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海江派、合歡派、虎派,各有什麼特長和吸引人的地方?」
濃鬍子青年又問道。
「海江派和合歡派,在五個三品門派中屬於特殊的,之所以特殊是他們四五品門派在康城的分支,如果說,『二天』做得過火,他們的總部也不會不過問,如果僅是私人間恩怨,不是明面上群毆、欺負上門,一些小的摩擦、小範圍的合理的傷亡,上邊則不是特別過問。所以海江派和合歡派保持立場中立,『二天』也不敢明面做得太過火,只得暗地裡小動作不斷,對明星弟子、親傳弟子開展各種各樣的找茬、打擊報復,偶爾有得手的。」
「雖然勢力和財寶上、名望上,人數上,海江派和合歡派不如這『二天』,如果說取得什麼的突破或不錯的晉級,往往容易被推薦派往總部學習、鍍金,開闊視野,總部那豐厚的資源作為底蘊,一回來便是十足的高手,高人一等。如果說我們現在就往州上四五級門派鑽,一般不是靈根驚人、天賦過人的苗子,人家基本是看不上的,哪怕進了之後還要從外門做起,很少能成為親傳弟子、核心弟子。」
「虎派,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門派勢力,因為他們曾出過一名金丹境修士。而金丹境修士,是修士絕對頂級的存在,人們絕對不敢對他有任何的不尊重。所以然,虎派保持立場中立,也是底氣的,不是意氣用事、隨意標榜的。」
「那名金丹境修士的後人,現在就是虎派現任掌教。你想一下,在康城這個彈丸之地,哪個門派勢力沒有自己的二把刷子,否則早就被取締、替代了。」
胡猴對三個保持立場中立的三品門派,普通保持好意,言語之間,無有留有一份期望,一份幻想。
「表弟,那你呢?你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心儀哪個門派?」
聽了那麼久,濃鬍子青年突然發現,最有主意觀念的表弟,還是沒說自己的選擇,於是追問道。
其實,海江派、合歡派、虎派,哪個門派都可能是他的選擇,因為他比較傾向美女如雲的地方,不管哪裡叫什麼門派,他都願意。
但是,這話有點扯……還是,斯文一點說才好。
「表哥呀,我都說了不知道,反正現場會有好多的師姐師妹出現,到時我一定要找個美女師姐師妹超多的宗門加入,當然最好是海江派、合歡派、虎派的。我還聽說,合歡派的男女各一半,都是美女俊男,個個相貌不凡,氣度不俗,實力不低。」
說了一會兒,胡猴又扯開了話題,死不肯講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對此,濃鬍子青年也不好直接罵人。
於是兩人又聊了很多的家事和江湖軼事。
聽到這裡,求敗也沒興趣再繼續聽了,加上吃得八九分飽了,便結賬走人。
到了紅古軒商行,卻見到李春江和中年管事一起在門口送客。
那是一位氣質卓越不凡,相貌姣好的中年女修士,身著寬大的淡藍色道袍,一舉一動無透露一個上位者的風範和作派。
李春江一臉言不由衷的陪笑,中年女修士卻不賣賬,老是低聲嘀咕他,讓他有點不悅。
等客人離開商行之後,求敗才緩緩地走近。
「李兄,你最近是不是沒曬過太陽,為何陰著臉不樂啊?」
由於彼此之間熟絡,求敗不由地調侃。
「裘兄,你有所不知,我最近遇到了一樁煩惱事,甚是光火,卻始終無法解決,又不好發作。」
呵呵一笑,李春江自嘲道。
「噢,竟然有這等事。」
「紅古軒商行不是連鎖經營,享譽各大州,何事竟然能惹得我們的少東家、李大少爺悶悶不樂?要不,我們入內,好好地深入探討一番。」
難得啊!
求敗第一次看到了他的不快樂,不知是嘲笑他好,還是儘量幫忙?
