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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打開房門,頓時吃了一驚,孫偉扶著樓梯晃悠悠的上來了!不由得暗自慶幸,差點被捉姦在沙發上!趕緊上去扶著孫偉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孫偉睜著迷濛的眼說:「呦,關總!高興,喝多了,哈哈。」關山月扶著他進了家,見陳露露掐著腰站在廳里,目無表情地看著他倆,不敢和她目光相對,直接把孫偉扶進臥室說:「你休息,我走了。」孫偉還不忘說:「謝謝了,回頭咱哥倆喝!」
從臥室出來,關山月見陳露露還是表情冷漠,心裡一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餘光發現茶几上的合同還沒拿,低著頭過去拿上合同匆匆逃走了。陳露露見他那慫樣,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個膽小鬼!」
關山月坐著蹦蹦車回到招待所,見曹秋水的切諾基停在樓下,小妞這是看房回來了。回味著陳露露甜蜜的吻,火熱的身子,飄忽忽地回到房間,曹秋水正在看電視,關山月問:「妞,房子買好了?」曹秋水說:「你們縣城一共兩個樓盤,也沒啥好看的。看好了沒買,給你媳婦住又不是給我住,我哪知道好壞?你自己看去吧。」
看著趴在床上曲線盡顯的嬌軀,關山月被陳露露了的火噌地又上來了,問道:「怎麼和你老公說話呢?屁股癢是嗎?」曹秋水小臉一紅,嗔道:「別瞎鬧,萬一一會兒你的兵找你怎麼辦?你要沒事幹,咱們就一塊去看房子去。」
曹秋水說的對,這幫人來了自己要注意行為了。這麼一想,這兒住著是不方便。對,買房去!關山月原本這隻想給王璐買房,現在一琢磨,縣城100平的房子也就十幾萬,比一輛車便宜多了。車都給他倆配了,還不如再買兩套房子,讓他倆安心住下,畢竟年齡大了,需要家屬過來照顧。他們做專業的工作,自己定方向,把後勤做好了。
關山月過去在國有企業當過領導,現在自己又當老闆。在國企你能成為一個好的管理者,但是不一能成為一個好的私企老闆。國企,作為管理者專注於戰術,重在落地執行;作為老闆,就是領導者,更側重於戰略,重在布局規劃。
同時員工對他們要求是不一樣的。身為領導者,一舉一動都會影響下屬的士氣與工作情緒。在國企,領導者更應是個有德行的人,這樣才能使下屬心服口服,心甘情願地接受領導。比如戰國時代的名將吳起,就是一個「好領導」,有「德行」的典範。
吳起除了驍勇善戰以外,最為眾人欽佩的是他的「德行」,他總與士兵同甘共苦,和下級士兵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食物,睡覺時不鋪席,行軍時不乘車,並會主動分擔士兵的苦惱。
有一次,一位士兵在陣前因為生了膿瘡而痛苦不堪,吳起見狀毫不猶豫地用嘴將士兵膿瘡內的膿汁吸出,那位士兵和在場的人都感動不已,士兵們能不為吳起賣命嗎?吳起就像一個國企的領導者,在國企職工的收入是相對固定的,用工資調到人的積極性這方面就不如私企靈活,所以要靠「德行」來感染職工。
但是把他的這些行為完全用在私企的老闆身上不見得管用。一個老闆總是「和下級士兵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食物,睡覺時不鋪席,行軍時不乘車」,職工會說你好嗎?不一定,說不定會說你摳門!他們更在乎老闆對他們的待遇,這時你就不能只講感情留人,更得講待遇留人,你的待遇有多高,就說明你在老闆心裡的地位有多高。
關山月做為企業的老闆就要考慮這些,不能只靠這以「德」服人,可能在特定的場合管用,長期以來,職工還是要看收入的。以廖慧凱和魏濤他們的經濟實力,花十多萬買套房很容易。但是如果這房子是老闆給買的那又不一樣,這是老闆對下屬的體貼和尊重,老闆事事為他們考慮,他們還能不賣命的為你工作?
