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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他八成有病
以下為防盜章, 正常購買前面的v章則不受影響,請支持正版麼麼噠 「唔……你幹嘛呢,站在那兒……」
童飛起夜要上廁所,推門看到譚驍直直定在陽台, 疑惑地問了句。可話音剛落, 就看到譚驍猛地轉過身, 眼睛瞪得老大,臉色中毒了似的一片蠟白。童飛嚇了一大跳,瞬間清醒了,急忙跑過去喊,「餵, 你怎麼了這是!」
譚驍說不出話, 手掌哆嗦得厲害, 童飛下意識低頭去看, 等看清屏幕上的文字,頓時也驚得汗毛倒豎,「哇靠!杜寧修?!」
譚驍還在費力地喘氣, 童飛狠狠掐了自己幾把,確定徹底清醒了, 才顫聲道, 「你、你今晚在、在……」他深吸口氣,猛地一口氣問道, 「你今晚在片場遇到杜總了?你幹嘛了這是?我靠咋就直接來接你了!」
譚驍還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瞪著眼睛念經似的喃喃, 「我……我不知道啊……」
&麼叫不知道啊!」童飛急得跳腳,「你見到他沒啊!」
譚驍一臉恍惚,愣愣說,「沒有啊……」
&這簡訊什麼鬼啊!……等下!」他忽然覺得不對,警惕道,「不會是什麼詐騙簡訊吧?」
&是……剛才趙里給我打電話了,說……就是杜總要見我……」譚驍不由抓緊了童飛的手臂,忐忑地問,「杜總的話……還有第二個杜總嗎?」
童飛:「……」
童飛從震驚中醒過味兒來,覺得實在不可思議,擔心道,「那怎麼回事兒啊,咋突然要見你?你今晚幹嘛了?」
譚驍慢慢回了神,心臟仍是強烈跳動著,整個身子激動得滾燙,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就……就拍戲啊,下水的戲,拍了十多條……」
童飛一愣,皺起眉道,「下個水拍十多條幹嗎?推你下去不就完事兒了嗎?」
譚驍頓了一頓,悶聲說,「就是拍不好,多拍了幾次。」
童飛立馬心領神會,顧不上杜寧修這茬兒了,憤懣道,「是不是熊天林那個王八蛋又折騰你了?!」
他一把抬起譚驍的胳膊,對著月光看清了,登時就怒了,「這特麼又是撞哪兒了!我靠!你這一身傷怎麼見杜總啊!好不容易能見一面,你這樣影響杜總的心情怎麼辦!」
譚驍沒聽明白,茫然道,「我穿著衣服蓋著點,應該看不到……」
童飛愣了下,頓時哭笑不得,「你穿多少不都得脫啊,有個屁用。」
譚驍一呆,眨著眼問,「脫什麼?」
童飛真是崩潰,「你是傻呀!大晚上來接你,還能幹什麼?一起看熒光表嗎?」
「……」譚驍蒙了足足五秒鐘,然後騰地一下子,臉臊得通紅,「你別開玩笑,就我這樣……我長這樣,我還比他大不少……」
童飛撇撇嘴,說道,「你沒看季念也就長那樣兒麼,杜總就喜歡你們這一款唄,」說著他抿了下唇,看譚驍一臉傻乎乎地緊張,忍不住道,「不過啊,你也別太……哎,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杜總也就是三分鐘熱度,不可能認真的,你就別……別太陷進去了,別犯傻啊。」
譚驍慌張的眸子滯了一下,愣了好半天,忽然平靜下來。
他垂著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什麼樣算犯傻?真心對他嗎?」
童飛皺著眉,剛要反駁,譚驍卻抬起頭來,沖他笑了笑。
&我早就喜歡他了,你不是知道嗎?」他緩慢又認真地說著,笑容清淺地彎進眼睛裡,「其實沒什麼,真的,能見到他,能和他說說話,我已經很高興了。」
童飛看著他的笑,忽然覺得難過,不忍心再多說什麼,只得推了他腦門兒一下,鬱悶道,「要是晚上……那啥完了,他趕你回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譚驍咬了下唇,沉默一會兒,又笑了下,點了點頭。
根本也睡不著了,譚驍乾脆站在陽台上吹風,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眼看著太陽一點點升了上來,又緩慢西斜,漸漸染紅了天邊稀疏的流雲。
