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竹林中。
謝丹然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麼,為什麼?」
他不解,為何他明明已經回答很完美,偽裝得天衣無縫,為何郡主還派人殺他?
若是之前,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懼郡主。
可如今,郡主救了濟寧府,想要殺他,不過也是權力的小小任性。
他根本無法反抗。
「郡主說,你沒有否認自己是殺人犯、強盜、兇徒」身穿黑袍的老者一臉嚴肅,掌中的法器抖動。
謝丹然臉上露出懵逼神色:「可!她!也!沒!問!啊!」
沒問怎麼回答,謝丹然一臉不甘。
可惜不甘無用,他的身軀癱軟,死在了原地。
黑袍老者看了眼,身形消失不見。
約莫一刻鐘後,一個老頭出現,他的嘴裡還叼著包子。
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手中倒出了一堆液體。
滋滋。
謝丹然的屍體化為了一灘水,屍骨無存。
「按照少爺的說法,他現在連變成詭靈的機會都沒有。」
陳康飽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也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天宗據點。
周巡面色陰沉的可怕,旋即對著不遠處的王清儀施禮道。
「前些時日,丹然唐突了凌萱,我替他道個歉。」
就在剛剛,他得知了弟子身隕的消息。
如今,謝丹然死在了郡主姜雲溪手中,他雖動怒,卻無可奈何。
一來,姜雲溪斬殺羅瞳水君,裹挾大勢。
二來,新的消息顯示,羅瞳水君和天宗有著很深的糾纏,悲風手魏昆也因此隕落,天宗在此事中不占理。
三來,魏昆隕落,對天宗來說也是一種削弱。
既然謝丹然已死,那麼他就替弟子賠禮道歉,以免沈家因為上次之事,牽連到謝丹然的族人。
這也是他這個師尊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哼。」王清儀冷哼,「多行不義必自斃。」
周巡臉上露出尷尬神色,轉移話題道:「雲溪郡主所持的法器菜刀你說真的如她所言破碎了?」
聽到這個神秘的法器菜刀,王清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應該是假的,我說一個大膽的話,就雲溪郡主的實力,來十個都不是我弟子凌萱的對手。
想要斬殺羅瞳水君,還有荊棘之血的長老,何其之難。
由此可見,那一柄法器菜刀絕對可怕又怎會粉碎?」
「王室得此法器,實力大增,天宗和古雷門的日子不好過了。」周巡感慨。
在寧國,王室式微,實力弱於天宗,也弱於古雷門,但若是有了法器菜刀,攻守易形。
「雲溪郡主怎會得此法器,這一件法器又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王清儀好奇,眼中都是費解神色。
這是個謎。
畢竟,是誰都知道,寧國如今沒天級器師。
至於附近國都的,也沒聽說過有那位大師會造出菜刀模樣的法器。
菜刀顯得過分潦草。
雖說,這菜刀足夠強,但在眾人心中也顯得滑稽。
這時,周巡想到什麼,不由得低語道:「這樣的法器,恐怕羅剎國來人也十分感興趣,不知道雲溪郡主能不能保住。」
王清儀臉色微變:「周巡,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寧國的內鬥。
法器菜刀在王室手中,還是其他人手中,對我們寧國來說都是好事。
你若是」
「師姐誤會了,我斷然不會做這種事!」周巡連忙說道。
「哼!」王清儀再次冷哼。
周巡額頭上都是冷汗,他有些急,今天咋轉移話題還惹怒師姐?
看來,得繼續轉!
