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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莫名的咒語響起,陳豐慢慢清醒過來,其身體從四五米高的半空中落下,腦袋摔在了青石板上。
這一摔讓陳豐很是吃痛,使其嘴裡不由自主的發出來「嗚嗚嗚」的叫聲。
也因為這一摔,讓他剛剛醒轉,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瞬間真正的明白過來,開始正常運行工作。
陳豐睜開眯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還是那雙熟悉的狗爪子,之前的一切宛如大夢一場。
不過剛剛少年道人所念的咒語,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雖然陳豐不懂那咒語的含義,但前世其可沒少看仙俠小說和影視劇,動漫。故而他稍作思慮,便急忙起身打量四周。
陳豐前世被命運反覆蹂躪的三十多年,教會了他許多應急抗壓的道理辦法。
陳豐只是隨意拿眼一掃,便發現了處境和他差不了多少的花豹,獨眼雄獅。
這兩個「倒霉蛋」,陳豐現在還沒有時間理會,縱然他們之間有些仇怨,但尚未甦醒的兩獸,對其短時間內,根本造不成什麼危害。
倒是陳豐,如果這個時候想要他們兩獸的小命,簡直易如反掌。
「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陳豐不是沒有,但只是在他的腦海中短暫的閃過,便被其毫不猶豫的否決了。
陳豐決意留花豹,獨眼雄獅一命,並不是他這個時候突然「聖母心」爆發,想要以德報怨,做超越先賢的「聖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豐逐漸看清了他現在所處的環境,目光所及,大約有個幾千平方米,地面上鋪了大片,大片的青石板。
陳豐對於這個陌生世界的石料並沒有太多了解,其用爪子裝作不經意間,敲擊,勾勒了幾下青石板,得到的反饋結果,皆是這青石板堅硬異常。
尤其是當陳豐看見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頭高七八米,相貌酷似前世藍星的非洲象,其象牙足有一米五左右,體重絕不下於三四噸重。
如此龐然大物,在這青石板上來回踱步,偶爾還蹦跳幾下,其依舊完好無損,便可知它的堅硬質量如何了。
似這頭大笨象一樣的存在,於這個幾千平方米的園子裡,還不在少數,那獠牙外翻,體長二米左右的猛虎,一身黑皮油光鋥亮的野豬,悠哉悠哉掃著尾巴,低頭安靜吃草料的犀牛,皆是讓陳豐,沒有選擇在此時對花豹,獨眼雄獅痛下殺手的原因。
根據陳豐的粗略估算,這園子裡飼養的各式各樣動物加起來,不下上百頭,小到站在盆栽果樹上的綠螳螂,大到僅獠牙就有一米五左右的大笨象,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這些園子裡的動物,對於陳豐幾獸的到來,沒有絲毫驚亂之舉,也沒有誰特意靠近它們,陳豐見此,便知似自家幾獸在這個園子裡的出場方式,群獸已然是見怪不怪了。
陳豐趴在地上,安靜的觀察著四周,其越是觀察,心中越是震驚。
這個園子裡有上百頭猛獸,這些猛獸的品種各不相同,但其眼中卻是和陳豐的眼眸一樣,都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論是人與人,還是獸與獸的交往,若不是刻意為之,雙方完全可以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方內心深處的某些真實情緒和神采。
此情此景,陳豐不相信上百頭猛獸眼眸中閃爍的智慧光芒,皆是刻意為之,因為若是如此,則比他現在看到的還要可怕。
這個園子幾千平方米,飛禽走獸上百隻,自陳豐稀里糊塗到此,時間上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其心中暗自估算,已然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
在這半個小時裡,陳豐除了剛進園子的一瞬間,有些過激舉動,驟然起身,來回踱步,其他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趴在園子內的青石板上。
據陳豐觀察,雖然園子裡的動物,行為舉止皆有不同,坐臥站立神態各異,但至今為止,他沒有看到一起動物互毆事件,不論是嘻笑打鬧,還是真刀真槍,皆沒有發生。
園子裡的每隻走獸,昆蟲,飛禽,彼此間都刻意的保持著一定距離。
有了做狗三個月,混跡野外經驗的陳豐,深知這一切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豐順著這條線,狗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沒一會功夫,便被他瞧出了端倪。
園子的邊界處,並沒有他前世記憶中那些熟悉的防護設施,只是每三五十米,立有一根高三四米,寬一米左右的粗壯柱子。
這些柱子之間,也不曾有肉眼可見的繩索連接,但其上卻是密密麻麻刻滿了陳豐識不得,未見過的莫名符文。
剛剛只含糊聽了一句似是而非的咒語,陳豐對於自身處境變化的想像思慮,還有所保留,可親眼見識到這些符文高柱之後,他在興奮之餘,卻是萬分堅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
這個世界果然如他所想,是一個神
奇的世界,狗可變人,人必然能變狗,不論陳豐此時處境是否安全,只想到,斷定這一點後,其便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身體顫抖,情緒亢奮起來。
陳豐熟悉,觀察環境所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自身而言,其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當然這是指被莫名的天外石片砸中之前。
