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原坐在椅子上,安心等待結果。
不得不說,第一次走後門的感覺,還真不錯。
如今,風蘭大能已將信息傳遞上去。
天地洞,一陣陰風怒嚎。
高大的男子,站在洞口外,臉上充滿敬畏,他憤怒說道:「這血衣劍神實在太過分,無辜斬殺米爾,在神花會大放厥詞,挑釁尊者,不就是因為有風君尊者做倚仗嗎?
如今,他竟然敢插手東土天驕戰,想直接獲得名額,實在是不將三位尊者放在眼裡!」
高大男子乃是紫府後期的大修士,一直為也窮尊者效命。
得到風蘭的傳訊,心中震怒。
天地洞,陰風陣陣。
稚嫩的聲音傳來:「你說應當如何解決?」
高大男子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一有風君,二大劫將至,尊者需保全實力,不好對血衣劍神出手。」
他在思索,該如何解決血衣劍神。
可是想了一會,卻想不出該拿血衣劍神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讓血衣劍神得逞,擾亂東土天驕戰,進入望月大陸嗎?
突然,高大男子眉頭一跳,眼中露出喜色:「便讓他獲得東土天驕榜前二十。
血衣劍神此舉,定然是為了進入望月大陸。
望月大陸天道崩缺,強者零落,不僅有我們蒼瀾界打他們的主意,更有魔羅一族。
魔羅一族留有至寶,凡五境及之上的修士,都會被其感應。
血衣劍神進入望月大陸,必定會被魔羅一族發現,以魔羅一族桀驁不馴的性格,定然會絞殺血衣劍神。
血衣劍神進入望月大陸,必定隕落!」
如今的望月大陸,三足鼎立。
最弱的,自然是望月大陸的土著。
最強的,乃是魔羅一族。
魔羅一族的陰神,就連三位尊者都無比忌憚。
血衣劍神進入望月大陸,就宛如羊入虎口。
天地洞中,一陣沉默,良久稚嫩的聲音傳來:「一切便依你所說。」
高大男子聞言,眼眸中帶著驚喜。
而這時,天地洞中又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
「若是方便,查一下他的來歷。」
「按照目前獲得的線索,基本可以判斷,血衣劍神、瘋癲道人、七欲魔君等為一人。
他們皆出自於偏僻百國。」高大男子低下頭匯報,「更多的信息,無從查到,根據屬下推測,血衣劍神可能並不是蒼瀾界的生靈。」
天地洞一陣沉默,只能夠聽到陰風的嘶吼。
「查一查,百國還有哪些神花會的成員。」
良久,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
「遵命!」高大男子低頭,臉上卻露出為難神色。
這件事,有些難查。
雲中城,風蘭如坐針氈,臉上卻陪著笑容。
「血衣劍神前輩,為何對進入望月大陸如此念念不忘,還不如隨意加入一些天驕所在的勢力,便獲得了在望月大陸開拓疆土的資格。」
齊原聞言,慵懶說道:「望月大陸是我家,我得回家。」
望月大陸的天道,都被他拿去築基了。
望月大陸,不就是他的家了嗎?
風蘭聞言,尷尬笑了笑。
望月大陸的能級不高,根本無法支撐出血衣劍神這種強者。
所以說,他自然認為血衣劍神是在開玩笑。
「等我進入前二十,什麼時候有資格進入望月大陸,我很急。」齊原急著進入望月大陸。
他想看看,那個望月大陸,是不是他曾經待過的世界。
他也想知道,曾經未曾見到的女子,這一次可有機會再見到。
「等東土天驕戰結束,望月大陸的入口便會短暫開啟,前輩那時便可進入。」
「好。」齊原點頭。
而這時,風蘭的傳訊玉簡猛地一亮。
齊原的眼睛盯著他:「來消息了?」
風蘭有些忐忑,不敢看。
他就怕上面的尊者反應很大,不僅不同意血衣劍神,還盛氣凌人,惹怒了血衣劍神。
血衣劍神不敢殺尊者,但敢殺他!
