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戩皺眉,「你認為寡人敵不過他?」
傅以凌道:「王對王的打,您死輸無贏。看書閣最新~更新青明皇揮劍是真往您心脈上扎,皇兄可下得了手?僅此點就輸了青明皇一頭。論排兵布陣,冷靜下的皇兄可贏過臣弟?更何況現在皇兄只用胯思考。「
傅以戩臉色不太好看,色厲內荏道:「用胯也能贏你。」
傅以凌臉黑了黑,繼續道:「如此,皇兄便和臣弟推演一局如何,若皇兄能贏,臣弟立刻收回讓您回赤龍城的話。若是不能,還請皇兄先行穩坐後方。等臣弟消息。」
「……」傅以戩眯眼直不楞登的盯著他,忽然,雙腿一夾馬腹,高甩馬鞭一聲極亮的鞭響後,汗血寶馬又朝前疾馳,」寡人不演,寡人也不回去。要回你回。「
傅以凌望著眨眼快要沒有蹤跡的傅以戩,張口結舌……後又打馬追趕,急道:「皇兄,這關係到虞國存亡,不能再任性。「
……
十一月初一,註定不平凡的一天。
丑時,紫衍把雲姝和小洛放到鬼隼的背上,深切的望著他們。
雲姝和小洛也望著他,特別是小洛還擦眼抹淚兒的,擦著擦著就變成了嚎啕大哭。讓本來也依依不捨,紅了眼圈的雲姝,忙憋回了分別酸澀,光顧著哄他了。
紫衍亦如同遭遇了酷刑一般,死死的捏著拳,唇角幾乎抿成了一道線,不能啟開……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是讓他們留下。
而鬼隼像是狠心拆散幸福一家的邪惡怪獸,僅一振翅,便已經高空數里之外。任他們再瞪大眼,也看不到彼此半點影子。
紫衍在鬼隼消失後,仍望著高空,對著無月星稀的夜幕出神。
靜慧變回了大人身,站在紫衍身邊,望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天空,淡淡的離別失落後,對桫欏境更加希冀好奇。她武功也到了一個瓶頸,寸步難行。雲姝讓她進了一次桫欏境,裡面的靈氣令她隱隱約約的覺得那瓶頸已經可以觸碰了,只要假以時日定能破除!好神秘的地方。
忽然一縷風,從西北方而來,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也正是這縷寒風,如平地炸雷,把出神中的紫衍驚醒。震愕的望著風來的方向……倏地,足下一點,人就到了十丈開外,再幾步,便到了上次接小洛的山巔。
與平地不同,這裡的風更寒冷,也更大。像是在宣告,隆冬將至。
紫衍玄龍紋長袍,衣袂劇烈鼓動,一頭銀白色的順直長發隨風飄舞。鳳眸的顏色越發濃紫,薄唇勾上一抹掠奪者的無情殘酷,宛如死神的目光,低低的凝視著山巔之下,只有零星火光的秋明城。
再回來,對靜慧難抑激動道:「寅時,攻城!」
靜慧注意到紫衍唇角的殘戾笑意,渾身皮肉緊繃,聽到紫衍的飭令,頓時爆出懾人殺氣,「是!」
本來安安靜靜的營地,從一點點的細碎聲,慢慢變成一片片的甲冑碰撞。沒有人說話,好像這種事已經演練過的成百上千遍,嚴謹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