他看向了沈凌萱,聲音平緩:「聽說採花大盜橫山宗師一直伺機而動,欲對凌萱不利,有些奇怪,這段時間怎未看到他的蹤跡?」
「哼,他若是敢出現,老身不會讓他兜著走!」王清儀說道。
旁邊的沈凌萱,臉上戴著輕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極致冰寒冷冽氣息。
她想起了那一日的廟外,手持水劍的年輕男子。
對於那人的身份,她十分好奇。
未有天人合一,卻能夠輕鬆劍斬地級巔峰。
這種實力,實在可怕。
「他若是出現,老夫也不會放過他!」周巡連忙說道。
「唉。」王清儀嘆息,「凌萱要不你暫時回宗。」
玄陰之體太過於霸道,也就是沈凌萱如今還未地級巔峰,否則恐怕其他國度的天級老怪物都會出手搶奪。
想要發揮玄陰之體的作用,沈凌萱至少得地級,最好是地級巔峰。
如今,橫山宗師不知躲在哪,中土羅剎國的那些天級御兵使想必也知曉了爺山湖的事,萬一對沈凌萱起了覬覦之心?
王清儀有了此隱憂。
沈凌萱目光平靜,最終點頭:「好。」
宗門之中,有道首在,還有其餘的地級御兵使,以及地級法器形成的法陣,即便是天級御兵使想要攻占都很難。
更不用說,她前世的配劍也在宗門之中,若是有大敵出現,她也有些自保能力。
如今,群狼伺環,她確實不好再待在外面。
尤其是,上一次她準備斬殺橫山宗師,已經暴露出了地級御兵使的實力。
萬一被那年輕男子暴露出去,恐怕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地級後期的玄陰之體,足以讓天級御兵使瘋狂。
沈凌萱從大廳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身材高挑的芷霜迎過來。
沈凌萱問道,聲音冰冷:「姑爺他還未回來?」
「沒有。」芷霜搖頭,臉上帶著怒火,「姑爺他實在過分,來到爺山湖連小姐都不見一面,到現在都失去了蹤跡!」
「沒遇到危險吧?」沈凌萱問道,旋即又搖頭。
齊師臨死前,給兒子齊原留下了饋贈,等閒的御兵使,傷不到他。
「我現在啟程前往天木山,你收拾一下,與我同往。」沈凌萱說道。
「要不要回家裡一趟?」芷霜問道。
沈凌萱搖頭:「算了,平白讓爹娘心中多一些擔憂罷了。」
沈家據點,齊原和陳康飽悠哉悠哉回來。
這引發了不小的風波。
但對齊原來說,根本不算事。
此時的他,手拿神木令,喝著茶,聊著天。
「聽聞這幾日寧國的爺山湖中,發生了一件奇事。
雲溪郡主手持特殊法器菜刀,將羅瞳水君斬殺。
與此同時,荊棘之血的水蛇長老也身隕。
菜刀兄,這個法器菜刀,可否與你有關?」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在群里問道。
姬無運見狀,有些無語。
「你不會懷疑菜刀兄是那個法器菜刀吧,法器都沒自己真正的意識,又怎會與我們聊天?
就算有,那也是神器,可神器的智商,最多也就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你看菜刀兄像小孩子嗎?」
這次換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無語了。
他明明是想說,菜刀兄是煉製出菜刀這個法器的天級器師。
「說起這個,伱們荊棘之血是不是應該賠償我,那個水蛇長老噁心到我了,我申請精神損失費!」齊原在群里說道。
「菜刀兄來神木淵,我賠償你十萬兩銀子。」
「你說的,別反悔!」
「菜刀兄,別去,荊棘之血肯定在神木淵外布下了天羅地網!」
「怎麼會呢,我看荊棘之血的人都挺好的,而且還有錢。」齊原不以為意。
「菜刀兄好眼力,我們荊棘之血並無害人之心。」
「還不害人,把人變成詭靈還不是害人?」
「詭靈也僅僅是生靈另外存在的一種形式罷了。
就好似,你躲避我們荊棘之血,女扮男裝,這也算不算改變自己的存在形式?」
姬無運不敢說話了。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繼續說道。
「人的生命太短太短,存活在世不過區區數百載。
除非天命加身,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其餘者,皆只是這世間過客,即便留下些痕跡又算得了什麼?
成為詭靈,至少可得千載壽元。
而且菜刀兄,以你的天賦,加入我們荊棘之血,再加上交出神木令,與我共舉大業。
我們的功勞足以讓我們前往天外,得一拜祖像,改造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蠱惑道。
「我已經不死不滅了。」齊原直接拒絕。
他自戀地很,才不願被改造為詭靈這般生物。
「唉,菜刀兄你對我們荊棘之血誤會太多,我們荊棘之血哪裡是毀滅世界,其實我們是在拯救這個世界。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個世界病了嗎?
