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菩提 第六十六章

    趙雲用馬鞭輕抽了一下田豐的手說道：「元皓快些放手，此等危急時刻，我怎麼能不身先士卒。」接著，趙雲躍馬馳突於敵陣之前，左右開弓，箭無虛發。白馬義從將士看到趙雲將軍親自出馬，頓時士氣增倍。

    袁術軍的士兵擅長使用弓箭，然而由於魯山書院的軍備支持，使趙雲軍配備的弓矢射程更遠、穿透力更強。至於白刃近戰，更是紀靈軍之所短。趙雲軍能堅忍不拔地進行韌性戰鬥，而紀靈軍持續激戰了幾十個回合之後，便有了倦色和餒意。

    紀靈慣用的是前面步兵防禦敵軍進攻，後面弓兵拋射敵軍中軍，左、右翼騎兵進行迂迴側擊。趙雲也指揮白馬義從，運用巧妙的戰術，來對付紀靈敵軍兩翼的騎兵，由於白馬義從的騎兵素養要高於紀靈軍，所以趙雲沒讓白馬義從和紀靈軍做正面的交鋒，而是一會在正面攻擊，一會又在側面進行打擊。使得紀靈軍騎兵不能進行大規模的衝鋒戰，這種好似群狼捕食般的戰術，是趙雲和匈奴騎兵學會的，紀靈軍沒見過這種無賴的打法，頓時就被打懵了，分不清趙雲軍主力的攻擊意圖。

    紀靈眼見騎兵會戰不能取勝，焦躁萬分，於是下令將披掛重鎧全裝的重騎兵投入戰鬥。

    重騎兵每三匹馬用皮索相連，他們護甲厚重、攻堅能力強，好似一堵牆般向前推進，主要用於正面衝擊。趙雲催馬來至土坡之上，見紀靈軍一反以左、右翼騎兵迂迴側擊的慣技，改用重裝騎兵來進行正面衝擊，企圖以嚴整密集的重裝騎兵編隊來擊潰白馬義從較為散亂的騎兵。

    趙雲當即命令步兵出動，趙雲軍的步兵是之前收編的呂布軍兵卒，趙雲按照他們善用大戟的特點，特意組建了名叫一隻大戟士的步兵，士兵手持大戟專門鉤劈馬足。只要一匹馬仆倒在地，另外兩匹馬就無法奔馳，重騎兵的陣營頓時亂作一團。趙雲軍大戟士對落馬的敵騎進行交叉突刺，殺得紀靈軍的兵將屍橫遍野。

    天色漸漸昏黑，紀靈軍的重裝騎兵損失慘重，紀靈軍一敗塗地、狼狽潰逃。亂軍之中慌亂奔逃的紀靈一不小心，被黃蓋一擊飛出的鋼鞭打落馬下，黃蓋見紀靈落馬，急忙催馬上前，割了紀靈的人頭，在馬上將紀靈的人頭高舉著說道：「紀靈人頭在此，降者免死。」

    紀靈軍見主將被殺，便再無鬥志，紛紛棄械投降，黃蓋在勸降的過程中，還奪得二百多匹戰馬。至此，趙雲指揮白馬義從的將士以少勝多，在平原曠野地區大敗紀靈所統率的袁術軍主力，袁術軍第一上將紀靈被斬，取得郾城大捷。

    而程普也是在蘄陽擒斬袁術大將橋蕤、李豐、梁綱、樂就，袁術奔逃到淮南。其後，袁術這年的冬季又碰上大旱災與大饑荒，實力嚴重受損，江淮之間處處可見人吃人的慘劇。正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當時沛相舒邵勸袁術散糧救饑民，袁術聽後大怒，要將舒邵殺了泄憤。舒邵說：「我知道一定要死，所以這麼做。我情願以自己一人的性命，從災難困苦中救出百姓。」

    袁術受感動，下馬拉著他的手說：「仲應，您只想自己享有天下美名，而不願意與我共同分享嗎？」然而此時袁術的衰敗已經無法逆轉，後來賈詡又成功說動了袁術部曲陳蘭、雷薄叛變，劫掠了大量的糧草奔於灊山。

    走投無路的袁術，將帝號歸於袁紹，寫信給袁紹說：「天命離開漢室已經很久了，靠天下人扶持，政權出自私門。英雄豪傑爭奪追逐，分割地盤。這同周朝末年的七國沒有兩樣，只有強大的一方吞併他方。袁氏稟受天命應當統治天下，符命祥瑞粲然昭著。現在您擁有冀州，戶口達百萬人，論勢力誰都不可能同您爭強，論地位誰都不可能比您高。劉備雖然想延續衰弱的朝廷，怎麼能夠將斷掉的天命重新接上，將已經滅亡的朝廷重新振興呢？我恭敬地將天命送給您，希望您使它振興。」袁紹欣然同意接納袁術。

    於是袁術前往投奔袁紹長子時任青州刺史的袁譚。結果在路上被劉備派來的張遼和沮授軍截住去路，袁術不得過。又退往壽春，中途想要前往灊山投奔他以前部曲雷薄、陳蘭，卻被雷薄等拒絕，留住三日，士眾絕糧，於是又退軍至江亭。當時軍中僅有麥屑三十斛。時六月盛暑，袁術欲得蜜漿解渴，但是又去哪裡找蜜漿。嘆息良久，大咤說道：「袁術怎麼會到這個地步！」最後嘔血斗余而死。

    袁術從弟袁胤畏懼劉備，不敢居住在壽春，率其部曲抬著袁術的靈柩，陪同袁術的妻子依附了廬江太守劉勛。劉備奪了豫州之地，將徐州和青州的糧食運到豫州賑濟災民，豫州的災情才得以緩解。傳國玉璽也落在劉備的手中，終於得償所願。由於最後是在潁川附近贏得了豫州之戰的勝利，這時盧植、朱儁、皇甫嵩和蔡邕等人又竄將出來，和劉備說可以以此為名繼位潁川王，這樣漢室的江山也可以得以延續。劉備再三推辭不過，只好讓人設立宗廟，焚香祭祖，國號為季漢。

    但是現在統領四州之地，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這一日早朝魯肅啟奏道：「如今我國已有四州之地，但是西面有呂布和劉表，北面過了黃河是袁紹，南面過了長江是孫策，唯有東面是大海。自古遠洋貿易一本萬利，可以充實國庫。」

    賈詡啟奏道：「西方有大國名曰貴霜，貴霜的貿易相當發達。貴霜國內西部和東部之間存在著活躍的貿易，穀物、水果、手工藝品和武器等被運往東部地區，毛皮、牲畜、紡織原料、肉類和乳品等銷往西部地區。因為絲綢之路穿越貴霜國，貴霜的商人將東西方的商品在貴霜國進行買賣。他們南下百乘王國，東進我們大漢，西經安息王國入羅馬王國，把咱們的絲綢、茶葉和陶瓷運到百乘王國和羅馬王國，再把羅馬王國的武器運到大漢，大漢則從百乘王國和安息王國獲得了葡萄、蠶豆、石榴、番紅花、核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