「那太好了,說不定能得到裘兄的幫忙,或許事情有所轉機。走,我們樓上請茶。」
一邊說道,他一邊帶領求敗走進了一間超寬大的掌柜室,不用說,這是他的專用辦事兼會客場所。
室內,古香古色,擺滿了不少難得一見的上古飾物和一些名貴的靈材等,中央的左邊掛著一幅「天道酬勤」的書法,右邊掛著一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的書法,都是名家之作,龍鳳飛舞,霸氣十足,無不透露一個年輕人的低調謙虛及對未來的執著追求。
掌柜椅的背後,掛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年人的畫像,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鷹眼,讓人見目不忘;顴骨高聳,嘴角輕揚,不怒而威;這是一個創始人或智者的面容。
「這位是我們紅古軒的創始人,李氏第一代始祖——李仙人,曾是李氏宗族第一名金丹境修士,年輕時富有遠大的追求,武功卓越,門下桃李遍天下,至今還有弟子的徒孫的後輩及傳人常常提及他的威名和作為。」
「我對我的這位親人十分尊敬和崇拜,希望自己有朝一天也能成為像他這樣的修士,也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甚至超越前人。」
看到求敗的注意力在一幅畫像之上,李春江不由地介紹了畫像的來由。
「來吧,我們先坐請茶。」
拉著求敗坐下,李春江便岔開了話題,畢竟他的手上就有一件煩惱事,有待最快地解決。
品了一會香茗,求敗只喝茶,不說話,氣氛有點悶。
「那個,裘少爺,本來老朽按理不應插嘴多口,但還是請你允許我講講這件煩惱事的前因後果吧。因為我看到我們的少東家第一次是這般的煩惱發愁。」
中年管事想了好一會兒,開始向求敗講起那件事的起因。
說白了,起因就是一件小事,一位李春江母親的娘家至親找到了他,要他幫忙尋找一件靈材,結果不僅在總行和各大分行都發布了懸賞令,高酬徵集此物,結果三個月了,還是一絲線索或一點影子都沒有。
娘家至親每次來找他,都得不到結果,很不開心,言語不好聽,雙方都鬧得不歡而散。
「現在李家,除了我這個少東家,還有兄弟四人,她不知給我母親和其他家人傳了多少條訊息,狠狠數落我的有諾不踐。你說,親戚之間,說這樣的話,這是多麼的不穩妥。但是,她是我的長輩,我又不能翻臉不認賬,畢竟當初是我自個親口答應她這個事情的。」
在中年管事說完後,好一陣子,李春江才說出自己的心聲,不勝嘆息,自己由於年輕不謹慎,輕易許諾,至今卻難以完事。
「你們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那位親戚是做什麼的,她要的是什麼、有何用途?」
懵了半天,求敗還是沒聽到核心問題,不耐煩地發問。
天呀?
裘少爺,剛才難道你沒聽清,難道我們白講了?
這時候,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唉,可能是我老朽沒講清吧,她其實是天星派的常務長老,派中地位排在第三位」,中年管事想了好一會兒,後來補充道:「同時,她是一位頗有盛名的煉器師,其所煉製的法器非常聞名,不少修士出高價、托關係都求不到她的一把半把。由於有親人關係在內,她每年都優先向我們商行,提供了不少上佳的法器。」
「前不久,她收了一位頗為滿意的弟子為親傳弟子,她想為這個新弟子煉製極樂逍遙盒,攻擊防禦兼備,這份法器煉製的關鍵是需要一具千年穿雲獸的骨架。本來,穿天獸並不算稀有的野獸、靈獸,我們自認為很容易找到,實際上也千方百計地去找了,也懸賞一千五百萬下品靈石來徵募。可是……一直無果。其他的,你都知道了。」
「什麼,一具千年穿雲獸的骨架,懸賞一千五百萬下品靈石。竟然,還找不到,有那麼難找嗎?」
呵呵笑著,求敗小啜香茗,不急不緩地說道。
什麼「找不到,有那麼難找嗎」?
裘少爺,你覺得我們這是開玩笑的嗎?
「首先,我們確實託了好多的關係,甚至找了好多的熟人和行家,可是大家的手上都沒有這樣的骨架;其次,活的千年穿雲獸總是藏在人跡罕見之處,大家都不知道其的足跡,就想活捉也無從下手。」
嘆了嘆,中年管事說道。
他是整件事的經手人和見證人,無比清楚。
「裘兄,你的人緣廣,渠道多,這件事還盼你高抬貴手,幫幫忙。我會記下這個人情,他日必會加倍還上。」
李春江這時不禁站起來,抱拳作揖。
這時,他真的是無語,不得不想辦法解決這一個尾巴。
「原來是這樣呀,我手上好像還真的有一副穿雲獸的骨架,不過年份過了要求,可能是五千年至萬年左右的。」
喝了一杯茶之後,又思考了一會兒,求敗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