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周函隨便收拾了一些洗漱的東西,拿上幾件換洗衣服,跟老媽道別以後,就提著背包走出了家門。老媽也知道周函高考結束了,出去放鬆一下也好,反正高考成績一般都是七月中旬才會公布,讓兒子出散散心也好去,免得身上還背負著成績的壓力。
這一次雲南之行,是周函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也不知道這一次要去幾天。昨天和夏雨洛分開的時候,周函就交代了她,要是萬一趕不回來,就讓她幫忙填一下志願,就照著她的志願抄一遍就行,對自己高考的成績周函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賈亮和任健去當了兵,本來周函這次打算把唐偉和唐巍也一起叫上的,只是時間太匆忙。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周函就給倆人打電話,唐巍家的電話沒人接,估計去了筑陽,唐偉倒是聯繫上了,可是他說這兩天也要出趟門,跟他老媽一起,他的高考成績據他估分有些夠嗆,要提前跑學校,周函也就放棄了。
「函子!上車!」剛出家門周函就看見對門停著的一輛黑色商務車,坐在主駕駛里的高大明搖下車窗對著周函喊道。
「這也太騷包了吧?一天換一輛車?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周函小跑過去,看著眼前的黑色商務車忍不住腹誹一番。
「高叔早啊!」周函笑著對副駕駛上面的高富帥點頭笑道。高富帥,高大明的老爸,簡直人如其名啊!
「上車吧!」高富帥點點頭,一臉慈祥的說道。
「函子,一段時間沒見,你又長帥了啊!」高富帥笑著點了點頭,衝著周函笑道。周函和煦的笑了笑,對於高富帥說的話,他還是很認同的,有了金鐺之後,自己的確變帥了不少。
「函子,你帶這麼多東西幹嘛啊?等去了雲南再買唄,又不是沒錢!」看見周函提著背包上了車,高大明扭過頭來笑著說道。
「是啊,不用帶這麼多,等到雲南,買點就行了!」高富帥也扭過頭來笑了笑說道,儼然變身一副土豪樣子,不過這也是,家裡面開珠寶公司,自然要有點土豪的架勢了。
「沒事,我就帶了幾件衣服跟洗簌的東西,其他什麼也沒有帶!」周函還是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雖然跟著高家父子肯定不會讓自己花什麼錢。
從銀城到筑陽市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也就八十多公里,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機場。高大明直接把車子停到了機場附近的停車場裡面,方便從雲南回來的時候回銀城。
在機場服務人員的指引下,周函一行三人找到了對應的櫃檯準備辦理登機手續。因為暑假大量的人選擇出面旅遊,各種旅遊團更是在機場隨處可見,導致此時的櫃檯前面派了一條長龍。見狀,周函讓高大明陪著他老爸高富帥到機場大廳找個地方坐下,自己來到隊尾排起了隊。高富帥見狀也不反對,畢竟隊伍這麼長,沒必要三個人一起傻站著,倒是高大明和周函相互掙了半天,還是沒有掙過周函。半個小時以後,周函前面已經只剩一個人了,見馬上要輪到自己了,站了半天的周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先給我辦先給我辦,我是頭等艙,還是十點半的飛機。」可是,當前面那個人辦完手續離開,周函準備上前時,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大聲喊道。
「這位先生,本來應該輪到我辦理手續了,就算你再急,插隊是不是也應該問下我的意見啊。」不滿的看了一眼插隊者,周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一身便宜的地攤貨,又是窮鬼一個。」插隊者一臉不耐的轉過頭,上下看了看周函的穿著,有些不屑的低聲嘀咕道。
「我這個窮鬼還就對不住你了,現在麻煩你給我讓開,我要辦理登機手續了。」用力將插隊者推開,周函冷冷說道,作為鏢者的周函現在是耳聰目明,輕鬆聽到了插隊者的低語,本就有些不爽的他臉色陰沉了下來。
「推什麼推,說你窮鬼不爽了是吧,我說的是事實。知道我坐的是什麼嗎?頭等艙,和你這種窮鬼不是一個檔次的,插隊怎麼了,我比你多付了錢,就應該讓我先來。」被周函推開的插隊者一把抓住周函的衣服嚷嚷起來。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素質,插隊還這麼囂張啊。」插隊者話音剛落,還沒等周函說什麼,排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也不爽起來。
「素質個屁,我囂張怎麼了,我是頭等艙我多付了錢的,一群窮鬼給老子閉嘴。」聽到周函身後的指責聲,插隊者轉頭對人群吼道。
本來心裡就有火的周函,聽到插隊者的大吼大叫徹底爆發了。只見周函右手一把按住插隊者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作為鏢者的他微微用力,插隊者就在慘叫中鬆開了緊緊抓住衣服的手。見插隊者鬆手,周函接著一推,插隊者頓時抵擋不住,直接被推倒在地。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插隊者,周函身後的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旁邊聽到動靜過來圍觀的圍觀者,也一臉樂呵的對著插隊者指指點點。
