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好奇,也跟著湊上前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大家在拋鈔票對運動員進行「打賞」。這些鈔票大都被捲成一卷一卷的,花花綠綠,顯然不全是人民幣。
琪燕還在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肯定是那個看不見的黑影幫她擋了這一棒。但是,出於醫者慈心,她還是很關心那個受傷的叫猩獸的拳手。她也湊上前去,看他的傷情。
大家都開始離場,原來除了「魔鬼通道」還有其他的門可以離開。
琪燕跟隨著醫護人員到了後場,她驚奇地現,猩獸站了起來,面帶笑容,與森蚺還有其他人正在互相擊掌致意,跟沒事人一樣。
她疑惑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大家顯然沒想到有觀眾會跟到這後場,尬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暴風從後邊過來回答了她:「他根本就沒受傷,剛才只是在演戲,表演而已。」
「剛才……是表演?」琪燕吃驚地問道:「我明明看到那錘子打到了他的胸口。」
「不流血的話,我這裡怎麼能叫狂野格鬥呢?」他嘴裡露出得意的笑容。
琪燕接著問:「我明明看到那石錘砸在他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呀。」
暴風說:「表演、表演,肯定是要有編劇、有排練的啦。如果每天像我這裡一樣,有幾個人受重傷,那用不了幾天,就沒人能上場了。」
接著,暴風開始給大家一一介紹:「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猩獸,俄國人;這位是森蚺,正宗的巴西柔術王;這位是石磙,mm綜合格鬥拳王,英國人;這位是黑貂,中國散打王;這位是鯨叉,美國摔角高手;這位是坦克,馬伽術高手,以色列人……」暴風給大家引見。說實話,他這裡的高手還真是來自世界各地,武術種類也各有不同。
黑拳最講究的就是血腥與暴力,但是中國人向來不喜歡血腥,為什麼他的這個還會有那麼多觀眾呢?
暴風介紹完,就領著大家從後場直接往裡走。這裡的建築倒也正常得很,直牆白壁,和一般的商業大樓無異。通過幾處拐彎後,他們來到二樓,進入一個非常巨大的辦公室,裡邊有一張很大很氣派的辦公桌,中間是一處用沙圍起來的茶几,再往旁邊是一個約三四米長的會議桌,兩邊能坐十來個人。辦公室里也布置了一些高高低低的盆栽。總的來講,在現代化氣息的同時,也有些清雅的古韻。
暴風走到對面的微弧形的玻璃牆前,向外張望。
默然他們也進來,到了那弧形牆前,才現原來從這裡可以直接看到拳台和整個拳場。現在觀眾已全部走光,只有二十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和忙碌著。
雷神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地下拳館。」
暴風說:「賺錢嘛,只是其一。有時候感覺只有戰場才能找回自己。從退役後,就好象失去了自我,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但是,你這可是違法的。」雷神說道。
暴風說:「我當然知道。可是只要外界沒人來查,我就沒關係呀。」
雷神道:「難道沒人來查?沒人舉報?」
暴風邊走向沙,邊道:「知道嗎?進來的這些人,都是全上海,乃至全中國、全世界最有錢的大商人,他們大多都是隱形富豪。這些人有個最大的共同特點——就是口風緊。」
雷神道:「難道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走漏風聲的?」
暴風道:「也可能有呀,不過還沒出現。知道嗎,我是個生意人,所以,更相信生意人的誠信。」
雷神道:「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暴風道:「那要看什麼情況,小生意人是你說的那種性格,真正做大生意的,都是道上的人,他們就懂道上的規矩。規矩,就等於命,也會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命。」他示意大家坐下,自己開始在功夫茶桌前鼓搗起來。接著說:「我這裡,是高手和怪咖的集散地。所有能進門觀看比賽的人,入場費起步就是oo萬美元,而且還要經過重重考核,通過了才能加入。再者說了,每次他們還要經過『魔鬼通道』之類的鎮懾,所以,他們就是丟了命,也不會隨便講出這個地方。」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秋女說:「咦,燕姐姐怎麼還在樓下呢?剛才好像跟在我們後邊上來的呀。」
鴿子聽後,也到窗前向場裡望,他看到琪燕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向著一個出口走去。離得遠,看不清是誰。
秋女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琪燕,可是手機沒信號。
鴿子著急,一閃身就沖了出去。
秋女說:「我也去看看。」並向默然使了個眼色。她是示意默然也跟出來,正好甩開雷神他們,私下有個商量。
默然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怔在那兒。這時雷神說:「你放心,暴風這裡安全係數很高的。不用緊張。」
轉頭對仍是一臉笑意的暴風道:「你這地方不錯,又隱秘,要不,就作為我們的活動基地吧。」
暴風道:「什麼?把命搭進來,還要把場子也搭進來?」
雷神笑道:「命都搭進來了,還留個場子有毛用。」
暴風道:「老戰友,看來你的生意經也很高深呀。好吧,反正我這別的不多,就是空房間多。一會叫人給你安排一間住的地方。」
雷神眼看暴風答應,哈哈大笑。指著面前的茶杯說:「奶奶個熊,我最不習慣這個功夫茶,每次喝這小半口,不是把俺們這些粗人給急死了。」
暴風笑道:「修身養性,風芒外斂內蓄。」
雷神道:「看來退役後,你長進不少。」
這時秋女打開門,氣喘吁吁地對默然說:「你出來一下。」
默然不知其意,出了門。秋女已迫不及待地說:「燕姐姐不見了。我和鴿子找了所有可能的出口,都沒找見。」
默然心裡也「咯噔」了一下,說:「說不定去洗手間了呢?」
秋女說:「這裡共有四個衛生間,我都找遍了,沒有。」
默然心裡也急了,跟著她跑下了樓,進入拳場。
鴿子站在那裡正在愁,他的分身簇已經跑遍全場了。
默然跑過來問:「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