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賀三喊服務員搬來了椅子,兩人開了把遊戲玩。
屋內,徐景淮站在那,看著白若蓁,淡漠地問:「瘋夠了沒有?」
白若蓁將刀子一丟,一掃方才的瘋狂,「真不好玩。」
她在徐景淮對面落了座,面上帶著笑,「徐景淮,我們談個交易。」
「你有資格?」
「糯糯跟阿淮肯定沒資格。」白若蓁抬手看了看自己漂亮的美甲,接著說道:「那白家繼承人跟你談,這個資格,夠嗎?」
賀三連輸了三把遊戲,心裡不爽,正準備再扳一局,那門,開了。
白若蓁挽著徐景淮的胳膊,走了出來,她滿臉笑容地跟賀三打招呼:「小三兒,我跟阿淮二人世界,不准來打擾。」
賀三完全懵圈了,看著徐景淮,「不是,淮哥,什麼情況啊?」
「我和糯糯先走了。」
沈小四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好奇地問:「賀三,淮哥跟那女人,到底什麼關係?」
「你問我?我問誰!走啦,不玩了,回家!」賀三覺得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不然他淮哥怎麼可能會跟白若蓁破鏡重圓。
這趟出差,原本只是在燕都停留一天半,可江沉舟當晚接到徐景淮通知,他要繼續留在燕都,讓江沉舟自行返回雲城。
「是家裡有事?」江沉舟多問了一嘴,以徐景淮的個性,他不會在燕都長時間停留,他總覺得這中間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電話那端的徐景淮,語氣一貫淡定,「沒什麼。工作室那邊,你盯緊點。」
「我知道。」
掛斷電話,徐景淮想到白若蓁的話,這步棋,他必須贏。
第二天,徐老爺子不知道從哪得知徐景淮在燕都,讓陳實給他打電話,喊他晚上回去吃飯。
徐景淮去之前,特意跑去城西買了老爺子最喜歡吃的點心盒子。
到的時候,小院門口已經停了輛車,他將車子停好後,拎著點心下了車。
十一月的燕都,晚上的氣溫已經很低,院子裡的燈都開了,亮堂堂的。
陳實在院門口等他,看見他進來,趕緊迎了出來。
「陳叔,點心你帶給爺爺,臨時有個應酬,我就不在這吃飯了。」
這話一說,陳實就知道他是見到了那輛車,確切地說,他是不想見那輛車的主人。
「阿淮,親父子哪有隔夜仇,徐先生來看老爺子我,你們祖孫三人,有多久沒見了吧。快去,別人老爺子為難。晚上做的羊肉火鍋,你最喜歡的。」
「老爺子,阿淮回來了。」陳實在前面領路,嗓門很大。
徐老爺子正跟兒子說話,聽見聲音,看過來。
「爺爺。」徐景淮見了老爺子,而後,在下首坐了下來。
屋裡還有一人,見了徐景淮,臉色不虞。
「好好好,今天要是阿南也在,我會更開心。」徐老爺子自從病了之後,就越來越想念家和萬事興。
可自己家的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燈。這父子之間的心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見徐老爺子提起哥哥,徐景淮說:「阿南恢復情況不錯,您別擔心他。倒是你,藥有沒有按時吃。我可是讓陳叔盯著您。」
「吃了。你給我帶了點心盒子啊,快拿來。」
聞言,陳實已經把點心端了上來,滿滿一盒子。
徐老爺子伸手要拿,徐景淮卻攔住了,「只能吃一塊。」
徐老爺子眼睛一瞪,「一塊不夠,至少兩塊。」
「那就都不要吃。」說完,徐景淮對陳實說:「陳叔,把盒子拿走。」
「哎哎哎,放下放下,」徐老爺子護食,「那明天再吃一塊。」
爺孫倆為了塊點心在那拉扯,而徐世坤看著那進門就沒跟自己打招呼的兒子,問:「你跟白家的姑娘,是怎麼回事?」
徐世坤久居高位,即便是在家裡,也不怒而威。
「什麼白家?哪家的姑娘?阿淮,你有女朋友怎麼不帶來給爺爺看看呢?」
「就那麼回事。」徐景淮答得隨意。
徐世坤原本就不喜歡他,聽他這麼回答,更是火上澆油。
「什麼叫就那麼回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有沒有都跟你沒關係。」
被懟了,徐世坤一口氣沒順,臉色也變得難看,說道:「要是真談了,趕明就去把婚先訂了,三十歲之前你必須結婚。」
「再說,」徐景淮拿著茶杯給爺爺蓄滿,「我去給陳叔幫忙。」
羊肉在清水火鍋里煮熟,蘸上麻醬,滿口香甜。
徐老爺子上了年紀,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多吃。
徐世坤幾乎沒吃,一直在接電話,惹得老爺子說他,要是再接一個,以後就別來了。
徐景淮原本就胃口一般,從小他都能克制自己,長大了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也就吃了幾筷子。
就這樣,一桌子菜,硬是沒消多少。
吃了剛沒十分鐘,徐世坤接了個電話,就要出門。
臨走前撂下句話,徐景淮跟白若蓁的事,必須趕緊定下來。
飯後,徐景淮陪著老爺子散步。
「阿淮,你跟世坤,你們太像了,所以你們父子關係才不好。爺爺知道你心裡的恨,可是阿淮,那畢竟是你的父親,是給了你生命的人。」有生之年,徐老爺子只是想看到家庭和睦。
「爺爺,面上該我做的,我肯定能做到。但您讓我再喊他父親,爺爺,對不起,我做不到。」
「阿淮,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跟阿南,都說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可爺爺知道,阿淮就是阿淮,沒有人可以取代。」
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重合,徐景淮聽見徐老爺子問:「你跟糯糯一起長大,雖然這女娃兒脾氣不好,可你當初是喜歡的。如果不是阿南,你們一定會修成正果。爺爺老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天,只希望你們都幸福快樂。」
「爺爺,我的事情,我有分寸。至於徐世坤那,該什麼樣就什麼樣。您別顧慮我,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糯糯那丫頭,長得又漂亮,你到底哪裡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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