君王無道,門閥橫行,貪官污吏明目張胆,視王法於無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說的很有道理,風氣太敗壞了。」齊原深有同感。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喜色:「菜刀兄願意和我們荊棘之血一起改變世界?」
「算了吧,你們荊棘之血的風氣也不見得多好,那老頭都想包養我,還是我改變你們吧!」
「唉,看來菜刀兄是不願了。」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和菜刀兄是同道之人。」
「你別說這麼噁心的話!」
「」
從神木令中退出,齊原露出思索神色。
「按照目前得到的劇情信息,這個荊棘之血應該算得上小boss?」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提升實力,還有扮演。」
「唉,升級太難了,我現在才119級。」
斬殺了無數的詭魚,以及羅瞳水君,齊原的經驗條到了119級。
換算到這個世界,就是地級御兵使巔峰。
再進一步,就是天級御兵使。
這次扮演菜刀,漲了二十多級,對齊原來說,速度算得上慢的。
「有些奇怪,按理說,以我的經驗條,斬殺這麼多詭靈,還有羅瞳水君,應該進入了120級,如今卻沒有進入莫非是天地規則作祟。」
在望月大陸時,齊原就曾經卡級。
經驗條暴漲,但不升級。
如今,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是這個世界規則限制。」
「他們御兵使想要突破,需感悟天人合一,才能踏入。」
「所以,我也得天人合一?」
齊原推測。
在他記憶里,有瞎眼器師突破到天級器師的記憶和經驗。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紫府大能,所以所謂的天人合一,與他而言很簡單。
頃刻間,他便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
在齊原的視角中,天地寧靜。
風停了,雨歇了。
河水停止了流淌。
熟透的蘋果停滯在空中。
他仿佛融入了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合二為一。
天地的規則在他的手中流淌,本源仿佛孩子一般親近他。
齊原有一種感覺,他只要伸出手抓住本源,便可天人合一。
不過旋即,他面露苦澀。
「天人合一,天很大,人很小,故能合一,可我似乎太大了,變成了天天合一?」
他本就把精血滴入這個遊戲,他也算得上這個遊戲的製作方,股東。
他進行天人合一,成了天天合一。
「所以,我不可以天人合一?」
齊原為難了。
「看來,我只能吞噬別人的天人合一了。」
齊原感慨。
無食聖母曾將吞噬原體給他,所以他獲得了吞噬的能力。
天人合一,也能吞噬。
「看來,我得找一些天級御兵使級別的白月光。」
如今,他只能天天合一,無法天人合一,想要打破升級的界限,需要斬殺天級御兵使,吞噬他們的天人合一才行。
齊原正在思索,哪裡才能找到老可愛白月光,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聲音飄渺,不知從何而來。
「微乎微乎,君莫尋」
齊原的感悟戛然而止。
他立刻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中退出。
他的眼中露出好奇神色。
「我又幻聽了?」
他看著天空,卻想要找尋聲音的主人,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喂,是誰說話?」齊原發動自己的超能力,和聲音的主人對話。
可是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難道這遊戲出bug了?」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遊戲差點就崩潰了,還是我的血幫它恢復運轉,有些bug很正常。」
「這bug我能利用嗎?」
「這應該不算開掛。」
齊原胡思亂想著。
這時,他拿出神木令。
「喂,你們誰知道『微乎微乎,君莫尋』的出處?」
遇到不懂的事情,以前可以問度娘或者Ai,在遊戲裡,當然得問荊棘之血的那個工作人員。
「菜刀兄果然去過神木淵。」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好像很閒,每次看到消息都第一時間回答。
「哦,這和神木淵有什麼關係?」
「神木令上有字,菜刀兄應該知曉。」
「有木玄混。」齊原回答。
神木令上,正面寫著有木,背面刻著玄混。
「在神木淵的入口處,有一座破碎的石碑,在石碑上記載著一些文字。」
「有我說的那些?」齊原好奇問道。
「昔年有木,靜立玄混。
今我思君,如木盼春。
微乎微乎,君莫尋。」
「這是石碑上所刻印的字,對了,其中第一個木字有缺失,右邊缺少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何字。」
「確實,木和混不押韻,可能確實缺字。
這字是誰刻的?」齊原好奇問道。
「根據《起源秘要》,這可能和神木淵中的那一棵神木有關。」荊棘之血的成員平靜發出消息,「這些神話傳說,太過於久遠,菜刀兄為何突然對這感興趣?」
「因為我善!」
寧國國都,黑雲籠罩。
啪啦!
