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暴風趕覺到今天這筆生意已經有了六分把握,再加上雷神已經自己把底牌亮了出來,所以,他更加自信今天可以痛宰一筆。於是,他加碼道:「我只是個小小的不入流的演員,充其量是一個小商人。國家安危、社會穩定、人民福祉這種大事,我敢遇還不敢想呢。」他這個樣子,分明是等對方加價。在這一點上,這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雷神道:「我呢,看到大家都有這麼大的能耐,一心想把大家請進我的這個協會,做出點名堂,不去辜負了上天給的這一身本事。當然,對於國家來說,別的沒有,有的是錢。大家都知道,在別的國家不好說,至少在我們國家,奉行『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傳統。所以,在關係到國家安危這種事情方面——不計成本。」說完,以一種志在必得的神態看著五人。有底氣,當然不怕亮底牌。
秋女從小窮怕了,聽到有資金,已經有所動,所以她當務之急是猜測能弄到多少錢。
暴風更是知道這筆買賣可以掙個缽滿盆盈,所以他也在面不改色地度量開價多少。
鴿子、默然和琪燕三個人從小是國家撫養長大,所以,他們三個對多少錢並不在意,只要國家有需要,他們從心裡講是義不容辭。
那邊琪燕好奇地問:「有的是錢?能出多少工資?」
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沒在社會上有多少摸爬滾打,一上來就講工資,等於認同為雷神打工了。而工資能開多少呢?
雷神意識到了這個突破口,問道:「你想要多少?」他是個老手,採用不先出價策略。
秋女怕琪燕胡亂開價,正要張口,暴風接過話來,反問道:「你能出多少?」
雷神知道,對付那四個年輕人容易,但是對付暴風,太難。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
其實這是他的另一招數,模糊報價原則。
琪燕必竟年輕,道:「十萬?也不比我現在的工資高多少呀。」她這一下,就把自己的底牌亮給了對方。其實她在想年薪十萬也不錯了,而自己故意說不比現在的工資高多少,感覺自己還挺腹黑,聰明地在心裡暗笑。可是她的眼神和嘴角出賣了她。她不是一個掩飾內心的好手。
秋女也淡淡地道:「十萬還不如噹噹小文員的好,幹嘛要去打打殺殺的。」
雷神自信地一笑,把指頭晃了晃,說道:「不對。」
琪燕驚訝的道:「一百萬?對嗎?」看來她已經很滿足了。秋女雖然心已動,但是她必竟是拿過百萬年薪的人,所以還是能hod住。
雷神轉頭看其他的人。
默然想說話,被鴿子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有他的計劃。當然,這個數字對他們兩個混青而言,當然是可以了,有了這一百萬,再加上自己的一點積蓄,在上海買套偏一點的房子,付個付是應該夠了。秋女感覺這也夠有誘惑力的了,但是表面上表現的很平靜。當雷神看向暴風時,大家一起帶著期待的表情看著他。
可是,暴風淡然一笑,像個女人一樣,邊擺弄指甲,邊用風涼話一樣的口氣說道:「我們北方人有句老話,叫作『命再賤還是自己的』。我呢,現在吃穿不愁,年紀一把把,就想著呀,娶個媳婦,抱個小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雷神等他說完,把手指向上頂了頂,道:「這根指頭代表的是——一千萬。」
這下,把四俠給驚的就像被孫悟空點了「定身咒」,秋女一種喜極而泣的誇張表情,淚光閃動;琪燕驚得嘴張得合不攏,感覺自己真得要像燕子一樣拍著翅膀要飛起來了;鴿子驚得一恍惚,幾個分身簇向兩邊倒了起、起了倒,晃得就像變戲法,根本守不住心神;默然顯得很平靜,其實他心裡想的是洋房、豪車、鮮花、鑽戒,當然還有秋女穿著婚紗的幸福的笑容,還有看到自己到福利院張院長那捐款時的得意表情,其實,他感覺自己又進入夢鄉了。他們四個隨即歡呼起來了,互相擊拳、拍掌地慶祝。
可是暴風依然不為所動,盯著自己的指甲,慢慢地磨。
雷神見此,眉頭微微一皺,猛地站起背轉身。
這下,就算暴風想不答應,四俠也不同意。剛才鴿子還對暴風的異能感覺醋意滿滿,但現在因為他離得近,立即去抓他的手,好像要舉起來表示同意。秋女甚至要隔著桌子跳過來。
可是暴風依然漠無表情。這下四俠都有哭的心了,他們生怕雷神會反悔,放棄這筆買賣。就連矜持的琪燕都雙手合什,眼巴巴地在拜託他答應。
後來,雷神轉回身,笑著說:「美元。」
這下,四俠直接就口吐白沫了,怕暴風再拒絕,直接衝上前來,有的捉胳膊,有的掐脖子,有的幫他捶背,有的戳鼻孔……可是暴風依然不動聲色。
雷神啞然而笑,邊盯著暴風,邊一字一聲地說:「不為所動?看來是價碼不夠。」
暴風一揮手,四人立即全部倒下。他把身子前探,雙肘拄桌,也盯著雷神的眼睛,繼續慢慢地道:「你也知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離了錢也是萬萬不行的。」
雷神又一次真心地笑了,面對這隻獨金獸戰友,他還真沒好辦法。於是狠狠地說:「率直!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好辦。奶奶個熊,一不做,二不休,一千萬——歐,怎麼樣。」
這時,就算是再財迷,暴風也感覺滿足了。他假裝很驚喜的樣子,雙手快作鼓掌狀,其實一點聲音都沒有,賤賤地說道:「哎呀,老闆這麼大方呀,可真敞亮!」可是話鋒一轉,立馬變得很嚴肅地樣子說:「生意人講究的是利益,先付百分之五十的訂金。」又變作娘娘腔道:「我怕呀,有命掙,可沒命花。」邊說著,邊向正在爬起的四人使了個眼色。
四俠這時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沒看到人,只見到他們一個個都豎起大拇指,佩服這個裝得妖里妖氣的「男人婆」的精明的商業頭腦,真可謂心狠手辣。不過話也說回來,一句空頭支票,就讓人去賣命,顯然不如先拿到一筆巨款揮霍一陣子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