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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衛氏和雲夫人,頓如大冬天裡一盆冰水自頭頂澆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透心涼。
「那……那丫頭不是去服苦役了,若得了聖意怎麼還會去苦役。」雲夫人辯解道。
聞言,衛老夫人抓起車几上裝銀票的錦囊朝雲夫人砸去,「蠢貨。你只道她去服苦役,怎麼也不看看服役的地方。」
「地方怎麼了?」雲夫人被錦囊打的瑟縮了下,說話也沒有那麼大聲氣壯了。
「玉華閣!那是皇上才能去的地方。」衛老夫人恨其不爭道。同時有些後悔早年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兒子們和國公府里,疏忽了對女兒們的訓導。
老衛國公中年意外摔馬後傷到了腦袋,變得半痴半呆,偌大的衛國公府全是衛老夫人撐著。
衛老夫人這一撐就是三十年。而在她執掌國公府的三十年裡,衛國公府不光沒有衰頹,甚至更進了一步。
衛國公府一門兩狀元。次子衛延祿,三子衛延壽,分別是先帝昭文二十七年和明衍六年的狀元。現在也分別在吏部和刑部任重職,甚得明衍帝的信賴。
「總之,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對雲姝那丫頭,你們都得給我仔細著。」
說完,就下了馬車。
馬車已然到了衛國公府的大門前。
高大威嚴的府門敞開著,衛老夫人突然覺得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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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到了玉華閣正好午飯的時候,又蹭著老福公公的伙食吃了個肚肥臉圓。
老福公公有人陪著吃,胃口也好了很多,眯著眼嘬著小酒。
「姝兒,可是忙完了?」問她早上請假的事。
雲姝喝了口湯,順食入喉後才道:「就是見了見衛家的那些人。除了那衛老夫人,其他的都不喜歡。」
「衛老夫人啊。」老福公公回憶道:「是個好強的,也有些手段。」
「嗯。看出來了,不過那優良的遺傳,她兩個女兒可沒有繼承了。」雲姝夾了一個只有琉璃球大的小肉丸子,裡面包了湯餡兒,咬下去鮮的口齒流汁。
老福公公贊同道:「姝兒獨具慧眼。她的老二和老三兩個兒子不錯,挺爭氣的。兩個都是狀元,大的衛延祿現在吏部任尚書,小的衛延壽是刑部侍郎。」
「咳~,衛延祿衛延壽,長子不會是叫衛延福吧?」雲姝一聽這倆名字,差點兒吃嗆了。
老福公公給她盛了碗湯,順氣兒,「慢著點兒,就說吃飯不該說話,偏要說。」
雲姝押了口湯,「那吃起來多不香啊。喏,大的是叫衛延福吧?」
「福祿壽,確實是衛延福。」老福公公道。
「長子是做什麼的?」
「長子襲爵,守業。衛國公的爵位是世襲的。」
「有權有勢的名門望族啊!」雲姝總結道。
老福公公又啜了口美酒,「京城裡多是這樣的人家,不稀罕。」
「確實。好像我老子也是個侍郎?」
「工部侍郎雲盛,說起來和衛延祿是一門同窗,不然也娶不到衛國公府的嫡千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