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微微動容:「你知道什麼?」
「如果我猜的沒錯,製造露衣鎮連環失魂案的人和利用陣法轉移走鳳峽山眾弟子的是同一個人,來福和清風,也是同一個人。」
「你什麼時候現的?」竟被他猜中了,黑袍頗有興趣。
「你驅使食魂獸製造了多起失魂案,甚至放出消息露衣鎮有曠世奇寶出現,是為了讓玄門百家弟子齊聚一堂,而誰入住了那家旅店,便是誰倒霉會成為你的人質。露衣鎮那麼多能人異士,張耀卻捨近求遠向凌霄閣求助,想必也有你這個管家的主意。我的修為以至金丹,而聶染也達到了虛丹期,你這麼做為的就是讓我和帶著翎雷的聶染下山。」沈銘澤將腦海中近期生的事串成一條線,半蒙半猜。
黑袍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道:「接著說。」
「我們在捉魔當晚遇到的那位瘋老太也是你假扮的吧?二人同工,久雨初晴。還有次日衙門你以清風的身份出現一語道出關鍵,三番兩次給我們暗示,為的就是讓我們找到那個旅店和現在的這個石洞。」
見沈銘澤越說越起勁,黑袍忍不住插嘴:「你就那麼篤定那三個人都是我?既然如此,在旅店時為何不揭穿我?何必等到我把人都抓了。」
「我當時還不能篤定。」沈銘澤接著道:「在張府的時候,我懷疑過張琴、王書、金畫,後來甚至懷疑過白憶久。而直到林青青被捉的消息傳來,我才肯定,來福管家、瘋老太和清風是同一人。」
「還記得回張府那晚,我們看到掠窗飛去的黑影,以聶染的度,再不濟也不至於連個影都沒見著就跟丟了,所以,我猜那是你也就是來福製造出來的幻術,偽造你被襲擊的假象。那夜你應該是剛剛利用化形術扮完瘋老太趕回張府,才處理完身上的衣物便察覺到了緊隨而至的我們,便製造了兵器碰撞的聲音和黑影,但是,你算漏了一點,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管家,兵器碰撞聲從何而來?」
「可惜當時我也沒有細想,至於我在屋檐現的第四雙鞋印,並不是十三四歲的孩子的鞋印,而是你扮老太太時的那女人的小腳鞋。」
「客棧那晚也是,我們所認為死掉的鳳峽山弟子其實是假的,在我們現死者前,你事先利用陣法將那幾個人與屍體調包,因為上面有屍毒,我們根本無法辨別真假,也是因為這般你才製造了不在場證明。毫無抵抗就死亡的假象,是為了製造恐慌吧?好讓我作出錯誤的判斷,又利用調虎離山之計支走聶染,為你啟動陣法捉走眾人製造機會。」
「精彩的推理。」黑袍鼓掌:「我該誇你想像力豐富還是說你太自信了呢?」
沈銘澤無視他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你漏洞太多,那天張府夜裡,我想為你檢查身體,你卻以要我救張爍為由躲開,客棧那,我攻擊試探你,你卻冒著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只是閃躲,現在想想都是有理由的,你怕我現你魔修的體質。而且,清風這種大眾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順口編的。只是我好奇,你花了那麼多功夫取翎雷,暫且不說有何用,為何不直接殺了聶染取劍?大費周章引我下山,又送信叫我一個人來而不是讓聶染來,我對你又有什麼用處?」
「聰明人想事情永遠太複雜。」黑袍笑:「先,你猜的沒錯,瘋老太太,來福,甚至清風都是我。但是露衣鎮有曠世奇寶的傳聞並不是我放出去的,對你們來說,老百姓和其他門派的修士不都是一樣的嗎?你們都會救,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再者,沈公子您這種大神通的出現並不在我的計劃範圍內。最後,其實如果不是多了一個你,我根本不用那麼麻煩設計那麼多。我又不是傻,能殺人取劍早就做了,我只是虛丹巔峰,不是你的對手。讓你來,也只不過是不能保證劍的主人,是否願意以劍換人質,現在看來,我還是高看你這個所謂的正派人士了。」
「啊?」沈銘澤略顯錯愕,轉而道:「你就這麼告訴我,不怕我弄你嗎?」
「如果你不怕那些人的安危的話,倒是可以一試。」他自有自己的想法,幾天的接觸,讓他充分意識到面前的這個所謂的天縱英才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就算他修為真的比他強,也不能保證這傢伙會不會和他拼個魚死網破,還是利用好自己手中的人質才是王道。
黑袍捏緊了林青青的脖子,道:「翎雷!」
「等等!」沈銘澤急急喊道:「還有一件事。」
「怎麼那麼囉嗦。」他明顯不耐,「還要說什麼?出三句我就先砍了這小妮子的一條胳膊!」
沈銘澤笑:「還記得剛剛的賭約嗎?」
正當對面的人恍神之際,他喊:「聶染,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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