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創世錄 第二百零六章 甜蜜生活

    金戈用手摸上去，竟是溫柔軟纖，耳旁笑聲哧哧不已，金戈雖不是第一次近女色，但是也覺心旌一盪。連忙分開一看，原來是妹妹，一個人悄悄走進來，和自己鬧著玩呢。

    金戈見她憨憨地嬌笑，百媚橫生，情不自禁，順著握的手一拉，將她拉坐在一起。便問道：「姐姐呢？」妹妹笑道：「你總忘不了她。我從小就愛頑皮，在她手裡長大，又有父母遺命，不能不聽她的話。可是她把我管得嚴極了，從不許我一個人出門，她又一天到晚打坐用功，不常出去，真把我悶壞了。難得你來了，又是長和我們住在一起不走，又比她有趣，正好陪我談談外面的景致同各派的劍仙，也省了許多寂寞。偏我們正談得高興，她又叫我和她去做功課。我們一樣學習，不過她年紀大些，又比我肯用功，道行深些罷了。往常我用功時，尚能練氣化神，歸元入竅。今兒不知怎的，一坐定，就想往你這房裡跑，再也歸納不住。要不是姐姐說你要靜養些，我早就來了。

    坐了這半天，也不能入定，估量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再也坐不住，一賭氣，就跑來了。我見你正睡著呢，躡手躡腳進來，本不想叫醒。後來看出你並未睡著，我才跟你鬧著玩。你不是想看神鷺嗎？趁姐姐不在，我去把它喚來。」說罷，掙脫了金戈雙手，跑了出去。

    金戈第一次同妹妹對面，天仙絕色，兩眼看著妹妹的嬌面，看出了神，心頭不住怦怦跳動，只把雙手緊握，未聽清她說什麼。及至見她掙脫了手出去，才驚醒轉來，暗喊一聲：「不好！自己以後守著這兩個天仙姐妹，要照今日這樣，一旦失足，不但毀了道行，而且背了剛才誓言，怎對得起姐姐一番恩義？」他卻不知妹妹從來除姐姐外，未同外人交結，雖然道術高深，天真無它，只是任性，不知避嫌。

    金戈正在想持心之道，妹妹也一路說笑進來，人未入室，先喊道：「貴客到了，主人快出來接呀。」金戈知那神鷺得道多年，曾經抓去自己的飛劍，本領不小，不敢怠慢，急忙立起身來，妹妹已領了神鷺進室。金戈連忙躬身施了一禮，說了幾句欽仰，同道謝昨日無知冒犯，承它不加傷害的話。

    那神鷺也長鳴示意，其聲清脆，又與昨日在崖上所聽的聲音不同。金戈細看神鷺站在當地，嘴如鷹喙而圓。頭頂上有一叢細長箭毛，剛勁如針。兩翼緊束，尾有五色彩羽似孔雀，卻沒有孔雀尾長，周身毛羽，俱是五色斑斕，絢麗奪目。惟獨嘴蓋上，其黑如漆，亮晶晶發出烏光，看上去比鋼鐵還要堅硬。

    妹妹道：「金哥，你看好麼？你還不知它本領多大。從這裡到海，有好幾千里，我同姐姐去母親墓前看望，還到酒靈通世伯那裡坐上一會，連去帶回，都是當天。有一次走到半途，下去遊玩，遇見一個妖人，想將它收去做坐騎。我當時本想不答應他。我姐姐倒有點耐性，對那妖人說道：「只要你能制服得了它，送你又如何。」

    那妖人不自量力，一面口中念誦咒語，從身上取出一個網來，想將它的頭網住。沒有想到我們這神鷺，除了我母親和姐姐，誰也制服不了它。那妖人的一點小妖法，如何能行？被它飛只一抓，便將網抓碎。那妖人羞惱成怒，連用飛劍和幾樣妖術法寶，都被它收去。

    我們還只站在旁邊，沒有動手。那道人見不是路，正想逃走。這神鷺它沒有我們的話，從不傷人。我恨那妖人無理取鬧，恃強凌弱，失口說了一句：「這鬼道人太可惡，將他抓死。」它巴不得有這句話，果然將他抓了過來。幸虧我姐姐連聲喊住，才只抓傷了他的左肩，沒有喪命。那妖人知道我們厲害，逃走不了，便朝我們跪下，苦苦求饒。

    我們心軟，便放了他，還將收來的法寶歸還，又給了一粒丹藥，叫他下次不可欺人。我姐姐說那妖人本領不算太好，天下能人甚多，最好還是不惹事的好。從此我們便不在半途下來玩了。」

