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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黎老人惡狠狠地看向地牢門口,梁許風見了,甚是詫異,伍夏紫也十分好奇,於是扒著鐵欄,問那九黎老人道:「老前輩,你這是?」九黎老人眼神不轉不移,嚴肅地對伍夏紫回道:「是他,就是他,是他來了。」這語氣中除了嚴肅之外,還有的就是一種怨氣。九黎老人話音剛落,那說話譏笑之人就慢慢的走下樓梯,進入了牢房。梁許風一看那個人,心中便也不覺的怒火中燒。因為那不是別人,正是這龍山茶莊莊主劉雨龍。那劉雨龍一步一步笑著走向九黎老人,等走到其身前,便俯下身子,陰冷冷地對他說道:「老傢伙,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劉雨龍用手一指梁許風等人,又接著對九黎老人說道:「他們可是我給你找來的幫手,看看,我多心疼你老人家。又怕你寂寞,又怕你累著。」九黎老人聽了,那心中的怒火當真是難以壓制,於是咬牙切齒地對著劉雨龍回道:「是啊,那我還真是應該好好謝謝你!」劉雨龍聽了,嘴角上揚,更是笑得不亦樂乎。九黎老人見劉雨龍得意大笑,便氣沖沖地將頭轉向一旁。劉雨龍又接著說道:「老傢伙,你怎麼好像有點不情願啊,難道你不覺得真該謝謝我嗎,我可是將你的九黎山莊經營的紅紅火火,怎麼看都比你掌管時的強吧。」此話不說還罷,這一說出,當真是讓九黎老人心中的怒氣無法壓抑。只見那九黎老人額頭上,有著歲月積壓的皺紋在怒氣的淬火下更加的明顯,那皮肉下青筋漸漸突起,如要迸發一般,他面龐壓抑,臉色暗沉,烏珠好似將迸發出來,只聽「呸」的一聲,一口帶著怒火的口水,就啐向了劉雨龍。那劉雨龍本來心中因九黎老人怒氣氣迸發而大為開心嘲諷,再加二人距離又近,那九黎老人的口水他自然是躲閃不及,穩穩直直正中劉雨龍面心。
梁許風和伍夏紫見了,大吃一驚,心想這劉雨龍,好歹也是這龍山茶莊的莊主,平時人人聽從,馬上來,轎上去,受人尊崇慣了,如何受的了這樣的侮辱,何況又是一個階下囚徒,將死老者。梁許風和伍夏紫這樣想,便心中擔憂惶恐。可是那劉雨龍竟沒有發火,反而便用手拿出手絹擦淨面龐,便微笑道:「哎呀呀,九黎老頭呀,你說你黃土都快沒到脖子的歲數了,這性子卻是如此這般火急火燎的,可笑呀。」說罷,那劉雨龍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囚牢。梁許風見了,心中甚是詫異,覺得劉雨龍的行為有違常理。便要向九黎老人問個究竟,他張口欲問,半字未出,就聽九黎老人低頭閉眼嘻嘻地笑著說道:「梁公子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所疑惑。」梁許風聽了,詫異地問道:「……前輩,你是如何知道的,不錯我正是詫異,為何那惡賊竟會受如此大辱。」九黎老人面色這時變得嚴肅了,他看著牢門的方向,冷冷地說道:「凡成大事者不可拘泥於小結,韓信曾忍一時胯下之辱,後登台拜帥,一步登天,故一時之辱可忍當忍。那劉雨龍如果不忍此一時之辱,將我打殺,那麼他和朝中奸佞的計劃便也會功虧一簣,付之東流。此人雖然惡毒,但卻也不失明理曉事之心,想來也真是叫人又恨又敬。」梁許風聽罷,點頭道:「前輩所言甚是。」九黎老人笑道:「梁公子啊,你們和我隔著這麼一道鐵欄說話,不覺得彆扭嗎?」梁許風道:「前輩所言確實不錯,這欄杆確實是個障礙,可是我們都受了重傷,也無力氣將其破壞呀。」九黎老人聽罷,哈哈大笑道:「梁公子,你們果然傷的不輕,你好好看看那牢門鎖了嗎。」梁許風和伍夏紫聽罷,愣了一下,隨後齊齊地看向牢門。