他神識進入玉簡之中,眼眸中露出驚喜神色:「血衣劍神,上面已經同意,讓你免試獲得東土天驕榜前二十,還獲得進入望月大陸的資格。」
風蘭鬆了一口氣。
就害怕此事上面不答應。
齊原聞言,眉開眼笑:「伱們上面還是挺寬容大度,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他們吃飯。」
風蘭尷尬笑了笑。
這話,他肯定不會傳到上面去。
前段時間,血衣劍神在神花會中挑釁也窮尊者的事情,他可是知曉。
若讓兩者見面,定然少不了做過一場。
「我進入了東土天驕榜前二十,是不是有機會選擇天驕的獎勵?」齊原看著風蘭,問道。
宗主的囑託,齊原記得很清楚。
風蘭大能愣了一下,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東土天驕榜前一百,確實有獎勵。
獎勵的寶物,多是一些強大的神嬰法寶。
對於年輕天驕來說,有一些用,但對血衣劍神這樣的強者,有何用途?
「自然有。」心中疑惑,風蘭大能卻不敢猶豫,手一揮,一件儲物袋從宮殿深處飛入他的手中。
「這些法寶,血衣劍神任意挑選一件,兩件都行。」
儲物袋打開,玲琅滿目的法寶出現。
若是練氣境的齊原,看到這些還會眼前一亮。
現在,他都恆星金丹了,看不上這些。
他看著那個紫金色的小葫蘆:「這個我拿走了。」
這個小葫蘆,便是宗主囑託齊原要拿到的寶物。
「前輩真是好眼光。」風蘭大能認真打量了眼這個小葫蘆,便發現了其中的隱秘,「此葫蘆竟然是紫府法器。」
說完之後,風蘭大能就後悔了。
普通的紫府法器,於血衣劍神而言也沒什麼。
覆滅光明宮的狠人,還缺這些。
而這時,一陣沉默寡言的雲中庭庭主看了眼紫金葫蘆,大膽問道:「敢問前輩,與此葫蘆可有淵源?」
「嗯。」齊原看了眼他,說道,「此乃一位長輩族中的寶物,現在該物歸原主。」
「原來如此。」雲中庭庭主繼續說道,「前輩可否留個聯絡方式。」
「這個。」齊原沒拒絕,隨意把一個紫府的傳訊玉簡給雲中庭庭主看了眼。
「萬事大吉,庭主,風蘭,鼻屎仙子,告辭。」齊原化為一道血影,消失不見。
風蘭見狀,鬆了一口氣。
雲中庭庭主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風月仙子則一臉委屈狀,無語凝噎。
當回到洞府之時,康福祿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姜婭還站在菩提樹上,思索著功法。
齊原看了眼姜婭,喊道:「我已經走後門成功,東土天驕戰就不參加了。
我要閉關七日,鑽研功法!」
姜婭看了眼齊原,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好。」
齊原的實力,參加東土天驕戰確實是炮灰,還是不參加的好。
齊原進入洞府之後,又掛了一個牌子在洞府外。
「閉關七日,不可打擾,違者必殺!」
關乎著金丹大道,他自然認真對待。
甚至,還把菜刀和血色神魂之劍放在門內看守。
兩日後,康福祿看著齊原洞府外的字跡,露出古怪神色,他不由得感嘆:「師弟的天賦甚至比我還強,可惜了,這次東土天驕戰若不是提前,他或許真的有可能進入東土天驕榜前一百,將宗主的族中寶物要回。」
而如今,師弟連金丹都沒有結,參加東土天驕戰,完全就是送死。
姜婭則神情平靜:「走吧,東土天驕戰開始了。」
兩人化為一道流光,往雲中庭深處而出。
大山之中,秘境開啟,流光四溢,空氣之中的靈氣也變得泛濫起來。
姜婭看著前方的年輕天驕,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康福祿則挎著臉:「唉,我神光宗宗主女婿,五光峰峰主的關門弟子的名號,在這不好用了。」
他感受到太多太多強者的氣息。
放眼望去,一大堆他打不贏的。
引以為傲的一品金丹,在這裡顯得普普通通。
「唉,還是師弟說的對,我的金丹若是煉大點,就不會自卑了。」
他立於人群之中,頗為不顯眼。
就在這時,一道浩瀚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此次東土天驕戰,規則有變。
前二十,僅有十九個名額,諸位不要弄錯。」
所有的天驕聽到這,皆面色微變。
「前二十隻有十九個名額?什麼意思!」
「東土天驕戰,這樣的盛事,還有人明目張胆走後門!」
「實在是可惡!」
「實在是羨慕!」
諸多天驕議論紛紛。
那些原本排在二十多位的天驕,更是面色難看,少一個名額,對他們而言,競爭壓力變大一些。
「可惡,到底是哪個陰神的子孫,不敢參加東土天驕戰,竟然走後門!」
此時,康福祿愣住了,他看向姜婭:「齊原是不是說他去走後門了?」
「嗯。」姜婭點頭,神色奇異,「他還說他走後門成功。」
康福祿沉默了,內心無法理解。
巧合還是什麼?