以己度人,陳豐他都醒來快四十多分鐘了,花豹和獨眼雄獅還躺在地上無動於衷,這讓他很是不解。
周圍的飛禽走獸,有意疏遠彼此的行為,更是讓陳豐也不敢過分靠近花豹和獨眼雄獅。
故而現在的陳豐,即便心裡一百個願意,想要將他們兩獸喚醒,但卻也只能束手無策,望而生嘆。
不過並不是誰都像陳豐一樣有時間,有耐心的。
——分界線——
「帝流漿六十年一落,對妖族而言乃是應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的大機緣。
師弟我久居師門藏經閣,也算是熟讀典籍,似今朝一星分四運的奇景,不說那荒涼野外,就是有師門定靈法陣庇佑,也是難得一見。
以本門獸錄所載,自我清流門創派以來,經二千載歲月有餘,捕獸三十餘次,其中單次收穫可與今日趙師兄比肩者,不過寥寥。」
幽靜空曠的道門偏殿之內,無一座神祗牌位雕像,只在中間放有一張尋常人家的八仙桌。
八仙桌前站立著三人,兩男一女,女子面容姣好,身材曼妙,此時正依偎在一星眉朗目,猿背蜂腰的俊俏公子哥懷中。
公子哥打扮的趙師兄聽著身旁師弟對自家的恭維,很是受用,特別是此時軟香在懷,神采比往昔更是飛揚三分。
「吳師弟過譽了……」
趙師兄剛要回話,假裝謙遜一番做做樣子,其懷中美人,卻是起了嬌嗔,打斷了他的思緒。
「天哥,你這抓來的四隻妖獸,一動也不動,好生無趣,還說有好戲給人家看,哼!」
懷中美人不滿,趙天趙師兄臉色卻是一沉,其掃了一眼八仙桌上的靈獸園模,順著自家師妹的芊芊玉指看去,正瞧見他今天剛剛抓來的一羊,一獅,一豹,一狗四獸,各自紋絲不動,甚至於有兩頭還無精打采,眼瞼低垂,昏睡不醒。
「芙妹休惱,且看師兄手段!」
原本一臉陰沉的趙天,其目光自八仙桌上的靈獸園模,轉移到懷中佳人臉龐之時,神色表情也跟著一同瞬變,剛才還烏雲密布呢,轉瞬間便晴空萬里了。
趙天的話音剛落,其便揮單掌,運功掐訣。
隨著他指訣變化,靈獸園內忽然間狂風大作,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原本還悠哉悠哉,各自玩樂的一眾妖獸,見到此情此景,神情各異,驚慌失措,圍著園內來回奔跑者不在少數,僅有寥寥面色凝重,舉止如常。
陳豐初來乍到,他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其只當是周圍天氣有變,雖然心中隱隱也覺得哪裡不對,但就是說上不來。
時間不等人,還不待陳豐琢磨明白,天空之上一道碗口粗細的落雷,便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哎呦呦……」
突如其來的酸疼麻痹滋味,讓陳豐幾乎差點就瞬間疼昏了過去。
好半天,其方才有力氣慘叫出聲,周身上下具是焦黑一片,「烤肉」的氣味,著實誘人,特別是對飢腸轆轆的陳豐而言,當然如果這肉若不是他自己身上的便更好了。
好在這落雷「烤肉」的待遇,獸園內不只是陳豐一狗享用。
剛剛他還沒注意,如今聽到接連的慘叫,才知道這方才一同落下了四道雷霆,這四道雷霆分別落在了陳豐,花豹,獨眼雄獅和一頭羚羊幼崽身上。
花豹,獨眼雄獅自不必多說,都是陳豐的熟人,兩道落雷劈在身上,不管他們兩個先前是真暈還是假暈,如今都格外的清醒。
那頭羚羊幼崽也和陳豐頗有淵源,若不是因為陳豐他們,其現在也不會成為一個孤兒。
之前陳豐光顧著掃視周圍環境,心思全在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妖獸上,要不是因為天降雷霆,其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兒,也一同來到了此地。
當陳豐看見距離自家不遠,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身體皮毛焦黑,周圍緩緩有鮮血流淌的羚羊幼崽時。
其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要斬草除根,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趁著此時羚羊幼崽重傷虛弱,行動不便,一舉送他去見他自己的媽媽。
陳豐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只可惜他忘了自家的處境,其猛地起身,牽動了左後腿,後背上的傷口,直接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剛剛站起來的身子,立馬重新趴了下去。
——分界線——
靈獸園模外,八仙桌旁。
「芙妹,這戲可還滿意?」
趙天收了指訣,低頭側身詢問懷中佳人。
「每次都是雷劈,風刺,人家都看膩了,這新抓來的幾頭畜生身體倒是結實得很……」
芙妹對著面前的靈獸園模,只掃了一眼,便自顧自的擺弄起了手腕上的玉鐲,趙天不必聽其言語,看其神情,便知今日這戲不和自家美人心意。
趙天見自家美人煩悶,連忙將環繞美人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嘴唇貼到其耳邊,柔聲調笑道。
「芙妹莫急,師兄我最近神功有成,身體可比那些畜生要結實得多,咱們現在就回府,準保讓你今日盡興。」
「討厭!」
芙妹聞言,小聲嬌嗔了一句,柔拳拍打了趙天胸口兩下,便將身體整個依偎在他的懷中,再不去擺弄手腕上的玉鐲了。
「吳左師弟,此間捕獸事必,我和柳芙師妹先行回稟門中長老,掌門,你且好生看管照料園中靈獸,日後決計少不了你的獎勵好處。」
趙天轉過身一臉正色的對著吳左吩咐了幾句後,便抱著柳芙出了偏殿。
「趙師兄放心,師弟自當盡心盡力!」
一旁的吳左對此已然習以為常,其面色從容,不卑不亢,語言多有附和,奉承趙天之意,趙天懷抱柳芙出門之時,他也連忙抱拳作揖送別,只是吳左的雙腳,卻是自進了大殿,便就再沒挪過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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