不講這樣的話,就挨板打挨斬首。不到半天的時間,龐統就把百多天積壓下來的案件處理完了。
龐統判完案之後,就把筆扔下得去,對張飛說:「哪有廢了公事?對付曹操、孫權的事,我還當作手掌上的皺紋,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小縣的事,我根本不在意的。」
張飛是個武將,只會衝鋒打仗,哪裡懂得如何判案斷案,他更不懂得龐統這樣的草率的宣判,其中又有多少冤案錯案的呢?他只會看到龐統在宗卷上打叉,或在宗卷上打勾,就認為龐統很會辦案,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於是,張飛說:「哎呀。先生真是有大才的了!我失敬了!很抱歉!我一定要向大哥推薦先生!」
龐統這時才拿出魯肅的介紹信出給張飛看。他說:「將軍,你看,魯肅還怕我去投奔曹操,因而特意寫信介紹我來投奔劉皇叔的呢。」
張飛一看信,信里儘是講龐統如何有才華,是個將才之人。
張飛問道:「先生初見我大哥時,為何不拿這封信出來的呢?」
龐統說:「我一拿出來了,那我就是全靠別人的推薦了。我想要先把自己的本領展示出來給大家看了,得到大家的認可之後,再拿信出來。」
張飛說:「先生有真才實學才敢這樣做的。先生你在在這兒多住幾天,待我回去跟大哥說了,再來接先生回荊州共事。」接著張飛就跟孫乾說:「如果沒有先生的勸攔,我們就失去一個大賢人的了。」
張飛回到荊州,就把魯肅介紹信給劉備看,信中是這樣寫;
龐士元並不是僅能治理方圓百里的人才,而是能夠勝任做治中、別駕的職務(州刺吏的特別助理之職務)之人才,唯有如此的使用,他才能施展胸中的高才。如果以貌取人的話,龐士元的高才就被他人所用了。那樣真是非常可惜了。敬請劉皇叔明察之。
劉備看了信,心裡想,龐統既然有此的才能,那麼東吳為什麼不重用他的呢?我可要再觀察他才行。於是劉備就對張飛和孫乾說:「你們辛苦了,去休息吧。」
諸葛亮在臨烝聽到張飛去考核龐統案的消息,心裡想,考核龐統?怎麼不跟他諸葛亮講一聲的呢?這還不是繞開他諸葛亮,劉備度自作主張,想讓龐統當軍師的呢?劉備以奪取了荊州,就把他諸葛亮調離荊州,好像有點兒要撤換他的一樣。於是諸葛亮決定回荊州一趟,看是不是龐統當上了軍師了沒有。要是這樣的話,荊州集團里就是有兩個軍師的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諸葛亮就是被撤換的了。
由於諸葛亮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一見到劉備就問道:「龐軍師近來身體可安康嗎?」
劉備說:「啊,什麼龐軍師?那個龐士元近來主持耒陽縣政務,大廢了公務事,正想拿它來問罪的呢。」
諸葛亮聽到劉備這樣一說,心裡才懂得龐統還沒有被提拔上來當軍師。他心裡才安定下來。不過,他畢竟收了龐父送來的賄賂黃金,他還是憑著良心要為龐統要個職位,於是諸葛亮說:「龐士元並不是只能治理方圓百里地區的人才,他胸中的才學,勝過亮十倍。亮曾寫封推薦信在龐士元手裡,不知他曾給主公看了沒有?」
劉備說:「今天才看到魯子敬的介紹信,信里講的全同軍師所說的一樣。」
諸葛亮說:「大凡有大才的人去管那些小事,都是以酒來裝糊塗的,懶於辦公的。」
劉備說:「若不是我的三弟來回報,幾乎丟掉一個大賢人呢。」
緊接著,劉備就命令張飛去耒陽縣,敬請龐統來荊州。
龐統來到了荊州,劉備就跟龐統道歉,這時,龐統才把諸葛亮的推薦信拿出來。劉備看到諸葛亮在信中寫道,若雛鳳到來時們應該重用他。劉備讀罷信,猛然想起司馬徽以前所說的話,於是劉備很高興的說:「以前司馬徽和徐庶曾講過『臥龍、鳳雛,兩人得一,就能安得天下。』現在我都得兩個人了,漢朝就能興起來了。」接著,劉備就問諸葛亮,該給龐統安排是麼職位?
諸葛亮說:「依亮所看,龐統完全勝任當付軍師的。」
劉備就說:「那就照軍師所說,龐統當付軍師。」
後人有詩云;
君臣道合是人緣,
相遇取決智使然。
諸葛三顧方獻策,
龐統自跑來參見。
東吳士元當抹布,
荊州鳳雛掌軍權。
若無臥龍力推薦,
鳳雛急死也枉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