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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金鰲看伸在空中的纖纖玉指,猶豫了下,脫下手套跟她握手。「你好林總。」
林妄確認的看了下他手背上的深色胎記,便望著他眼睛笑著講:「催總,這兩天來我一直想拜訪您,可一直沒尋著合適的機會。」
崔金鰲有些意外。「拜訪我?」
林妄點頭。「遠洋商貿近幾年越做越大,幾乎和旗下的林氏集團齊平,我想一定有不少麻煩的事吧?」
賺的錢多了,問題也就多了,這是很多公司會有的通病。
崔金鰲知道她這話里的意思,直接問:「你是想跟我談合作嗎?」
林妄笑了下。「崔總你是聰明人,多的我就不說了,就想問你看我們有沒有可能達成合作?」
「你要跟遠洋商貿合作,為什麼不跟吳二少爺談?他才是老闆。」
「據我所知,遠洋商貿的實際事務,是由崔總您負責。」林妄說著,解釋的講:「生意是生意,我不喜歡太複雜的事情。」
崔金鰲聽她這話,沒什麼興趣的講:「林總,就算你跟我談,能不能成,還是要吳二少爺說了才算。」
林妄講:「那催總你能告訴我,這事有得談嗎?」
崔金鰲把快燃盡的雪茄按滅在柱子旁的水晶菸灰缸里,瞧了下她花容月貌般的臉,冷冷的講:「沒得談。」
說完就不屑的整了整衣服,走了。
林妄轉身,看進去莊園大廳的男人,揚了揚眉,沒有在意。
她不是真想跟遠洋商貿做生意,是想確認他手背上胎記的。
崔金鰲手背上的胎記,和江曌被綁時,停車與老奶奶說話的男人一樣。
在車流中停下的車,手塔在車窗上有胎記的男人。綁架程思陽和程思旭,戴著黑色皮手套的老人。
林妄要猜得沒錯的話,這個崔金鰲有可能參與十二年前的綁架案,並跟昨天下午程思陽和程思陽走失有關。
但這些都是推測,江曌要的是證據。
林妄一邊想這證據要去哪找,一邊拿角落裡的傘。
經過的於文欽見她拿雨傘,立即上前。「林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或要辦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們這些下人。」
林妄看昨晚見過面的服務員,撐開雨傘講:「我去看望蘇律師。」
蘇玉錦,他還孤零零的躺在三號別墅的病房裡呢。
於文欽聽到林妄的話,吃驚的講:「林小姐,你冒這麼大的雨,就是去看望蘇律師嗎?」
林妄點頭。「怎麼,還要排號嗎?」
於文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你是除警察之外,唯二說要去看他的人。」
林妄調侃。「看來這蘇律師的人緣不怎麼好。」
這哪是人緣的事,這是階級的事。
蘇玉錦只是這次宴會的援助律師,就是來工作的,連客人都算不上。
再說,蘇玉錦和楊易醫生的事情,都沒多少人知道,甚至跟客人解釋島上兇殺案件的雷冰,都沒有提他們兩。
死了四個身家過億的客人,蘇玉錦這個小人物的重傷,根本論不上雷大隊長來說。
於文欽當然不能這麼直說,他看決意要去的林妄,也拿了把傘。「我跟你一塊去。」
林妄沒說什麼,撐著傘走進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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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妄和於文欽兩人,頂著大風大雨,走去三號別墅的時候。
四樓吳宏聲的房間裡。
崔金鰲推門進去,看了看僵持凝結的氣氛,以及相顧無言的吳宏聲和吳少鐫兩父子。
吳宏聲看到崔金鰲進來,臉色又沉了幾許。
吳少鐫不以為然的擺弄著他的手機。
崔金鰲關上門,坐到吳宏聲身邊。
他看狠鐵不成鋼的吳宏聲,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吳少鐫,想了想,打破沉默的講:「吳董,你叫我來,是因為剛才雷隊長說的事嗎?」
吳宏聲聽到崔金鰲的話,氣憤的講:「島上發生的這些事,明擺著就是沖林氏來的!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還這麼悠閒,真當他來是渡假的?!」
吳少鐫瞧了眼氣得吐鬍子瞪眼的吳宏聲,半個字也沒聽進耳朵。
崔金鰲緩和氣氛的講:「二少肯定有他的打算,吳董你別著急。」
吳宏聲拔高聲。「還不著急?再不著急怕是沒命急了!」
