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銀時吧。」劍心抽出長刀,同時脫離錫杖的傷口頓時灑出鮮血於滿地,有些踉倉的後退了幾步才用長刀撐住了身體。
「啊~在你將刀刺進我的心臟的瞬間,那個傢伙就已經無法壓制我了。」銀時滿是黑色符文的臉上帶著些微的笑意:「才能以現在的我來和你們對話。」
「那麼...能夠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銀時從上面跳下來,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世界的自己說道。
「這個世界所引發的一系列的變化,是由我們引發的。是的,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身體中就一直潛藏著那些傢伙的詛咒。」未來的銀時低聲的說道:「本來已經被改變的過去是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
「劍心,用杏的手抓住刀在自己的臉上刻下了銘心的傷疤,那之中的血液便是從那時候開始進入你的身體。」說著,未來的銀時在看著現在的銀時:「而銀時...該不會忘記你來阻攔魘魅之時,無意間跌倒在他的血泊之中吧。」
「也就是毀滅世界的病毒的種子,就是我們啊。」低沉而又嗤笑著,看著自己的手:「當我和劍心提前察覺到的時候,卻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所以我們才各自約定了離開,各自給予對方最後一擊,同歸於盡。」
「我早就應該猜到的,真正的魘魅怎麼可能被杏殺死...原來,是他身體裡的病毒被杏所吸引了嗎...」劍心握緊了長刀說道。
「不...魘魅的本體,其實是他所操控的奈米機器,杏姐體內的病毒容量超過了魘魅的本身,繼而魘魅被杏姐吸收,杏姐才會成為真正的魘魅。在那之後杏姐死在了劍心的手上。但是在那之前,我在與之交戰只是無意間跌倒在他的血泊中,而劍心則是以杏的手抓住了刀在自己的臉上劃下了傷痕,藉此得以進入我們的身體。並形成了內核。花費了十年的時間破解了人類的基因,接著,便形成了如今無法對抗的毀滅性的病毒。」
「那麼...你是怎麼殺了劍心的?」銀時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最想問的問題。
「哼...當時,我們各自都向著對方沖了過去,明明相約好了都不會留情,要好好的把刀送進彼此的心臟,不然就是廢物,連刀都抓不住的廢物。」未來銀時嗤笑一聲,顫抖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這雙手:「當我如約的將洞爺湖捅進他的心臟之時,他卻騙了我...只一刀捅在我的右胸啊...」
「嘛~當時這樣的選擇,的確應該是我做出來的。」說著,劍心看著未來的銀時:「活著,才是一切的資本,我們之間到底都要活下去一個。看看那群傢伙,失去了我們的樣子,還能看嗎?名為坂田銀時的這個人,雖然現在成為了魘魅銀,但是...只要活著,終究有一天這樣的病毒會被人攻克,到那時...所謂的魘魅銀,也能夠變成那個沒心沒肺笑著的坂田銀時,回到大家的身邊了吧。」
「啊...是這樣沒錯。」未來的銀時閉上眼睛,沉默的說道。
「那麼...」銀時欲言又止。
「在那之後,魘魅便是操控了我的身體,將劍心身體之中的血液以及病毒全部吸收,以此達到了最大的進化,成為了任何人也無法匹敵的傢伙。」說著,未來的銀時低下腦袋:「那咬在劍心脖子上的觸感,,與溫熱的血液倒灌進我的喉嚨的感覺,我至今都不會忘,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我什麼也做不到。」
「我是為了消滅我這個造成世界毀滅的元兇,才將你和劍心召喚過來的。魘魅銀,並不是你們之間任何一個人能夠單獨面對的傢伙。」
「你沒有遵照我留下的囑託,好好的活下去啊...」劍心蹲下身子看著銀時:「為了解放這個世界,解放身邊的那些人,到底該做些什麼...你都已經準備好了啊...」
「啊~劍心...」低下的腦袋暗暗的勾起了嘴角,隨即看著銀時:「能夠殺死白夜叉與拔刀齋的,只有我們本身了吧。」
「劍心...銀時...」說著,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就此失去了氣息。應該也是明白的吧,知道了這樣的世界,待自己醒過來以後,能夠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萬事屋的沙發上,看著神樂新吧唧他們打鬧的樣子了吧。那樣的生活,才是最適合坂田銀時的...
