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先驅 318被衝破的希望

    珀爾修斯提出的作戰計劃得到了他所有將軍的認可，他們開始按照計劃部署軍隊。然而，在私下裡，他的兒子菲利普卻憂心忡忡地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父親，我們的側翼部隊真的能夠及時摧毀敵人的側翼嗎？按照您的計劃，這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果無法做到呢？如果」菲利普的聲音逐漸變小，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顫抖。

    菲利普從未在他人面前展現過這樣的情緒，但他內心的恐懼卻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失去1切的念頭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恐懼，而他更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珀爾修斯似乎並未感受到同樣的擔憂，他輕鬆地安撫著兒子的情緒：「別擔心，我的兒子！我會親自帶領人們衝鋒陷陣！不會花太長時間的！」他的臉上露出自信而堅定的表情，讓人不由得感到安心。

    在戰場上，珀爾修斯開始有條不紊地排兵布陣。兩翼各部署了7千07十7人，共計1萬4千01十4人。中央則是1萬7千人，其中包括4千人的預備隊。珀爾修斯的策略是加強兩翼的攻擊力，同時削弱中央的防守力量。而他的對手則採取了截然不同的戰術。

    在亞歷山大的戰爭帳篷里，他站在1張大橡木桌前，桌上擺放著幾個巨大的棋子。這些棋子如同金屬雕刻的馬、牛、狗等各種動物，優雅地擺放在他的面前。他經常使用這些棋子來向將軍們展示他的戰術部署。

    這1次，他想要的部署如下：減輕側翼的壓力，加強中央的攻擊力。他揮舞著拳頭，威嚴地宣告道：「計劃很簡單。我們將用中央的全部力量，直接從敵人的中間衝過去，把他們像樹枝1樣折斷！」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當亞歷山大表達清楚自己的意圖後，他環顧4周，尋找著將軍們的反應。很快，他就收到了許多無聲的點頭和認可的眼神。因為這是1種非常常用的戰術，尤其是對於那些擁有數量優勢的人來說。通過從敵人最密集的地方發起攻擊，可以迅速將其徹底消滅。

    因此，目前沒有任何疑問，亞歷山大繼續闡述他這樣做的原因：「鑑於地形非常平坦，我們的軍團將面對更加強大和致命的方陣。所以我認為這是正確的方法。中央的兵力更加密集，不僅能夠更好地承受方陣兵的強大攻擊，而且可以通過純粹的戰場消耗來擊敗他們！」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至於兩翼的重型騎兵，由於敵人有大象，進行重型衝鋒似乎太危險了。因此，我打算將他們保留為預備隊，讓步兵成為這場戰鬥的主力。」

    他轉頭掃視著在場軍官的每1張臉，問道：「有人有異議嗎？」得到的回應是許多贊同的聲音和誇張的讚美之詞。

    亞歷山大簡短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樣的讚揚，然後很快就透露了各個分隊的具體人數，並委派了各個部隊的指揮官。中央將有6個軍團，共計3萬3千人，由梅洛迪亞斯統帥。前排的3個軍團將按照順序由賈米德爾伯爵提克巴、塔魯克德爾子爵普蘭蒂克和賈米德爾伯爵尤西克領導。

    亞歷山大決定將所有贊贊貴族都安排在前線，其中包括他最新的贊贊扈從之1——尤西克勳爵。這樣做既是為了讓他們更容易在戰場上贏得榮耀，也是為了讓他們與亞歷山大共同經歷生死磨難，從而結下深厚的情誼。

    3位被委以重任的貴族都沒有對這個部署表示任何不滿。相反，他們實際上對這個機會感到非常高興，因為他們知道這將是他們展現勇氣和實力的絕佳機會。

    他們只是想像，如果他們的部隊能率先突破敵人防線，甚至成功抓獲珀爾修斯，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如今，這1切將成為現實，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因此，當這樣的機會終於降臨，他們顯得無比激動，熱情高漲。

    「嗯嗯，」亞歷山大簡短地哼了1聲，然後繼續說道：「第2排軍團將由梅內斯、格拉托斯和雷穆斯擔任指揮官。」他的話語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我將親自帶領2000名騎兵作為後備力量，而兩翼的兵力則相對較少——兩側各約4000人。」亞歷山大進1步布置道。