冰雹聲響起,連綿不斷的響聲響起。
身穿紫袍,繡著金邊的年輕男子伸出手,抓住一塊冰雹,放在嘴裡嗦了一口。
「寧國的冰雹,終究比不上羅剎的甘甜。」
一位太監裝扮的老者佝僂身軀,連忙說道。
「正是有皇族存在,羅剎國就連冰雹、空氣都是香甜的。」
「哈哈。」第五威輕笑,很是得意。
羅剎國的皇室,姓氏第五。
皇帝第五玉仙,更是羅剎國的太陽。
畢竟,自神臨毀滅以後,羅剎國的皇族勢不可擋,是羅剎國真正的皇!
「可惜,有些奸詐小人不願意見到羅剎國如此美好,竟然想著迎回裁決之神!」第五威提到這,臉色變冷,湧現出殺意。
周遭的其餘人臉色也發生改變,有的甚至不由自主身軀顫抖。
裁決之神這個名字,給了他們太大的壓力。
甚至說在百年前,那更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利劍,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柄利劍會落下。
「怎麼,你們怕祂?」第五威冷笑,眼中閃過不屑神色。
他出生於神臨毀滅之後,並未見到過神臨。
對於神臨,他自然不敬。
而且,他年紀輕輕,不足百年便踏入天級,乃是如今皇族中最年輕的天級御兵使,自然是風光無兩,驕傲地很。
「沒。」太監老者連忙說道。
「一個已經毀掉的器物罷了,我等又怎會懼怕?」有位魁梧漢子說道。
第五威眼中露出燦爛笑意:「神臨已毀,即便有殘器遺留在外,也不過是孤魂野鬼,我等隨便一人出手便可鎮壓。
而且,當初我們皇室能夠鎮壓神臨,就算祂全盛回歸,我們皇室也能鎮壓第二次!」
其餘天級御兵使聽到這,皆深吸一口氣。
他們很想說,王爺別太囂張!
全盛的裁決之神,那是一人壓一國。
裁決之神怎麼隕落,他們知道的最清楚。
當初,皇室不滿裁決如利劍懸在頭上,於是和一些門閥世家準備聯手對付神臨。
可是,他們怎麼有膽子對付?