「活該,插隊還這麼囂張!」
「碰到硬茬子,傻了吧!」
「我去,看上去還蠻高大的,沒想到是個銀樣鑞槍頭!」
「看著一身穿的不錯,沒想到素質這麼低!」
「我去,給老子閉嘴!」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插隊者,聽到周圍的嘲笑與譏諷,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紫,最後忍不住對著眾人大吼道。
「居然敢動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叫錢多多,在筑陽黑白兩道我都有朋友,既然你動了我,就別想平安離開筑陽地面了。你小子給老子等著,我現在就叫人來收拾你。」對怒吼震懾住眾人後,插隊者用疼痛下還有些顫抖的右手,指著周函的鼻子道。
說完,錢多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圍觀者見狀臉色一變趕緊後退,畢竟看熱鬧雖好,但為了看熱鬧把自己捲入麻煩里就不好了。周函身上的幾個人眼神也有點閃爍,看錢多多這麼說還準備打電話,看樣子他確實在筑陽有些勢力,他們只是小老百姓可招惹不起有錢有勢的人,唯有周函冷眼旁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都聚在一起了,散開都給我散開。」就在此時,幾個身穿制服手提警棍的機場保安,看到這邊有動靜快步跑了過來,領頭那個隔著老遠就喊起來。看到機場保安過來了,眾人長鬆了一口氣,想必有保安在場,這個插隊的錢多多應該不敢再囂張了吧。可是這種想法緊緊就持續了幾秒鐘,眾人的想法就變了。
「蠻子,你來得正好,我在你地頭上給人打了,你說怎麼辦吧?」這時聽到領頭保安的聲音,錢多多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對著跑來的領頭保安蠻子喊道,看來倆人認識。
「你說什麼,你被人打了?」而跑到這邊的領頭保安一聽,有些驚愕道。
「沒錯,就那邊那小子。」錢多多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周函說道。順著錢多多的手指,蠻子把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周函,在上下打量了周函一番,發現周函不像有錢有勢的人後,蠻子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錢多多是個典型的人傻錢多暴發戶,和他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這兩年,蠻子從他身上獲得了不少好處,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況,否則蠻子是不願意破壞這份「真摯友誼」的。
「這位乘客你放心,在筑陽機場,我們會保證每一位乘客的人身安全的,關於你被人毆打的事情,我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確定周函不是不能招惹的人後,蠻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錢多多,裝作不認識錢多多的樣子口中說道。
「這位乘客,你涉嫌毆打另一位乘客,請你跟我們到機場保安室走一趟吧。」說完蠻子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對周函說道。
「他說我打他你就信?我說他插隊你信不信?我說他罵人你信不信?我說他抓著我不放你信不信?」周函似笑非笑的問道。周圍的乘客也一臉憤怒,蠻子示意錢多多的眼神太明顯了,站在旁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把我們當傻子嗎?使眼神的時候能稍微隱蔽點嗎?你們兩個明明就是熟人,你現在不是擺明了要偏袒那個錢多多嗎,還裝什麼文明人,真是既要當那啥又要立牌坊。」為了不惹禍上身,敢怒不敢言的乘客們只能在內心當中啐道。
「這位乘客,如果你對我的處理方式覺得不滿,可以稍後去機場管理處投訴我,不過,現在你涉嫌毆打另一位乘客,請你先跟我們到保安室去了再說。」沒有理會周函的反問和周圍乘客不滿的眼神,蠻子依然面無表情道。
「我毆打他?你有什麼證據嗎?憑他一面之詞就想讓我跟你走?我覺得還是先請你去把機場監控調出來,看清楚事情經過再說吧。」周函聳了聳肩道。
「不需要證據,我說了請你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有些不耐煩的蠻子,語氣不善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就得照做,憑什麼?憑你是保安嗎?還是憑你手中的警棍?搞清楚,你是保安,不是警察,手裡拿的是警棍而不是警槍。」周函有些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