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到四樓,電梯門一打開,就聽到很吵的音樂聲和歌唱聲,也能聽到喝彩聲和鼓掌聲。
引路的是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窈窕美女,頭紮成髻,露出雪白頎長的後頸,身材細長勻稱,腰細臀圓,走路也是經過培訓的,雖不是模特們走的「貓步」,但是也非常得體大方。她把大家引到一個有兩位同樣美麗大方的美女值守的門前,那兩人已經把門打開,恭讓他們進去。引路的服務員把他們帶到靠後排牆角處的一處桌椅前。
這是一個有約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會堂一樣的演播廳,在正中有一塊圓形的舞池,池中一側是一方形舞台,舞台上正有一個樂隊演唱流行歌曲。周圍除了後台方向都是一桌、一桌的賓客。
雷神他們面前,是一張兩米半長、一米寬的長方形桌子,能看得出,桌面是用一種特殊的石料製成,高雅不失尊貴。上邊放著杯具、紙巾盒等考究的必備品。四面有六張沙圈椅,散著淡淡的香味。
他們五人就在沙上落座。
這時引路的服務員向著一處打了一個響指,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到,反正有另一個女服務員端著一托盤,走了過來。先每人一杯有淡檸檬味的溫水。看到雷神,嬌聲笑道:「雷哥是您呀。是什麼風把您這位貴客給吹了過來?」
雷神伸手對著周圍的大家一掃,道:「友情之風嘍。」
那人跟著他的手指,看了一圈,當看到秋女時,對她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她們是認識的。她又說道:「雷老闆帶來的人那肯定都是貴人。請問大家想來點什麼?」
雷神道:「老規矩,拉菲。」
那人又問:「幾位帥哥要小姐妹們來陪酒嗎?」
雷神一揮手,引路女與服務員都退了出去。
雷神坐在一端,他們四位正好坐在兩邊,就像要開會一樣。大家轉身,看向舞池。當然,默然他們三人更注意的是整場的氛圍。
雷神道:「我要找的朋友,還要過一會才能到。大家先品嘗一下這裡的點心。」
本來鴿子與默然,包括秋女酒都喝得挺多了,現在竟然感覺出奇的清醒。默然正在考慮要不要嘗一塊小點心時,秋女已經伸手把點心盒拉過去遞給琪燕一起吃。
可以說,到這裡來表演的無論是樂隊,還是小品演員,都相當的賣力,總能贏得叫好聲、手拍聲,和像流星划過一樣冷不丁的幾聲口哨聲。
琪燕還在問:「雷神,你對我們摸得這麼清楚,你不防也講講你自己呀。」
雷神本來一直在看著舞池,被她這一問,好像也在意料之中,隨口答道:「其實我們幾個都是老鄉,我也是徐州人。我比你們好得多,我父母均在,還有兄弟姐妹,一直都挺好。我從小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從軍入伍後,在訓練中現自己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擊打,一不疼,二不傷,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特殊本領,我自己也一直很困惑為什麼會這樣。戰友們都說我力量大,壯得像金剛一樣,所以給我起外號叫雷神。在一次特訓時,我被用電刑拷問,沒想到的是我身上竟然被激得也會放電,反把刑具給擊穿了。後來我被遴選為特種兵,又從特種兵里選上特勤一隊。」
秋女驚道:「特勤一隊?中南海保鏢?」她不只是驚訝,簡直就是驚悚。
雷神笑笑,說:「那是外界的叫法,其實我們在編制上叫特勤一隊,私下裡我們自己分成鐵衛、紅翼、雷石、鋼盾、天網等代號來稱呼各小組。」
默然正想了解更多一些這方面的信息時,秋女卻搶著道:「那你為什麼又進入了特別科呢?」秋女因為自己也曾是一名特戰隊員和保鏢,所以對這個非常感興趣。其他幾個人也想聽到這些機密性的話題,所以,儘管演出很精彩,他們誰也沒聽進去。
雷神撇一下嘴,道:「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嘍。」
大家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因為他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
來了兩位服務人員,一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另一個拿了一瓶酒給雷神看,並且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雷神點點頭,服務員就熟練地把酒塞啟開,開始給大家斟酒。
平時喝紅酒都是放在醒酒器里,但是這次不是,而是每人在杯子裡只倒了五分之一不到,然後一名服務員就向大家敬酒。她先來個全家福,然後再與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單獨敬了一杯,默然和鴿子呆呆地看著她一個人就喝掉了近一整杯的酒,心裡暗罵,這一杯得多少錢呀。可是雷神若無其事。
服務員被雷神給打走了,雷神端起酒杯示意大家干一杯,並吟詩道:「千語鄉音逢陌路,一杯玉漿酬知音。來,干!」
這時鴿子聽到琪燕身後的那個簇竟然在接雷神的話,吟道:「曉知今事論古今,何苦奔波弄凡塵。千語鄉音逢陌路,一杯佳釀酬知音。」自己竟然也手捧一杯紅酒,臥躺在廊欄上,倚柱而坐,邊品邊賞,看起來甚是孤獨。他吟的詩與雷神的只有一詞之差。
大家剛端起杯,雷神扭頭叫道:「到了。」
大家一怔。雷神指著舞台,講:「到他的節目了。」
「我去,不是讓大家來看表演的吧。」秋女嘟噥著。
這時舞台上響起主持人報幕的聲音:「下面有請上海市最優秀的青年舞蹈演員、號稱『霹靂狂風』的——暴——風——給大家帶來暴風一樣的節奏!yhoo——」
台下響起了持久而又熱烈的手拍聲和吶喊聲,尖銳的口哨此起彼伏。
接著響起了歡快舞曲。人們都站了起來,有的叫喊,有的已經開始跟著狂野的舞曲扭動身體。這時音樂嘎然而止,望向台上,一股煙霧貼地湧出,當煙霧布滿舞池時,從舞池中的煙霧底下,慢慢蹲起一個人,單腿跪地,一手扶帽,煙霧被他頂起來,從帽上、肩上流下,像飛瀑一般,他以此作為入場pose。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舞台中間的。四人伸長了脖子用力觀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