「應該不是這小大爺吧!」康福祿自言自語。
「完蛋了。」
洞府之中,齊原額頭上冒出冷汗。
「我這算不算誤入歧途?」
在延續《齊原經》法決的時候,齊原發現,他獲得的那些法決,完全是杯水車薪。
因為,前段時間,他便已經想好,金丹大道要走,神嬰大道也不落下。
可是,金丹大道,根本無窮無盡,走不到盡頭。
齊原估計,想要走到盡頭,他的那顆小太陽,至少得把那片宇宙給吞下。
這還早著呢。
「所以說,《齊原經》應該分為恆星金丹篇,和進階神嬰篇。」
恆星金丹篇,便是強化太陽真火,吞噬群星。
進階神嬰篇,就是普普通通修煉,最終踏入神嬰。
「我若是踏入神嬰,豈不是說,我又是元丹修士,又是神嬰修士?」齊原呢喃,感覺頭有些暈。
「功法需要的越來越多了,我好窮!」
金丹部分需要創造出兩門法決,需要的法決自然更多。
若不是因為心中有正義,齊原又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都想去當一個劫修。
「白月光,你在哪?」
「也窮尊者,你怎麼就不能暗算一下我呢?」
齊原無奈。
他走出來洞府。
如何的客棧,冷清不少。
那些人,都去秘境參加東土天驕戰了。
這時,齊原把傳訊玉簡拿出,眼中露出訝異的神色:「雲中庭庭主?」
他沒想到,閉關修煉時候,雲中庭庭主還傳訊找他。
他的身形一閃,再次出現,便是雲中宮。
一身血袍,俊美非凡的容貌,一出現便吸引了許多目光。
「雲中庭庭主,找我何事?」齊原開口,目光平靜。
他感知到,在這個雲中庭,赫然有一位紫府後期,七位紫府中期,紫府初期修士若干。
難道說,終於有白月光看上了他,來送功法來了?
這些人,可都是人類高質量老頭。
「見過血衣劍神!」
「見過血衣劍神!」
只見此時,三十餘位紫府紛紛上前,對齊原施禮。
其中,還有齊原的老熟人,許業禮。
不過此時,許業禮卻裝作不認識齊原一般。
這些紫府,可以說是如今翠雲洲最頂尖的力量,都匯聚於此。
任何一個人出去,都能讓一城一國顛亂。
但面對齊原,他們眼眸中只有敬畏。
齊原看了眼雲中庭庭主,目光平靜:「要做什麼?」
雲中庭庭主的實力在這群紫府中並不是最強的,此時卻隱隱為首。
「前輩覆滅光明宮,為翠雲洲除去大害!
如今,翠雲洲群龍無首,吾等願意共推前輩為翠雲洲之首!」雲中庭庭主嚴肅說道。
那位紫府後期修士也低下頭顱:「吾等願推前輩為首。」
齊原聞言,樂了。
這是讓他當武林盟主嗎?
「我喜歡簡單直接的,不要拐彎抹角。」齊原說道。
一群紫府推他為首,這就相當於給自己找個管自己的老子。
若不是有特殊情況,誰願意這樣做。
只見那位紫府後期大能上前,開口道:「前輩可知,大劫將至?」
齊原搖頭。
狗屁大劫,就聽雲中庭庭主說過,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估計這些紫府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得陰神才知道。
「幾百載後,大劫將至,天下恐要陷於災禍之中。
所有的修士,人人自危,我等即便身為紫府,在大劫之中,也只是朝不保夕罷了。
正是因為這樣,光明宮才開啟百國血戰,欲將皇極驚龍冠修復完整,用來削減大劫。
唯有陰神級別的力量,才有抗衡大劫的一絲可能,讓吾等能夠苟且偷生。」
「所以說,你們想讓我庇護你們?」齊原理解了。
皇極驚龍冠沒了,光明宮沒了。
翠雲洲的陰神底蘊沒了。
面對那個虛無縹緲的大劫,翠雲洲根本無法抵擋。
所以,這些紫府修士紛紛前來,投靠齊原。
畢竟,齊原覆滅了光明宮,有著陰神的底蘊。
「正是。」紫府後期大能開口。
所有人看向齊原,都帶著敬畏。
紫府大能繼續說道:「吾等願意組成血衣盟,推前輩為盟主。
我等願任前輩驅使!
