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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明月笑著,直到笑出了滿臉的淚。
她看著鳳雲歌,緩緩開口,道:「陛下,容臣妾問一句,在您心裡,雲霄和赫雲舒相比,誰更重要一些?」
鳳雲歌沒有回答,而是冷聲質問道:「朕問你解藥在哪裡?」
「陛下在說什麼,臣妾不懂。」說著,鳳明月眼梢的笑意不減。
「好!」說罷,鳳雲歌猛然鬆開了鳳明月,他看著倒在美人榻上的鳳明月,冷聲道,「好,朕倒要看看,你的硬氣,是否一始而終。」
之後,鳳雲歌站在一旁,負手而立,似是等待著什麼。
鳳明月趴在美人榻上,仍然維持著剛剛摔倒的姿勢。
過了沒多久,鳳雲歌的近身侍衛走了進來,附在鳳雲歌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聽罷,鳳雲歌瞥了鳳明月一眼,道:「把人帶進來。」
侍衛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很快,他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裡押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瘦小,是一個孩子。
看到這個孩子,鳳明月頓時從美人榻上爬了起來,驚叫道:「阿滿,阿滿!」
這是她的親弟弟,乳名阿滿。
她明明將弟弟保護了起來,為何還是被找到了?
可是,這個時候,鳳明月已經顧不上糾結這些問題。此時此刻,她滿心擔憂著的,就是她的弟弟,阿滿。
「陛下,這不關阿滿的事!」鳳明月歇斯底里地吼道。
鳳雲歌冷笑一聲,道:「的確,這不關他的事。可是,這和你有關,不是嗎?況且,挾持親人,不正是你一貫的作風嗎?」
說完,他並不再和鳳明月廢話,而是拔出了侍衛腰間的佩劍,朝著小小的阿滿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鳳明月發出了一聲慘叫。
鳳雲歌手起劍落,有血花兒自劍刃上開放,又落在地上,殷紅的一片。
見狀,鳳明月心神俱裂,眼神絕望。
瞬間,阿滿大聲嚎哭,血跡布滿了他的臉頰。
鳳明月瘋了一般撲過去,抱住了阿滿。
幸好,她懷中的人兒還是溫熱的,幸好,鳳雲歌手中的劍,只是削掉了阿滿臉上的一塊麵皮而已。
可阿滿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疼痛,他痛哭不止,幾乎哭得背過氣兒去。
阿滿把鳳明月的整顆心都哭亂了。
她抱著阿滿跪下,仰臉看著鳳雲歌,道:「陛下,求你,饒他一命。」
「不,鳳明月,你心裡很清楚,能饒他一命的人是你,而不是朕。」
瞬間,猶豫寫滿了鳳明月的臉,她在權衡。
鳳雲歌冷笑一聲,揚起了手中的利劍。
這一次,他手中的劍對準的,是阿滿的頭顱。
「陛下,你當真要殺了阿滿嗎?」
鳳雲歌聲音冷漠:「這要問你,而不是問朕。殺了阿滿,朕依然有法子折磨你。這宮中的刑罰,多的是。可是對於你而言,阿滿只有一個。如何選擇,在於你。」
他手中的劍已經揚起,很顯然,留給鳳明月的時間並不多。
「姐姐,姐姐,救我,你救救阿滿。」阿滿的手上沾了血,此時卻緊緊地抓住了鳳明月的胳膊,哀求著。
鳳明月低頭去看阿滿,他的臉上滿是血跡,淚痕在其中流淌著,刺激著他的傷口。
終於,阿滿的淚和哀求刺激了鳳明月,她雙肩垮落,道:「是蜂毒。西河山一帶的蜜蜂,雄峰蜂肚中帶毒,常用此毒,最終可讓其人全身骨骼萎縮,痛苦難忍。」
啪!
鳳雲歌一巴掌打了下去,怒斥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解藥呢,拿來!」
鳳明月咬咬牙,道:「將雌蜂蜂肚烘乾,研磨成粉,溫水送服,三日後,此毒可解。」
她籌謀已久,可這一計,終歸還是敗了。
「你是如何將毒摻到甘松香之中的?」
「提供香料的皇商,幕後的東家是鳳天九。一直以來,這宮中的香料她都動過手腳,只是陛下不曾發覺罷了。臣妾曾跟在她身邊做事,這件事,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將這件事嫁禍在鳳天九的頭上,原本是可以萬無一失的。因為,鳳天九提供的香料是真的有問題的。這一點,她賴不掉。
只是,鳳明月還是沒有想到,最終說出這一切的,是她。
聽罷,鳳雲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若非這件事,只怕他還蒙在鼓裡,甚至,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這一次,鳳雲歌再次意識到,鳳天九的手已經伸得太長了,甚至,已經伸到這宮中來了。
這多麼可怕。
可是,現在他沒有時間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在他的示意下,侍衛從風明月的手中奪走了阿滿。
鳳明月驚叫著去奪,被侍衛拉在一旁。
鳳明月看向鳳雲歌,大聲道:「陛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為何你不肯放過阿滿?」
聽罷,鳳雲歌冷眼看著鳳明月,道:「聽著,在雲舒沒有徹底醒來沒有徹底康復之前,朕絕不會放阿滿回來。你最好保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屍吧。」
說完,鳳雲歌疾步朝著外面走去。
到了宮外,他跨上駿馬,縱馬馳騁在皇城之中。
他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公主府。
那擅長毒術的太醫就在公主府內候著,鳳雲歌將一切告知,太醫便前去試驗。
這一日太陽落山的時候,結果出來了。
鳳明月所說的解毒方法,是正確的。
如此,鳳雲歌便吩咐太醫快些將此法用在赫雲舒的身上。
終於,在暮色降臨的時候,赫雲舒服下了解藥。
之後,她沉沉睡去。
等了一個時辰,赫雲舒仍未醒來。
一旁,鳳雲歌焦急道:「為何公主還不曾醒來?」
太醫稟報道:「陛下稍安勿躁,公主殿下畢竟中毒有一段時間了,這餘毒需要時間來清除。想必,明日一早,公主殿下必然可以醒來。」
太醫的話並未讓鳳雲歌焦躁的心安定下來,這一晚,他等在赫雲舒的床前,一夜未眠。
屋內,紅燭燃燃,鳳雲歌坐在那裡,恍如一尊入定的佛,一動不動。而他注視的方向,始終是赫雲舒。他在等待著,等待著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