時間一點點接近,譚驍終於收回目光進了屋,默默推開了浴室的門。
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鏡子裡逐漸現出一副光.裸的軀體。那身體手長腳長,精瘦而結實,肌肉鼓起的形狀並不誇張,一塊一塊分布得特別好看——寬肩窄腰,線條利落而優美,擋上臉不看的話,完全是能勾起人性.欲的完美身材。
譚驍看著鏡子裡的倒影,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怎麼也想不到,有天看著自己的身體,想到的會是杜寧修的。
他記憶里還都是那個人小時候的模樣,冷漠又陰鷙,像個冰冷的陶瓷娃娃。
自己那時候那麼心疼他,寵著他,可卻是分別之後才明白,那種堵在心裡時時刻刻掛念的心情,原來是因為喜歡他。
可知道的時候太晚了,連錯過都談不上,只能獨自一個人慢慢回憶,慢慢收集那個人在遠方越來越出色的模樣。
本來以為會遺憾一輩子,永遠不可能再和那個早已天差地別的人有任何交集。
所以就算只是曇花一現,他也甘願了。
……
&總,攝影師來的電話,問您昨晚訂的影棚還去不去了?」
助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地小心翼翼,因為今天老闆一整天都不對勁,表情比平時還要冷硬,語氣也更加瘮人,就連坐姿都板板正正的,整個人上了發條似的,一舉一動都像個運轉過度的機器人。
機器人睜開了他波瀾不驚的機械眼,平著調子賞了助理一個字,>
助理覺得老闆今天說的每個字都像是放冷箭,嗖嗖嗖放得自己透心涼。他不敢再廢話,趕緊回了攝影師的電話,心裡跟著叫苦不迭。
昨天杜寧修在車上臨時起意,推了今晚和安總的私人會面,約了業內一個大咖攝影師,要給季念拍一套商業寫真。當時他還特意要求拍一些豎版的照片,好導到手機里當屏保,助理聽到這話可是相當瞠目結舌,以為老闆這是要認真地搞一搞了,結果才不到一晚上,舊愛就徹底失寵,新歡火速上位。
這颶風一樣狂浪的愛情,助理可以說是非常不懂。
所以這新歡能維持多久,助理同學根本就不抱希望,純粹就是對付對付的心態,把車開到了新歡樓下。
而此時的譚驍已經整裝完畢,眼看時間越來越接近七點,心跳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正正好好七點整,手機終於響了,還是那個號碼,簡短地發來一句話:
譚驍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下樓,等看清小區里大喇喇停放著的賓利轎車,整個魂兒都要飛出去似的,腦袋裡嗡嗡直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去的,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呆呆站在了車窗外。車裡走下來一個人,恭敬地給他打開車門,說道,「譚先生>
他根本沒聽到這句話,整個意識在那扇門被拉開的瞬間,狠狠滯住了。
後車座里端坐著一個清俊的男人,五官和記憶中一樣,帶著刻薄的冷峻,像一朵美艷而危險的罌粟花。
男人在車門打開的時候抬起頭來,看著他的方向,仍是和過去一樣沒有一點表情,只靜靜望著他。
譚驍感到整個胸腔都在顫抖,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了,像是和昨天一樣三番四次落入池水裡,怎麼都找不到支撐似的。
男人看了他良久,終於伸出手,朝他輕輕招了招。
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他才抬起僵硬的腿,跨進了車裡。
足足有五分鐘,車廂里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車已經開了很久,杜寧修不說話,譚驍更不敢說話,侷促而僵直地坐著,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身邊的人忽然動了動,朝他的方向微微挪過來了一點。