二人定睛一瞧,果不其然,那鐵欄牢門不僅無鎖而且連鎖鏈都沒有。梁許風和伍夏紫互相呆看了一眼,便忍傷起身,推開鐵欄杆門,走了出去。那九黎老人見梁許風等人出來,便也起身走了過去。梁許風問那九黎老人道:「前輩,那劉雨龍為何不將此門上鎖?」九黎老人笑道:「你有所不知,這整間地牢用一把鎖,鎖上總門,也就是入口處的那扇。」伍夏紫詫異地問道:「就用一把鎖?」九黎老人道:「不錯,就這一把鎖」伍夏紫又道:「這一把鎖如何鎖的住我們,我們雖受了傷,但是區區一把鎖還是打得開的。」說罷,便走向門口。九黎老人見了,連忙叫住了伍夏紫,嚴肅地說道:「丫頭,你可不要胡來。你以為這鎖是普通的鎖嗎,那可是有當今著名巧匠,用天降隕鐵依照古法改進打造的六道甲子鎖,就算你武功再高,內力再強也是無濟於事的。」伍夏紫驚道:「六道甲子鎖!那完了,我看真是難出去了!」九黎老人看了一眼梁許風和伍夏紫,又看了一眼昏厥張溢和張沛沛,然後說道:「依老朽看,當務之急還是先給那邊的躺著的你們的兩個朋友療傷才是重要的吧。」梁許風和伍夏紫聽罷,尷尬地點頭,明明是自己的朋友愛人昏厥重傷,如今卻讓別人提醒,因此便覺十分尷尬。
那九黎老人看著梁許風和伍夏紫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們心中的想法,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就徑直的越進鐵牢中為張溢和伍夏紫診治。過了片刻,九黎老人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又叫梁許風和伍夏紫用那些被丟在一旁的破碗舊鍋,做上熱水。梁許風和伍夏紫雖不知道九黎老人的用意,但也只能聽從。又過一時,水沸翻騰,氣泡滾滾。九黎老人打開紙包,將紙包中的東西倒入水中,進行熬製。梁許風和伍夏紫不知九黎老人將何物倒在沸水之中,便好奇地湊上去觀瞧。只見這舊鍋之中沸水滾滾,其中和水一起翻滾的,還有九黎老人剛才從紙包倒入的茶葉。伍夏紫好奇地問九黎老人道:「前輩,這區區茶葉,如何能夠療傷?」九黎老人盤坐在地上笑著回道:「丫頭,你有所不知,我這茶妙就妙在此處了。好的茶葉都需要一番炒制,將其水分除去,精華留下。我九黎族炒制茶葉,並不僅僅鍋中只有茶葉,同時還要放入藥材所熬製的藥水。」梁許風驚奇地問道:「前輩,不知您炒茶時都放何等藥材?」九黎老人笑道:「沒有固定的標準,所有的藥材。」「所有?!」伍夏紫大吃一驚地叫道。九黎老人點頭道:「不錯,就是所有,我九黎族炒茶一向如此。」梁許風目瞪口呆地問道:「前輩,這藥與藥之間的藥性功效大不相同,何況又有藥藥相剋,藥藥相消,藥藥成毒之說。這般不管藥性,一概用之,這……」九黎老人點頭笑道:「梁公子知曉藥理,當真是令人欽佩。但你有所不知,為留藥力,且不損食者其身。我祖先傳下一個炒茶的運功心法。」伍夏紫聽了覺得十分好笑,不覺樂出聲來。梁許風見了,連忙將伍夏紫使了個眼色,意在叫她不可如此無禮。但伍夏紫卻不去看他,更笑著問道:「前輩,這我還是頭一回聽說炒茶,還需要內功心法。」梁許風聽了,驚得冷汗直冒。再看九黎老人貌似並不介意,而是笑著回答道:「是啊是啊,炒茶心法。丫頭啊,做事當得用心,用心做事,事事可成,無心行事,事事難行,用心做事,應有妙法,用法當要用心,事事如此,與武功相同,故此這心、法俱含其中。」九黎老人話畢,之前一臉嬉笑的伍夏紫變得嚴肅了,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對九黎老人施禮道:「前輩莫怪,是我見識短淺,不明就裡,真是當真見笑了。」九黎老人笑道:「丫頭啊,不打緊的,不知者不怪嘛。」
梁許風見伍夏紫臉色羞紅,便接過話來問道:「前輩,你看這茶水可好了?」九黎老人看了一眼梁許風,又看了一眼羞紅臉的伍夏紫,笑了一下,隨後對梁許風說道:「好了,好了,等涼片刻,就可以讓他們服下了。」聽了九黎老人的話,梁許風便將鍋蓋半掩在鍋上,盤腿坐著運功療傷。不過一會,這鍋茶便已是由熱轉溫。見茶水不燙,隨即,梁許風便將藥茶乘出,用碗裝了,端到張沛沛身前,給其餵下。隨著藥茶徐徐而入,不過多時,那張沛沛竟漸漸睜開雙眼,甦醒過來。梁許風見了滿心歡喜,便連忙急切地問道:「沛沛,你怎麼樣了?好些沒?」剛甦醒的張沛沛聽到了梁許風的聲音,便欲要回答。就在這時,眾人忽聽得地牢連接牢頂地面通風口外發出「咚咚」的聲音,梁許風感到十分好奇,便先安撫了一下張沛沛,隨後小心翼翼地走向通風口,仰著頭,從通風口的縫隙向外看去。竟不覺心中一驚,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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