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止星的病情已經基本痊癒,她躺在床上一手掛著點滴,一手悠閒地翻著雜誌。
這時聽到門口傳來的一些喧鬧聲,似乎在議論紛紛這間病房住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在門口偷窺,而不進來。
白止星抬眸懶懶地瞥了門口一眼,她已經從那晚的髒亂不堪變得乾乾淨淨,自然有人會認出她來不奇怪。
但她現在是病人需要安靜,更不想應付粉絲。
所以她睨著正在打電話的男人,指著門外的吵鬧的一群人,輕聲開口:「顧薄情,我想安靜地休息,那群粉絲你幫我敷衍一下讓她們離開。」
正在通話中的顧薄情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然後聽到電話中的秦意驚詫問:「薄情,你說你有事就是和女人在一起啊?你也太違反生活規律作息了吧,有什麼事晚上不能做,非要大白天……」
他沒有理會電話的嘰嘰喳喳,而是眉目幽深地對著她淡地警告:「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我的名字,也沒有義務替你做任何事。」
「那我該叫你什麼?餵來餵去你不覺得沒禮貌嗎?」白止星挑了挑眉,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斤斤計較,她挽著唇說,「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們沒有熟到直呼名字,我也可以叫你顧先生,不過有件事似乎很巧,我先生也姓顧,這麼叫你我有點不習慣……」
她已經結婚這件事那晚慕宛瑜已經告訴過他,所以她沒必要跟他隱瞞。
而他嘴上雖然說不會替她做什麼,還不是在醫院照看了她一個晚上了,她完全不擔心他不理會自己。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嘴硬心軟。
「沒必要有什麼稱呼。」顧薄情淡漠地打斷她,說著,果然就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了——
她嘴角掛起淡淡的笑意,安心地繼續翻看著雜誌,沒想到住院的這日子還挺舒適的,並不是只有工作才能麻痹她的心。
可誰知,因為他走過去門口更加吵鬧了。
白止星皺著眉望過去,見那群女『粉絲』熱情地圍在他身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更……沒有看她這邊一眼。
她微微抿唇,原來這麼吵是拜他所賜,而她難免有些尷尬,誰知道這群人不是她的女粉絲,而是衝著顧薄情來的!
她深吸了口氣,算了,反正那些她根本就不在意,就是覺得有些在這個男人面前稍微丟臉而已。
在那群女粉絲離開他進來時,她裝作不在意地翻著雜誌,卻聽到他低沉得性感地提醒道:「雜誌,反了。」
白止星根本沒看進去雜誌,自然不知道拿反了,於是她裝作淡然地放到一旁,抬眸看著他:「顧先生,我想出去走走,呆在房間太悶了。」
一會兒一個要求,是個人都覺得她太難伺候了,而她卻是難得有這麼悠閒的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然要好好把握。
顧薄情半眯了眸,黑如曜石般瀲灩,強大的氣場讓她都有些壓迫感,半響,以為他不會應時,他沉著地低道:「難怪,顧家的人都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