譚驍覺得血管都要爆炸,拘謹地搓了下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該跟著挪遠一點。可還沒來得及動作,肩膀上忽然一沉,杜寧修忽然斜斜倚在了他身上,頭枕在他肩頭,輕輕蹭了一下。
胸口像是突然火山爆發,頭頂都要冒出熱氣來。始作俑者卻安然地靠在他肩上,低沉的嗓音從耳邊緩緩淌過來。
&了一天,太累了,讓我靠一會兒。」那聲音又頓了一頓,淡淡問他,「行嗎?」
譚驍從頭髮絲兒到腳尖都被電了一瞬,全身都麻了,愣愣憋出幾個字,「行、行啊……」
杜寧修側靠著他,譚驍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這哆哆嗦嗦的聲音是不是太丟人了,羞得耳根發燙,訥訥地又搓了下手掌。可還沒來得及緩過這一波兒,杜寧修又抬起手來,手背搭在他腿上,低聲說,「有點冷。」
「……呃>
杜寧修用手背磨蹭他的膝蓋,緩緩說,「手涼,有點冷。」
幾乎是沒怎麼思考,譚驍下意識握住了那隻手,等回過神才覺得唐突,慌忙要放開,卻被杜寧修反手握了過來。
譚驍被那隻手抓著,呼吸驟停,腦子裡徹底斷片兒。杜寧修卻坦然地握著,仍是不緊不慢地說,「給我捂會兒吧,你手暖和。」
譚驍暈乎乎地瞪著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只蒙圈地哦了一聲,呆了呆,又哦了一聲,才傻兮兮地捂住了那隻冰涼的手。
不過他手是真的涼,譚驍稍微清醒了點,本能地心疼起來,趕緊認認真真地捂緊了。
杜寧修又往他的方向靠過去一點,譚驍被他蹭得全身發燙,又羞又緊張,可又不敢挪開,顫巍巍地任他貼著。
杜寧修安安靜靜的,像是感受著他包圍住的溫暖似的,過了好久,終於叫了他一聲。
&哥。」
譚驍猛地一震,終於是沒忍住,慌忙低頭看他。
杜寧修也抬著頭,仍是記憶中那張俊美又冷傲的臉,一眨不眨地望過來,又低聲叫他,「驍哥。」
譚驍的喉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過了很久,才咬著牙啞聲應他,>
杜寧修又往他懷裡靠了靠,窩在他肩膀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身上……好香。」
譚驍咬緊牙拼命穩住呼吸,任他一路微微磨蹭著,用盡全力才忍住了想伸手擁抱他的衝動。
譚驍猛地回過神來,費了好大勁兒才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沒、沒事兒,我去醫院看看,看看……」
霍逸也不好多說什麼,轉移了話題說些別的,兩人騎馬繞回來,準備下一場戲的時候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之後譚驍一直都心事重重的,他演技本來就不行,這心裡頭有事兒,發揮得就更差了。夏導跟之前季念他們劇組的導演不一樣,是很有底氣有脾氣的名導,譚驍第七次ng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了了,指著鼻子罵了他兩句,乾脆甩本子說,「說了多少遍要有感情,感情!你懂不懂什麼叫感情?!木頭腦袋嗎?不行就下去調節情緒!別在這兒浪費我的膠片!」
譚驍被他罵得面紅耳赤,反倒是越來越束手束腳,一句台詞都說不利索了,到最後夏導乾脆理也不想理他,揮揮手讓他下去,話都不想多說。
杜寧修和白鹿遠遠看到夏導跟譚驍說著什麼,譚驍不停地彎腰鞠躬,杜寧修看得本來就有點壓火兒,一直到譚驍自己一個人默默出了片場,他才覺得不對,皺著眉從旁邊繞了過去。
白鹿也在後面跟著,一邊急匆匆走一邊說,「譚哥是不是被導演罵了?我看他好像一直在道歉……」
杜寧修的眼神暗了下來,意味不明道,「夏丘還挺有本事,竟敢罵他。」
白鹿小心翼翼道,「夏導比較重視作品質量,脾氣也不是特別好……」