最後,他們竟然自斷脊樑,和敵國勾連,使用毒計。
神臨畢竟僅僅是一件法器,按照規則行事,很容易針對性對付。
於是皇室和敵國勾連。
敵國派遣大軍圍攻,皇室趁勢召喚神臨。
神臨天降,僅僅一件法器,無執掌著也在鳳落城外七拒敵軍。
而皇室則利用規則,根本不讓神臨歸城,即便神臨受損,也不讓神級器師進行修復。
神臨僅僅一個法器,沒有任何補給,硬生生在鳳落城外孤身與敵軍大戰半月,最終毀滅。
至此,羅剎國無神臨,皇族、世家門閥頭上的利劍消失不見。
第五威知曉這些歷史,可他終究沒有見過那一戰的慘烈,打心眼裡看輕神臨。
可是其餘人則不一樣,他們知曉神臨的威名,知曉神臨的恐怖。
「神臨確實破碎,如今有異象現,應該是有些碎片出現,不足為懼。」魁梧男子沉聲說道。
確實,神臨早就毀滅。
以皇室的殘忍,怎會讓神臨存活。
當初,落鳳城一戰後,皇室找尋神臨的碎片,然後集合三位神級器師,對神臨的碎片進行融化,碎成灰燼,讓神臨至此不存。
而後,更是大肆搜捕,尋找裁決之神的神像,凡是神像皆毀滅之,徹底將神臨給磨滅。
可以說,即便神臨有碎片遺留在外,沒有神像,沒有其他,頂破天也就地級戰力,就算神臨再特殊,是羅剎國第一神器,也勉強接近天級戰力罷了,對第五威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哼,若不是裁決會那群下水道的老鼠陰魂不散,區區神臨碎片,哪裡值得本王親自前來?」第五威說道。
雖然神臨不值一提,可裁決會有些難纏,裡面的天級御兵使不少。
萬一被他們找到裁決之神的碎片,集全會之力慢慢供養,復活神明,說不定有朝一日神臨的碎片真有一絲神韻,能夠發揮出神器的威力。
那就麻煩了。
「這麼多年了,裁決會還認不清現實,實在愚蠢。」魁梧男子說道。
「神臨碎片的信息有了嗎?」第五威問道。
太監老者連忙說道:「江州寧河縣,曾有神臨的蹤跡。」
他把紅雲寨里的事跡說了出來。
第五威聽到這,忍不住譏諷一笑:「對付幾十個黃級詭靈,竟然還纏鬥這麼久,這神臨碎片實在是弱的可笑,哪裡需要我去,即便是莫三空你這無根之人撒泡尿也把它淹死。」
老太監莫三空尷尬一笑,佝僂地更深了:「王爺說的對。」
「這個國家弱小的可怕,恐怕也只有他們會把神臨碎片的『壯舉』視為神明。
更搞笑的是,一個區區地級巔峰詭靈,他們舉國竟然毫無辦法,還是什麼雲溪郡主拿著一柄法器菜刀將其斬殺。」第五威淡淡說道。
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王爺若是看上了那柄法器,老奴現在就去爺山湖幫王爺給取過來。」
「哼,區區一個天級法器,還不入本王的眼。」第五威聲音不屑,「不過,聽說這裡有一位玄陰之體,本王倒是感興趣。
她是天宗的弟子莫三空,你拿著我的手諭,前往天宗,就說本王欲給那玄陰之體一個機會,讓她當本王的侍女,跟隨於本王。」
第五威霸道無比,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在羅剎國,他還有忌憚的人物,但在這寧國,他是真的肆無忌憚。
唯一要注意的,僅僅是裁決會。
「遵命!」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
其餘的天級御兵使臉上露出羨慕神色。
「恭喜王爺,得到此女,修為大增!」
「有玄陰之體在,王爺修為必定更加精深!」
第五威臉上笑容更甚:「希望那玄陰之體莫要不識好歹,得長好看些,才能不辜負本王的看重。」
羅瞳水君覆滅。
器師大會結束,不過各大家族並未第一時間離開。
這一次,諸多器師和強者匯聚,機會難得。
拍賣會、交流會不斷舉行。
小院之中,齊原一襲白袍,看起來飄飄如仙。
「正所謂『練得身形似鶴行,半夜宮女勒脖頸』不對,你學的是《化龜訣》,你要效仿的是烏龜。
修煉之時,你需得模仿烏龜走路,曬太陽。」齊原對旁邊的戰文宇說道。
這幾日,戰文宇前來請教他《化龜訣》。
塗三公子的銀子買不到其餘光劍,所以也花錢買了《化龜訣》修習。
「學烏龜走路?」
戰文宇很有天賦,立即趴在地上。
「是這樣嗎?」
「對,你悟性不錯,烏龜走路的訣竅就在於一個慢字。」
「是齊先生教的好。」戰文宇吹捧道。
旁邊的塗三公子眨巴著眼睛。
如果不是見識到齊原的強大,他可能真的覺得齊原是騙子。
學烏龜走路,這叫修煉。
「但你還得更進一步。」齊原說道,對著戰文宇一推。
頓時,戰文宇宛如烏龜一般翻了個底朝天。
他正準備掙紮起身,就聽到齊原說道:「烏龜被翻了,是很難自己翻面的,這個訣竅你要記住。」
戰文宇聞言覺得有理,四腳朝天,一動不動。
塗三公子見這模樣,安靜站在一旁。
「塗驚石,你知道哪裡的天級御兵使多嗎,尤其是惡人的那種?」齊原問道。
他如今急著奪取別人的天人合一,更進一步。
「這個不知道。」塗三公子搖頭。
寧國沒有一個天級御兵使,他哪裡知道哪裡的天級御兵使多。
「唉,人生之艱難,寧國懶惰成風,御兵使都不努力,連蚊子都不努力。」
啪!
