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王子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他該發怒的時候也發個怒,自己能夠任由他發怒的好事兒,這一輩子他可經歷不了幾次,「做什麼不反駁呢,我是在說你居心叵測有理有據的指責你,強化你叛徒的形象!你來時應該已準備好了,駁回這一切的理由吧!說說吧,我等著聽呢,對別人精心準備的東西無論是否是我需要的,無論是要誇我還是罵我,我都想要看看他們的那些努力到底能換回來什麼東西,這些傢伙都是什麼變的。墨子閣 www.mozige.com不過你知道嗎?魯哈爾你真是可惡,伸出手指來把大王子當作是棋子一樣的撥動來撥動去膩味了,來到我這邊,也要故伎重施嗎?」
巴倫王子簡直是把羅哈爾訓斥的體無完膚,結果,魯哈爾的表情卻變得更加柔和淡定,仿佛他聽到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溫柔的誇獎,美好的鼓勵,而他自己確實應該減點注意,「背叛者的話從來都軟弱無力絕對不會有擲地有聲的情況。可是這樣的順序絕對不會錯!」雖然前面那兩句有點像是懺悔,不過最後一句卻徹底推翻一切,回歸到他的堅持。羅哈爾是不會變的。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尚且能夠堅持他自己的看法,當他手中握有力量能夠轉動一切的時候,他會是最瘋狂的那一個這根本沒有什麼稀奇的。了解的人都會表示理解,不了解的人遲早會理解。
大王子看著他新任的侍衛,然後又把眼睛裡面的注視點移到侍衛的身後,遙遠的不知處,「我們不能讓我的好弟弟有一點空閒的時間,我們要讓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叫起來,混淆他的視聽!他一安靜就會琢磨我的位置。我們就讓他的世界永遠喧囂好了!」
新任侍衛一雙精明的三角眼翻了翻,俯身回話,「魯哈爾又去找他們了,看那意思馬上又會背叛殿下您!」魯哈爾走了,他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傢伙的能力誰都看在眼裡誰都會服氣,如果不服氣的話,那就是死鴨子嘴硬。可是服氣之後並不是臣服而是嫉妒。新任侍衛仙桃的那把火,自從羅哈爾出現,開始就一直熊熊燃燒,他好不容易熬到這個位置,不得不說是依靠運氣,他從來沒有想過大王子的侍衛,奇奇怪怪的從他的眼睛消失,他攔在他面前有多久了,他簡直已經開始任何時間不能夠見到大王子,就在這時道路被清了出來。他剛剛睡得踏實,魯哈爾又蹦了回來,這兩個傢伙如果輪番在自己面前出現的話,自己可就一輩子不見天日了。不過他從沒有想到過,那樣好的運氣仿佛又一次降臨了,魯哈爾自己走了。
「我弟弟總是說我為所欲為,根本不講道理,但是這一次,我要很公正很公正的說,這並不是背叛,那個人的心我還沒有收回來,那就要把那顆心收起來又深入隱秘的束之高閣,讓無論是我還是我弟弟都用不了,只要魯哈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讓我看見他正在乖乖的吃苦,不能給我做絆腳石,我就會覺得很好!我就是這樣,我擁有不了的東西,也許不會傷心,不會難過,也不會把他搶回來,但是一旦別人擁有,就是我的眼中釘,我的肉中刺!」大王子說完看了一眼還糊塗的新任侍衛。腦海里又過了一遍魯哈爾從前的樣子。他的確很適合這個職位,但是怎麼樣把他馴服倒是個難題,所幸巴倫王子他那個聰明的簡直一塌糊塗的弟弟,也是不知道怎麼馴服他的,否則,魯哈爾就不會在他們之間驟來驟去,讓他們兩兄弟無論是哪一個都抓不住衣角,如此公平的輕視這兩位貴人,「我那塊令牌會讓拿到的人們產生很多很多的夢想,尤其是魯哈爾他親自做套,把我的令牌圈了進去,現在一定會遊說我的好弟弟,去買那口令回來,而且他會是上好的中間人。可是如果我的記性不差的話,神族與凡人是不可以私下見面的,就用這個藉口讓可汗把他抓起來吧!一個區區人類要背著可汗與大汗的目光去找那個能發光的族類,他的目的,他的居心一定可測的散發著源源不斷的惡臭。你去把這個消息賣給可汗身邊的人吧,收到的錢全歸你!」
信任侍衛聽得兩眼泛光,但是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他的位置該做什麼?該收什麼該說什麼,可沒有那麼簡單,「這小的不敢!」
大王子沒有功夫注意他這侍衛臉上的表情,這樣他拒絕他聽得多了,這些個不斷在他身邊轉動著小心眼的傢伙沒有一個是他真正相信的,他們卑微脆弱沒有一個能像魯哈爾那樣讓他滿意,可是怎麼辦?他現在下的是一盤棋,每一個棋子都有特定的作用和必須的作用,才不能會揮手把這些棋子全部抹去,好吧好吧,那就讓他每一個都變得稱職稱職,無論他們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無論它們想占到什麼便宜都要徹底把他們榨乾淨,而有些警鐘不得不敲,「給你,你就拿著吧!這樣的好事不會太多,你可要抓緊機會。我從不喜歡靠近我的人,明明垂涎著某種東西,卻在我身邊禁錮他們的!你是覺得我看不到你的那些,還是讓我看到了,忍著不說!」
那侍衛馬上惶恐的趴在地上,大王子抖了抖手,他退爬了幾步站起來,之後轉身出去了。
一陣狂沙吹的神首的神隊有幾個銀袍神護先後踉踉蹌蹌的掉隊,而且之後狂風不斷,大家向前走的時候都捂上了眼睛,腳步也變得疲軟無力。就在這時,有人混進了隊伍,然後,詭異之極的風沙消失,那人在所有人都沒有覺察的一瞬間,靠近了神首的坐騎。然後按照大家的足跡一起向前行進!
坐在馬上,忽然覺得身邊的這個人不斷的在看自己的神首,驚訝的發現,跟在他旁邊的人不知是在何時已經換成了之前跟他們交易的魯哈爾,他先是惶恐了一下,然後馬上想到,這是個危險的發現,正想大聲訓斥,但另一個想法已經更快一步的轉出了腦海,是以他只說出了,「你怎麼……」就把後面的聲音壓低,「你怎麼敢像這樣大模大樣的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因為你,我們已經被大汗側目!」神族多年苦心經營的神秘面紗一下子就被魯哈爾撕碎。每當想到這個事時,神首都覺得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