杜寧修眯起眼睛,沒再多說,只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了譚驍旁邊。
譚驍還在神思恍惚,沒注意到杜寧修過來,在篷子裡捧著劇本一遍遍不停地背台詞。一直到陽光被人擋住,他才下意識抬頭,看到杜寧修逆著光的輪廓,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杜寧修蹲下.身,抬手按住他的手掌,「被罵了?」
譚驍抿了下唇,搖搖頭說,「沒事兒,是我表現得太差了。」
杜寧修又眯了下眼睛,說道,「表現差怎麼了?我多付他五千萬的投資不就是讓他多擔待點,他還有脾氣了?給他慣的。」他說著就起了身,回頭對白鹿說,「去,把夏丘給我叫來。」
譚驍慌忙拉住白鹿,急聲道,「你別生氣,這個真賴我,是我自己進不了狀態,夏導已經忍我好半天了,是我自己不爭氣……」
杜寧修卻忽然笑了,是譚驍從沒見過的,非常鮮明的微笑,「花著我的錢,他著急趕什麼進度?」杜寧修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又看著白鹿說,「就這一整天,就拍譚驍一個人的戲,一直拍到他進狀態為止。你去問問夏丘接不接受,不接受也可以,尾款我不付了,讓他後半截喝東北風去。」
白鹿戰戰兢兢地去了,譚驍拉也拉不住,面上又白了幾分,著急道,「寧修你別這樣,別為難導演,真的是我水平太差……」
杜寧修走近了,斂了笑容,緩緩說道,「演技差,那就讓他好好教你,教都沒耐心教,我還上趕著給他送錢?他怎麼不上天?」
譚驍左右為難,知道杜寧修是為自己好,可還是覺得因為自己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實在是太不應該,便勸解道,「演技這事兒本來也是我自己該琢磨,我在下面多看看,多揣摩一下就好了,別因為我耽誤別人……」
杜寧修嗤笑道,「什麼叫耽誤?他們本來就得圍著你轉,你就算罷演了他們也得陪著你等。我今天就讓夏丘那傢伙搞清楚主次,那麼有脾氣就自己砸幾個億去拍,沒錢就憋著,還敢罵我的人,真給他能耐的。」
偏偏夏導正好這時候走了過來,後面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等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臉色黑成了鍋底。譚驍慌得不行,想要再開口勸,杜寧修卻率先說道,「我沒太明白,您拍了一半把人給晾這邊是什麼意思?」
夏丘也是耿直的性子,本來就不滿季念被換掉了,忍了一上午譚驍拙劣的表現,又聽到先前那些話,自然回答得沒好氣,「演得太差,我讓他冷靜點。」
&他冷靜差不多了,可以演了,」杜寧修朝夏丘走近了幾步,居高臨下道,「你重視質量,可以,什麼時候他達到你要求的質量了再繼續拍別的,達不到就一句句好好地教,再把人這麼晾一邊,還指著鼻子罵,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懂麼?」
夏丘顯然憋著火,眼睛裡黑漆漆的,臉色很不好看。譚驍很想拉住杜寧修別說了,可礙於他的面子不好吱聲,只能著急地在旁邊捏緊了拳頭。杜寧修看夏丘還挺不服氣,冷笑著說道,「這ip有多火,你也知道,沾上邊兒的名氣都會大漲,你要是還想冠一個總導演的名頭,就替我好好教導他,我說明白了嗎?」
夏丘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瞪他,「您這什麼意思?宣傳都說出去了,還想換總導演?您開玩笑嗎?」
杜寧修冷著臉,不慌不忙道,「您不信的話,不妨試試。」
夏丘震驚且難堪地瞪著他,終究是沒再反駁,深吸口氣,咬牙說道,「我知道了,沒別的事我讓場務去布景了。」
杜寧修仍是面無表情,點點頭說,「那辛苦您了。」
等夏丘憤然離開,譚驍終於忍不住,匆忙走過來說,「寧修你瘋了?得罪那麼大牌的導演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