齊原拍死了一隻蚊子。
「如果這蚊子是天級御兵使該多好?」
塗三公子安靜站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突然間,他想到什麼,神情微變:「齊先生可聽說了國都之中,有羅剎國的天級御兵使前來,他們似乎是為了一個名為『神臨』的神明而來。」
塗三公子說著,還注意著齊原的神色。
「他們之中有不少天級御兵使,實力強勁,齊先生得小心。」塗三公子提醒道。
「哦,是麼?」齊原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那些人分為兩派,一派似乎對神臨和善,一派似乎想要誅殺神臨。」塗三公子繼續說道,「不過,這只是表象,也有可能兩派都心懷叵測,只是在演戲。」
「嗯,我知道了。」齊原伸了一個懶腰。
他看著塗三公子,眼中突然閃過一縷笑容。
「你可敢帶著我賜予你的光劍前往國都一趟?」
塗三公子神情一懵,他的腦海里閃過許多想法。
「這」他有些害怕。
齊先生為何要這樣做?
他這是在考驗他?
自己不答應會怎樣?
他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四腳朝天的戰文宇一臉不屑說道:「齊先生讓你去,你還慫了?
齊先生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他若害你,何須這麼麻煩,直接把你餵魚了!
你要是不敢,把光劍給我,我去國都!」
塗三公子聽到這個,頓時面露羞愧之色。
是啊,齊先生要是害他,何必這麼麻煩,還拐彎抹角。
更不用說齊先生還救過他的性命。
這種事,他哪裡能怯弱?
雖然充滿兇險,但說不定也是機遇呢?
「我願前往!」塗三公子連忙回答,「只是我前往了國都後,應該怎麼做?」
齊原再次伸了一個懶腰:「隨緣,你覺得需要喚神的時候,喚神就行。」
塗三公子聽到這,也有些懵。
這是把自主權都給自己了?
不過想到什麼,他面露驚喜神色:「可以喚神了?」
上次一戰結束後,喚神的功能便消失了。
光劍也不可以使用。
「嗯,對了你使用了這一次喚神,算是替我而用,我也不讓你吃虧,給你3334兩如何,我可是很大方,多給了一點,不要說我小氣。」齊原正欲掏出銀兩。
「齊先生,這哪裡需要你出銀子?」塗三公子連忙阻止。
就好像過年收紅包的人,把紅包往發紅包的口袋裡塞,不讓他掏出來。
齊原眨了眨眼睛:「既然你態度這麼強硬,我就不違背男人意志,銀子不給了。」
「這是自然!」塗三公子自然不敢找齊原要銀子。
「不過嘛,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你若是為我使用一次喚神,這柄光劍我便幫你改造,多一次喚神。當然,你不要胡亂使用。」齊原說道。
他不愛占別人便宜除非那個人是他白月光。
為什麼?
因為他愛得深沉。
因為白月光是他最特別的人。
聽到這,塗三公子的眼眸中露出狂喜神色。
驚喜來的也太快了吧!
「齊先生放心,小的肯定不亂用。」塗三公子連忙說道。
「好了,不與你們說了,我準備收拾一下去天宗見老婆了。」
扮演贅婿還得繼續,想要扮演好,怎麼能夠不和老婆互動?
至於天人合一,以及羅剎國來人,就讓塗三公子帶著光劍去解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