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個疑問。」林夕言講。
「什麼?」響箭回道。
「暴風雖說是神裔天行者,為什麼死後什麼都沒有了,也就是所謂的『化虛』了呢?要知道,他的身體是凡人。」林夕言問道。
響箭笑笑,答道:「玄之又玄,你應該知道的。」
林夕言答道:「這倒是聽過。」
響箭又問:「那是什麼意思?」
林夕言想了一下,答道:「就是讓人很難捉摸、難以看透看懂的意思。」
響箭道:「是讓人難以想像。知道嗎?這裡面讓人難以想像的東西太多了。如果能解釋得清楚,也就不能稱為玄門了。」
林夕言也嘆了口氣,說道:「為什麼這一段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呢?」
響箭道:「按你所說,如果你大腦里留存的只是默然的記憶的複製品,可能沒有完全拷貝進來。換句話說,就是只複製了一部分。」
林夕言沒有說話。
響箭道:「可以繼續了嗎?」
林夕言有些愣神,問了句:「繼續什麼?」
「啟發性回憶呀。」
……
天空之上,雲彩異象。
聶伯道:「梨雲密布,彩雲時現。這天象,百年難見。」
另一老伯問道:「依族長之見,這是凶是吉?」
聶伯道:「凶吉難定。你去招集人馬,應戰準備。」
說完,又開始默念經文。
他要施法探知內情,又要想辦法設定路標引導眾人出殷墟。
那老伯得到命令後,小聲對旁邊的一人耳語幾句,那人便拿出號角,對著天空吹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了警戒號角,發出一陣喧譁。
他們見到天行者的時候,知道會有大事發生。相傳五千年後會有災難降臨,只有天行者才能救世,看來所傳非虛。
只是數千年來平靜的生活,讓族人一輩比一輩懶惰,一輩比一輩懈怠,當然,到了這一輩,雖然人數多了數十倍,但是真正修得大法的,卻沒有幾個。
當大難到來時,除了祈禱外,也沒有其他的精神安慰了。
這也是聶伯他們老一輩人最憂心的事。
俗話說,災難興邦。安逸久了,難免會缺少奮發。
所以,他們二百多世,都固步自封,還是過得像原始社會。
當看到雷神他們的渾身裝備時,聶伯反思了很多。
而這突起的號角,讓族人也大惑不解,必竟,許多許多代人都沒有聽到過戰爭的號角了。他們只所以聽過,是因為每次給小孩子講解古代歷史的時候,會拿來當教具。
……
黑洞聽到那獓兵的匯報,想都沒想,就施了一記攻擊。
可是,正如默然最初所試,他的攻擊到了石壁之上,就失去了威力,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動靜。
黑洞一愣,以為力度不夠,又加大功力,再擊一拳。
拳勢呼嘯,挾風而至。
可是,結果一樣,如雪花入水,不起一絲漣漪。
黑洞也愣了神。
轉頭對金剛和判官說道:「你們分別帶一隊人馬從左右繞過去。」
兩人領命,各帶一隊人馬出了洞室。
黑洞也開始雙手變成劍指,附於額前,閉目冥思,屏氣運功,要運用法眼觀察這石室。
看到此處,默然心說不好,於是對著鴿子和秋女揮手,趕緊順著通道向里走。
他們一隊人馬,順著通道而行。前邊的通道,不時分叉,就如迷宮一般。
默然略通玄學,對五行八卦也研究了一陣子,所以,每到一處,就是辨認卦象,再結合聶伯所傳的口訣,一路行來也暢通無阻。
默然還關心著秋女的傷勢,問道:「現在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秋女點點頭,回道:「我已運功療傷,目前已經氣血通暢,只是受傷之處短時間內還恢復不了。」
默然道:「回去後找下琪燕妹妹,讓她幫你療傷。他可是『黑夜四俠』中的白衣天使。」
秋女笑笑,點點頭。
沒想到,順著通道行進,他們又回到了那大堂之上。
當他們從一洞口衝出後,就呆在當場。
因為金剛與判官帶著兩隊人馬,正悠閒地等在那裡。
他們想從原處返回,可是身後的洞門已經關閉。鴿子連推帶揣也無濟於事。
默然道:「我說過吧,此行目的不解決,我們是走不掉的。」
鴿子問道:「為什麼?」
默然道:「這就是天命。天命不可違。」
秋女問道:「那雷神受傷,暴風犧牲,都是天命?」
默然點點頭,道:「我想是吧。」
只要提起暴風和雷神,就讓人難過。
根據判官所講,如果暴風這個心結不解,雷神是回不來的。
鴿子道:「現在看來,是要魚死網破、拼命一搏了。」
如果雷神、暴風都在,加上秋女未受傷,己方絕對占據上風。可是,現在的情況,妥妥的下風。
鴿子道:「我好恨!」
秋女問道:「恨什麼?」
鴿子道:「為什麼你們的原靈都已開啟那麼多,而我的還只是停留在最初階段呢?不然的話也能與他們一拼。現在,在你們面前,我這個『黑夜四俠』老大,竟然成了小弟了。」
默然和秋女都笑了。
鴿子驚問道:「你們笑什麼?」
默然道:「今天看來,還得靠我們『黑夜四俠』拯救自己了。老大。」
鴿子被叫得不自然起來。
頓時感覺自己不做老大許多天,都忘記了這檔子事。
當老大的感覺,還真不錯。
秋女道:「現在怎麼辦,老大?」
鴿子聽了,頓時感覺自己形象高大了許多,裝模作樣走上前來,直接變成兩個分身,分別對著判官和金剛。
眾獓見了,也有些異動。
要知道,他們與鴿子交戰了半天,被鴿子所殺、所傷的獓兵不計其數。
它們都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一下會變出那麼多個。
兩個鴿子一起說道:「大家都是同道中神,又是一祖同宗,一起落難到地球,一起轉世成人,何必苦苦相逼呢?要不這樣,給兄弟們留條生路,以後好見面。」
金剛就那隨意的性子,聽了他的話,笑而不答。
而判官心事重,一時也找不出話來回答。
鴿子見二人不說話,就道:「二位不說話,就是默認嘍?那能不能請讓開一條道,我們過去?」他狡猾地看著二人,想趁二人思想鬥爭之際,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二位還是不動。
鴿子於是試探性地說道:「如果二位為難的話,我們就繞過去,必竟你們這麼多人……呃,當然,也有不是人的。讓你們讓條道出來,太麻煩,興師動眾的。我們人少,我們繞過去吧。」
金剛被他的滑稽相給逗得直樂。
鴿子一見,頭都沒回,用手向後一揮,作了一個向左的指示。
他看得清楚,左邊獓兵最少,空地最大,從那裡繞出大門,風險最小。
默然明白他的意思,與秋女對視一眼,兩人分別接過聶小妖和雷神,鉚足了勁,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通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