「是嗎...」轉身看著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的時光小偷,銀時一時間沒有說話。
「十五年前本來應該被改變的結局,卻都是因為我們各自的不小心才造成了今日的苦果啊。」銀時無奈的苦笑著:「我們應該去哪裡呢?」
「攘夷戰爭時代,魘魅之戰開始的時候,將剛剛感染了病毒的劍心以及銀時殺死。」時光小偷淡淡的說道。
「也就說...他要再一次面臨殺死杏這樣的事實麼...」銀時看著身邊無言的劍心,一時嗤笑了一聲:「能頂住嗎?劍心...」
「啊...能頂住。」說著,劍心走出來站在廢墟之上看著金黃色的夕陽天空:「在打倒杏的瞬間將感染到病毒的我們殺死才能夠挽救這個世界...對嗎?」
「是的,但是在之後的所有時代,都不會再有坂田銀時和緋村劍心的存在。」時光小偷依然聽不出什麼語氣。
「是的,這就是現在的我...的願望。」說著,劍心與銀時對視了一眼,相互笑了一下:「開始吧。」
「恩。」一聲過後,劇烈的藍色光芒直通天際,劍心與銀時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
「看來我們是沒機會回到你們的身邊了啊,新八,神樂(月詠,總悟)。」倆人同時有些懷念的看向了背後那四人的出現,心下終於還是有些安慰,能在最後的最後看到你們,真的是很好。
「你想到哪裡去!這個膠捲,要集齊三個才有意義,這可是三位一體的特典啊。」說著,新吧唧和神樂同時掏出了膠捲相片看著那在光影中若隱若現的倆人:「就算是這種沒用的東西,對我們而言也是與那個人在一起的最後的回憶,期待著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但是...你又想要到哪裡去?!我們好不容易又見面了啊!銀桑!!!」
「師傅...不,姐夫...想要丟下病重的姐姐去到什麼遙遠的地方?你的承擔呢?難道你就僅僅只是這樣的男人嗎?」總悟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說道,而月詠也將苦無攥在手裡:「奪取了我貞潔的男人,你想到哪裡去?倆億的贖身錢,你可還差一億九千八十萬啊!」
「哼...這顆鼻屎根本沒什麼用啊,三位一體麼...會有相遇的那一天的。」說著,銀時將腦袋上的鼻屎拿下來丟開,在其他的眼裡,就是那個猥瑣的包皮頭突然變成了記憶里特別熟悉的傢伙。
「銀時,記得這個世界的我的選擇嗎?」像是了結了什麼一樣,劍心看著前方說道。
「犧牲自己讓坂田銀時留下來嗎?真是偉大的快讓我哭了呢。」銀時嗤笑了一聲:「但是根本不需要啊。」
「不...這是很需要的。」說著,手臂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銀時的衣領,同時銀時也一下子抱住了劍心的手臂。
「想要一個人去承擔嗎?別想丟下我一個人啊,劍心!」銀時放肆的大笑著:「我就知道...你還想獨自承擔這一切啊!」
「嗤...」長刀揮落,鮮血伴隨著銀時驚愕的臉四濺,斷開的手臂被銀時拉開,在一眾人驚呆了的眼神中,面無表情的劍心直截了當的一腳將銀時踹飛了出去。
失去了一隻手臂的劍心看著銀時那驚愕住的眼神,卻是無所謂的笑笑:「這樣的話,你該死心了吧。」
「未來的銀時說的其實不對。」說著,看著自己從肩膀處斷開的傷痕與噴涌而出的鮮血,劍心無所謂的笑笑:「能夠同時殺了拔刀齋與白夜叉的存在,只有我。」
「可惡...你給我留下來啊!」說著,銀時驚恐的丟開劍心的斷臂,直接帶著新吧唧月詠她們快速的沖了過來。
「最後的最後,永別了~」笑著說完,整個人的身影頓時在光芒中消失,就算銀時他們奮力的撲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割——————————————————
「劍心...」迷茫的看著金黃色的天空,像是有些感覺到了什麼一樣...那個人的存在,又消失了麼...但是你為什麼要消失啊...我們已經撐不住多久了啊。
說著,三葉與阿妙的眼睛模糊的看著對方,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再不來的話,就來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