正好下午沒事,那就陪著秋水小蜜去買房吧。曹秋水目前對縣城的房子已經有所了解,開車上路對關山月說道:「房子很簡單,目前你們縣城沒有高樓,只有6層以下的小洋樓,而且房型也都差不多,頂多是你買室的還是2室的,是坐北朝南,南北通透,還是雙陽的?就這點區別。」
關山月問道:「有現房嗎?」曹秋水說:「都是現房,房子就賣不出去,估計是你們當地太窮了吧。」關山月信心十足的說道:「等咱們的工廠建好了,就會把這個小縣城的經濟帶動起來的,到時候這個房價也是蹭蹭往上漲。」
曹秋水說:「那我把這樓都買下來,等到時候賣房?」關山月笑道:「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誰讓你有錢呢?」曹秋水說:「你這次新建工廠,不會訛我的錢嗎?」關山月乾笑一聲說:「不會的,現在咱們的工廠那麼掙錢,不用你們掏腰包了。」
說說笑笑,到了一個樓盤的售樓處,果然冷冷清清,倆人在沙盤這兒看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接待。關山月就想去下一個樓盤看看,拉著曹秋水就要出門。
忽然,一直在休息區坐著的一個女士站了起來,走過來問道:「你是關山月嗎?」關山月一愣,看著這個女人依稀面熟,只是說什麼也想不出是誰來,只好說道:「對呀,我就是關山月。不過,請原諒,真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那女人咯咯一笑說:「你女朋友好漂亮啊!要不怎麼會把我們忘得乾乾淨淨的?我是你們前邊村的賈四妮!」關山月恍然大悟,這就是張海口中說的:還記著鄰村的四妮兒嗎?你看著人家漂亮,慫恿著咱們幾個人追著人家跑。說她嫁了一個包工頭,雖說沒自己有錢吧,好像小日子也挺好的。
馬上想起那個小學時扎著小馬尾辮的活潑的小丫頭形象來,關山月連聲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分開的時間太長了。你來這兒做什麼?」
賈四妮說:「不瞞你說,我們給這個開發商做了好多工程,但是他欠我們錢不還。我就在這兒耗著,他若賣一個房子,我就找他要錢去。」關山月微笑著說道:「你這招不錯!」賈四妮嘆道:「別提了,我在這兒坐了十多天了,一套房子也沒見他們賣出去,這麼看來我的錢要打水漂了。你來這做什麼?不會是來買房嗎?」
關山月說:「還真有這想法。我現在就是你希望出現的人,哈哈。」賈四妮想想說:「你別著急買,聽我的。老闆不是欠我錢嗎?我去找老闆談談,說我要買房,讓他便宜點賣給我,然後我再把房子再轉讓給你,肯定能便宜一兩萬塊錢。」
一兩萬塊錢那就是九折了。關山月當然不在乎這點錢,但是如果能幫上老同學那也是好事,便說道:「你這方法倒也不錯,還欠你多少錢?賈四妮說:「別提了,好幾十萬吧。他欠著我,我們欠著職工的,都快把我們拖死了。」
關山月又問:「他還有多少套房沒賣出去?」賈四妮說:「也就賣了一半吧,還有一半沒賣出去呢。你問這幹什麼?你不會要買幾套吧?」
關山月問曹秋水:「寶貝兒,你還想買著玩嗎?」曹秋水說:「行啊,怎麼都行。」關山月對賈四妮說:「這樣吧,你去找老闆談去,就說你能給他賣兩棟樓,看看什麼價格,這樣他肯定能把錢還了你。」
賈四妮一愣:「兩棟樓?能買兩棟樓?不會逗我玩兒吧?」關山月笑道:「咱們多少年不見面了,我一上來就逗你玩兒有什麼意思?想讓你把錢收回去吧,你還說我逗你玩兒,真是好人難做呀。」
賈四妮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雖然見他倆穿著不俗,但是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說道:「我怎麼不敢相信呢?」關山月納悶,自己回老家做了那麼多貢獻,竟然還有同學不知道呢?但是這也不能吹牛啊,說道:「不知道你聽說沒聽說,咱們縣裡要建一個鋼廠這件事?」
賈四妮說:「這個我真聽說了,電視裡播放過,說是咱們縣最成功的招商引資,我還想著托關係找人干點活呢。只是不知道誰是老闆。」關山月笑笑說:「我說我是那個老闆,你信嗎?」見賈四妮一臉的不信,關山月鬱悶地說:「換句話說吧,我就是為那個廠子來辦事的,要買一批房分給主要骨幹住。這樣說你信嗎?」
賈四妮半信半疑,但是他為他們廠子辦事可能是真的,於是說道:「你真是當老闆了?我初中畢業以後我們家就都搬到縣城來了,我也沒在上學,所以老家的事還真不知道了。你若是買樓,那我就幫你和老闆談去,一下處理兩棟樓還不美死他?」
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是老闆,關山月忍不住想哈哈大笑,看來說真話也不一定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