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人毫無廉恥的對話,孫索凝聚魂力,準備一記魂刺術過去替王伯主持了公道,然後再去別處尋找鬼物。
「誰?」
管家卻是再度停下了動作,很警惕地看向了孫索分身所在的方向。
孫索停了手,倒不是害怕暴露或者心生憐憫,而是很好奇管家這位低等級的魂徒是如何又發現了他。
分身凝聚魂力的緣故嗎?
「怎麼了?」年輕女子驚慌的語氣。
「總感覺有魂息鎖定了我們……」管家又仔細感應了一番。
「太可怕了!那些魂師夜裡不睡覺,到處偷窺嗎?這樣子我們女生都不敢洗澡了……」年輕女子小聲嘀咕。
「你想多了,魂徒沒那能力魂息外放,到了魂師強者那一步,身邊還會缺了女人?稀罕看你?他們的身體早已脫胎換骨,普通女子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團全身散發臭氣的污垢!沒有任何欣賞的價值。
「更何況魂息四處探索極其消耗魂力,而魂力又很難補充,魂師才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管家搖了搖頭。
「那魂師的魂息有什麼用?功能豈不是很廢?」年輕女子問。
「看你說的……偵察敵情啊、給人下咒啊……協助本體操縱咒鬼啊……用途可多了!」管家解釋。
正準備再次凝聚魂力殺了這對狗男女的孫索,聽到這裡又停了手。
「對了,上次你答應要和我講講你師父驅動咒鬼給人下咒的事,這會兒講給我聽聽嘛!正好助興。」年輕女子向管家提了出來。
「你喜歡這種事助興?這愛好可真夠奇特的……」管家瞅了瞅年輕女子。
「我一害怕就會變得很緊……張。」年輕女子解釋。
「哦,這個可以有。」管家點了點頭,開始向年輕女子講述了起來。
「……」
「……」
「唉,可惜我師父十年前在操作一場咒術的時候,意外車禍過世了,我還沒來得及學會他的咒術。」管家講完之後長嘆了幾聲。
「你師父那麼高的修為,都三段魂徒了,車禍還會死?」年輕女子不解。
「大部分魂徒、魂師是不修體的,神魂雖然強大,身體卻是很脆弱……」
「聽你剛才講的,就算給人下咒成功,操縱咒鬼的魂徒都必須在咒鬼附近一定範圍內才行?」年輕女子又問。
「是啊,要不我師父也不至於大半夜裡還在街面上晃悠,被車子給撞了。如果他有法器、或者修為達到了魂師境界,就不用親自出動了。」管家解釋。
「法器或者魂師就可以遠程操控咒鬼嗎?」
「兩者不一樣的,如果有法器,魂徒就可以把一絲魂息藏身在法器里,只要把法器藏在咒鬼附近,本體就可以通過法器里的魂息,遠程操縱咒鬼。而魂師強者不用藉助法器,就可以遠程利用魂息操控咒鬼。」管家繼續解釋。
「操縱咒鬼真是太有趣了!你啥時候能修煉到那一步啊?我有好幾個閨蜜,等你學會下咒了,幫我全給她們咒上!叫她們整日裡在我面前炫耀!」年輕女子興奮的表情。
「閨蜜?」管家嘖了嘖嘴。
聽到這裡,孫索有些不淡定了。
以孫父的生意規模,應該還不會觸犯到魂師級別強者的利益。
所以,給孫父下咒的人,多半是一名魂徒。
如果是一名魂徒,而且這咒鬼纏了孫父好幾年,魂徒本人因為要操控咒鬼,就不會離孫父太遠。所以,這個下咒的人,很可能就是孫父身邊的人!
至少是一位經常近距離接觸孫父,都不會引起懷疑的人。
調查範圍應該能縮小很多了。
今天夜裡,豢養了數年的咒鬼突然被殺,那名下咒的魂徒應該會忍不住前來查看的吧?就算不敢大搖大擺地進入孫家,也很大可能會在孫宅附近徘徊,用魂息刺探孫家的情況!
想到這裡,孫索沒有繼續在王伯家逗留,徑直來到了外面的街面上,在孫宅內外四周巡查了起來。
至於管家和年輕女子,孫索暫時留下了他們的性命,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上的時候。
……
孫宅的主臥里,孫父和孫母睡得正酣,沒有什麼異樣。
其他臥室房間、庭院內外全都探查過,也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孫索的分身又來到街面上,在孫宅外圍四處尋找著可疑之處。
現在是凌晨四點四十分左右。
天還沒亮,街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到行人,只偶爾會有車輛經過。
一輛渣土車趁著夜色從遠處的街角飛馳而來,應該是開往市郊的方向。
渣土車的後車廂頂部,似乎坐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子?
當渣土車經過孫索分身身邊時,孫索來不及多想,用意念操控著分身試圖攀附在渣土車車身上,爬進後車廂看看是怎麼回事。
結果……
身體力量、體力、敏捷不算太高的分身,根本就做不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只是被渣土車帶了個趔趄,差點兒摔了個跟頭。
「靠!」孫索對著遠去的渣土車罵了一聲。
正考慮著怎麼追上去的時候,一輛破破爛爛的公交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路面上,輪胎髮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同時還伴隨著各種金屬零件的摩擦碰撞聲,在孫索分身旁邊停了下來。
「上來吧!錯過這趟,天就亮了。」
一個蒼老沉悶的聲音從公交車上傳了出來。
「這車……是去什麼地方的?」孫索有些奇怪地向車內張望著。
車子裡很暗,看不太清楚,只看到駕駛座上有一團人形黑影,似乎是司機。
與此同時,孫索的本體也意念操縱著手機快速到臥室窗邊拍了一張照片。
從臥室窗邊,正好可以看到分身所在的這條街。
街面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公交車的身影。
看來這公交車有些古怪,
「去往你應該去的地方,快上來吧!」蒼老沉悶的聲音催促著。
換了孫索本人,絕對不會上這種來路不明的公交車。
但是,這只是孫索的一個毛髮分身,上去之後就算死了也只是浪費了一根毛髮而已,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上了車,想看看這輛車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