    金戈一聽，覺得此事很好玩，於是對妹妹說：「你們還真是有意思，以後還要承蒙你多照顧了。」

    妹妹道：「金哥，你哪樣都好，不過我不想見你如此見外。我們三人，以後情同骨肉，將來你還得去救我母親，我們該謝你才對。要說現在，我們救了你的命，你謝得完嗎？」金戈見她語言率直，一時紅了臉，無言可答。妹妹見他不好意思，便湊上來，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姐姐向來說我說話沒遮攔，你還好意思怪我嗎？」金戈忙說：「沒有。我不過覺得你這人真是天真，太可愛了。」說到這裡，覺得話又有些不妥，連忙縮住。妹妹倒沒有怎麼在意。

    那神鷺好似看出他二人親昵情形，朝二人點了點頭，長鳴一聲，回身便走。金戈連忙起身去送時，不知怎的，竟會沒了影兒。二人仍舊攜手回來。妹妹又取來幾樣異果佳釀，與金戈划拳喝酒，兩人只顧行樂，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還是妹妹想起該做夜課，才依依別去。妹妹走後，金戈便遵姐姐之言靜養。

    妹妹做完功課回來，重又握手言笑，至夜方散。似這樣過了六七天，金戈服了仙丹，又經靜養，身子輕快，頭腦清靈。試著練氣打坐，竟與往日無異。妹妹也看他業已復元，非常高興，便引了他滿谷中去遊玩，把這靈谷仙府，洞天福地，都遊玩了個夠。不時也引逗一對白兔為樂。姐姐還是入定未醒。

    兩人談了一陣，因谷中仙境連日觀賞已盡，妹妹便要同金戈去崖上閒眺。金戈怕姐姐知道見怪，勸妹妹等姐姐醒來同去。妹妹說：「誰知她還有多少工夫才得做完，不去等她？好在我們又不到旁處去。聽說紫障是至寶，那日放上去時，我們在下面只看見一抹輕煙，不知它神妙到什麼地步。又聽說谷中的人可以出去，外人卻無法進來。我們何不上去看個究竟？」

    金戈一來愛她，不肯拂她的高興，二來自己也想開開眼界，便同了妹妹，去到日前進來的谷口。往上一看，只見上面如同五色彩幕，非常好看。那一對白兔，也緊傍二人腳旁，不肯離開。妹妹笑道：「你們也要上去麼？」說完，一手拉著金戈。那一對白兔便跑上來，銜著主人的衣帶。妹妹手掐劍決，喊一聲「走」，連人帶兔，衝過五色雲層，到了崖上落下。

    金戈見妹妹小小年紀，本領竟如此神妙，不住口地稱讚。妹妹嬌笑道：「不借煙雲，拔地飛升，是師祖傳給先父，先父傳給我姐姐的。她今已練得比我強得多了。」二人隨談隨笑，走上了崖頂。

    言還未了，忽聽妹妹失色驚呼了一聲：「不好！」金戈大吃一驚，忙問何故。妹妹道：「你看我們只顧想上來，竟難回去了。」金戈忙往下面看去，煙雲變態，哪還似本來面目。只見上來處已變成一泓清溪，淺水激流，溪中碎石白沙，游魚往來，清可見底。便安慰妹妹道：「這定是紫障的作用，外人不知，以為是溪水，下去也沒什麼景致。我們知道內情，只按照上來走的步數，往溪中一跳，不就回去了嗎？」妹妹道：「你說得容易。」

    說完，隨手拔起了一株小樹，回憶來時步數，看準一個地方，朝溪中扔去，眼看那株小樹還沒落到溪底，下面冒起一縷紫煙，那株小樹忽然起火，瞬息之間不見蹤跡。紫煙散盡，再往下面一看，哪裡有什麼清溪游魚，又變成了一條不毛的乾溝。妹妹知道厲害，急得頓足道：「你看如何？想不到紫障這般厲害！姐姐不知何時才醒，她偏在這時入定，害我們都不得回去。」

    金戈只得安慰道：「姐姐入定想必不久就醒。她醒來不見我們，自會收了法術，出谷尋找，有什麼要緊？」妹妹原是有些小孩子心性，聞言果然安慰了許多，便同金戈仍上高崖坐下閒眺。

    他們見周圍草木叢茂，野花怒開。二人坐在崖頂一株大樹下面說說笑笑，不覺日色偏西。遙望周圍風景，倏忽變化，心神清爽。，妹妹忽然笑道：「看這神氣，我們是要在這裡過夜的了。幸而我們都學過幾天道法，不怕這兒的風，不然就糟糕了。我記得日前上來時，崖旁有一種果子，姐姐說它是松果，味很清香，常人食得多了可以輕身益氣。還有許多種果子都很好吃。早知如此，我們可帶壇酒上來，就著山果，迎接新月，多有趣。」說罷，便要拉了金戈崖旁采果。

    忽見那兩隻白兔如飛一般跳回來。妹妹道：「我們只顧說話，倒把它們忘了。你看它們跑得那般急，是不是受了別人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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