「這話言重了。對方再猖狂,也不敢對你們吳家動手。」
「這哪是什麼敢不敢的?我看對方簡直是囂張至極!」吳宏聲講:「先是李建生和周世懂的意外,後是張牽和馮小濤的謀殺。接下來該是當著大家的面殺人了吧?!」
崔金鰲肯定的講:「不可能的,現在安保這麼嚴,不會再出事的。」
他說完,看一直不吭聲的吳少鐫。「二少爺,你是不是已經有線索了?」
不然怎麼會這麼沉得住氣。
吳少鐫給陳渭中發完信息,就看他們兩。「不用那麼緊張。張牽是我叫人弄死的。」
吳宏聲聽到這話,驚訝得一下頓住。
接著拔高聲大聲質問:「你殺的?你為什麼殺他?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在這裡放肆?!」
吳少鐫看他一句比一句大的吼聲,皺著眉講:「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吳宏聲被他這話嗆的,抓起旁邊的蘋果就砸他。
吳少鐫腦袋往後一仰,輕鬆躲過。
他也不計較這個蘋果的事,起身抖了抖褲腿講:「要沒其它事我就走了。」
吳宏聲看真就頭也不回走掉的小兒子,氣得渾身發抖。
崔金鰲安撫他。「吳董,看樣子二少爺是已經有答案了,您就少操這個心,別把身體氣壞了。」
吳宏聲重重嘆氣。「哪能不操心?就他這死樣子,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給我搞出個大麻煩來。」
要說吳少鐫從小到大闖的禍,那是一本新華字典也裝不下。
吳宏聲唉了聲。「我要哪天死,也是被他給氣死的!」
崔金鰲看氣得面紅耳赤的吳宏聲,不好說什麼。
吳宏聲喝了口茶,等稍稍冷靜下來就講:「小崔,你去查查這事,看看到底是誰在翻舊帳!」
他可能是在氣頭上,或者是習慣了,語氣是不可違逆的命令,帶著使喚下屬的意思。
實際崔金鰲雖是他兒子遠洋商貿的股東,卻不是他的下屬。
他們兩人更多是合作關係。
崔金鰲望著吳宏聲半會,心思轉了下,壓住想說的話。「好的吳董。」
大概是他這幾秒的沉默,引起了吳宏聲的注意。
吳宏聲冷靜下來,和氣的好聲講:「小崔,你放心,你這回又幫了我忙,我不會虧待你的。」
會不會虧待,不是一句話就行了的。
崔金鰲點頭,起身講:「知道了吳董,我會把這人查出來。」
說完便出去了。
吳宏聲看著崔金鰲的背影,等他把門關上,和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用人,用得好是個好棋子,用不好,就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尤其是當這人野心越來越大,越來越有想法的時候。
但不管怎麼樣,要等離開這明江島才能再做打算。
吳宏聲想了會兒,沒再管別有心思的崔金鰲,給大兒子打電話。
收購希爾曼地產的事,是最關鍵的一步,不能出一點差錯。
能否從江家的勢力及影響力中脫身出來,全看這次的收購了。
吳宏聲等大兒子接通電話,就尋問他那邊的情況。
吳少銘一邊從VIP通道往登機口走,一邊接著他爸的電話講:「爸,天氣預報說今天榕城有特大颱風,航班停飛。我昨晚提前來了京市,現正準備登機。不出意外,今晚就能與希爾曼先生完成簽約。」
吳宏聲講:「不用急。你到了後,跟希爾曼說要再考察一下公司情況,做最終的確認。」
合作是雙方都有強烈的意向,還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到這最後的簽約關頭,又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太急切,免得出現什麼意外的變故。
吳少銘應下。「我等對方先提簽約的事。」
吳宏聲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叮囑了些他去國外要注意的事項。
吳少銘登上飛機,進入頭等倉,等父親交待完,關心的問:「爸,你們今天能回來嗎?」
航班都停飛了,船應該也不好靠岸。
吳宏聲一提到這事就有點不開心,摸了摸頭。「以榕城現在的颱風預警,今天應該是回不……」
回不去這句話還沒說完,通話突然就終止了。
吳宏聲疑惑的看手機,窗外就一聲驚天的大雷,嚇了他一跳。
他轉頭看黑了不少的天,又看沒有信號的手機,將它扔桌上。
島上接連出事,晚了一天返程就碰到颱風,還斷了信號。
吳宏聲有些不悅,倒也沒有很生氣,畢竟他這個年紀,見過的意外多了。
好在他剛才把要交待的事都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