前輩想做什麼,我等願為前輩的臂膀。
前輩需要法寶,需要法決,需要寶物,我等都能夠為前輩找到。」
齊原聞言,目光思索。
不得不說,他有些心動。
因為,他確實需要法決。
而這些紫府老頭幫他找法決,可比自己去找方便多了。
可以說,他若成了翠雲洲的正道魁首,翠雲洲的法決,不都是他的嗎?
這時,雲中庭庭主走上前:「前輩請看,這是誰?」
隨著雲中庭庭主的聲音,一位氣息虛弱的老者被押入場上。
老者的眼眸中,都是恐懼神色,其中還帶著一絲怨恨。
這位老者,身上散發的氣息赫然是紫府。
齊原搖頭:「我不認識他。」
雲中庭庭主繼續說道:「前輩前段時間,曾受長輩所託拿下紫金葫蘆。
紫金葫蘆,便是從鴻煉的族中流出。
兩千年前,鴻煉老匹夫看上了木族的聖后,欲要將其納為妾。
木族聖后寧死不從,自縊身亡。
結果鴻煉老匹夫惱羞成怒,將木族滿族誅殺,木族僅有一二活人逃脫!
紫金葫蘆,便是鴻煉從木族所得。
前輩的那位長輩,應該便是木族之人。
鴻煉老匹夫已由我等拿下,任由前輩發落!」
鴻煉看著雲中庭庭主,眼中都是怒火:「我已投靠水仙洲,爾等將我拿下,是想與水仙洲開戰嗎?」
水仙洲,毗鄰翠雲洲,實力比起有光明宮的翠雲洲要強一些,但強的不多。
齊原看著鴻煉。
心中約莫明白。
這應該便是宗主與玄崇長老的滅族仇人了?
當初,脾氣不好的玄崇長老,對他可是頗有些照顧。
齊原看著鴻煉,臉上帶著笑容:「如果水仙洲都是你這般紫府,開戰又如何?」
他巴不得多一點白月光。
那位紫府後期大能尷尬笑了笑,不敢說話。
此時,齊原開口:「既然如此,我便當一當這翠雲洲之主。
而你們嘛,得給我收集法決,越多越好。」
這些紫府聽到這,都露出笑容。
血衣劍神同意了,他們心中的石頭落地。
幾百載後的大劫,他們不用孤苦無依。
這時,齊原又開口道:「許業禮,還有你,我給你們一個任務。」
那位紫府大能面色一緊:「遵命,前輩喚老夫為眉山即可。」
「嗯,你們二人,把鴻煉給帶去」
齊原掃視了在場的紫府一眼。
他們都識趣離開。
齊原這才繼續說道:「大商,神光宗,交給枯木真君。」
眉山與許業禮面色一凝:「遵命。」
知道這般隱秘的事情,他們知道,與血衣劍神的羈絆,再也劃不清了。
「這個紫金葫蘆,也一起給他。」齊原笑道。
在紫金葫蘆之中,他留下有一道本源神通,還有一縷太陽真火。
他不害怕這二人起異心。
齊原說完,身形消散不見。
只留下眉山與許業禮,以及鴻煉三人。
許業禮看著眉山,眼中露出疑惑神色:「前輩,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何會選擇血衣劍神?」
大劫將至的消息,許業禮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才明白,原來他們這群紫府,離死亡竟然這麼近。
「你是想說,血衣劍神得罪了也窮尊者,命不久矣?」眉山開口,聲音蕭瑟。
「沒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除了血衣劍神,我等還有其他路嗎?
希望也窮尊者,顧忌大劫,這幾百年來不要對盟主出手。
只有這樣,在盟主的庇護下,幾百載後,大劫降臨,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ps:狀態不佳,請一天假,早上六點沒有更新,萬分抱歉。
要不明天開始以後每天早上六點左右發兩章,(時間可能會變動,慢慢調整到陽間作息)夜晚十二點就不發,這樣大家都可以起床一起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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