    「既然他們的任務只是堅守陣地，並利用我們設置的障礙，我相信，即使是這麼少的人數，也足以阻止敵人的突破。」亞歷山大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裡提到的「障礙」，主要是亞歷山大決定隨身攜帶的牛車和馬車。這些障礙物將用於阻擋任何試圖衝鋒的大象。這1戰術的靈感來源於與龐蒂克斯勳爵的戰鬥。在那場戰鬥中，亞歷山大對投擲尖銳物品以阻止大象衝鋒的簡單戰術印象深刻。然而，在仔細分析後，他發現這種戰術存在1些潛在的缺陷。

    亞歷山大最擔心的是，如果有幾頭戰象被擊中後變得狂暴，不顧烈火直接沖入陣型，那麼這個戰術就會徹底失效。這樣的情景對於亞歷山大來說是1場悲劇，因為如果敵人在此過程中能夠摧毀亞歷山大的整個翼隊，那麼犧牲幾頭大象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值得的。

    因此，為了防範這種情況的發生，亞歷山大對原來的戰術進行了升級，提出了這些便攜式堅固的木製屏障。這些屏障將被用作路障，阻擋大象的前進。而躲在屏障後面的人可以安全地投擲標槍和箭矢。

    對於那些以前從未見過大象、缺乏經驗的人來說，這些堅固的屏障不僅可以起到阻擋大象的作用，還可以鼓舞士氣。因為這些黑色巨人無法直接衝過來踐踏他們，讓他們感到安心。

    這1新戰術1經提出，就贏得了亞歷山大的將軍們的喝彩。他們覺得這個想法非常有創意，能夠有效地彌補原有戰術的不足。

    至於側翼指揮官的人選，亞歷山大提到了他最新的「將軍」：「席奧尼大人，您將帶領您的4千4百人負責右翼。您的人大部分都是弓弩手，這應該不是太難的任務。但是，我們都指望您了！」

    當亞歷山大說出最後1句話時，他的眼睛裡閃爍著1種暗示的光芒，仿佛正在向對方傳遞某種秘密信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亞歷山大想要表達的是：「我正在給你整個計劃中最簡單、最基本的任務。這是為了讓你更容易在軍隊中樹立聲望，而不僅僅被視為1個叛徒。別搞砸了。」

    「嗯是的，大人！」席奧尼勳爵似乎接收到了這份暗示。當他聽到這個命令時，雖然1開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把話都憋在了心裡。或許他打算稍後再表達自己的想法。

    看到席奧尼勳爵沒有提出異議，亞歷山大最後轉向赫利普托斯命令道：「另1支左翼由你指揮，率領4千4百提比亞斯人防守。」

    亞歷山大的會議就此結束。然而，就在清晨的戰鬥即將打響之際，席奧尼勳爵卻偷偷地請求覲見亞歷山大，並提出了1個問題：「大人，我的兒子格涅烏斯。我的家臣對他不太尊重。讓他來領導側翼有可能嗎？你自己也說了，這很容易。」

    原來，這就是那個男人當時想要說的。席奧尼勳爵私下會見亞歷山大，是希望他能讓自己的兒子格涅烏斯領導軍隊的右翼，從而幫助亞歷山大積累1些急需的軍事經驗。

    「大人，我從小就訓練兒子打仗，他1定會證明自己的實力！他需要的只是1個機會。」席奧尼勳爵為自己的兒子辯護道。

    「嗯」亞歷山大看著那對充滿期待、幾乎呆呆地盯著自己的人，假裝思考著，「好吧。」隨後，他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由於側翼的工作相對簡單，只需站立、防守和射箭，亞歷山大對指揮官的人選並未過分在意。在他看來，即便這位指揮官並非如席奧尼勳爵所言那般出類拔萃，除非有人刻意破壞陣型，否則即便是讓1隻猴子來負責，前線士兵也能自行應付，他們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務。對於席奧尼勳爵的連聲感謝，亞歷山大只是淡淡地擺手，輕描淡寫地回應道：「別在意這些。」

    然而，就在亞歷山大以為會議即將結束時，席奧尼勳爵卻似乎還有話要說。他並未為自己辯解，而是面帶些許尷尬地再次開口：「大人，如果我和格涅烏斯同在1個部隊，我擔心他無法得到應有的尊重。我想讓他獨立成長。」席奧尼勳爵說到這裡，語氣稍顯猶豫，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他很快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在想，大人，我是否可以領導另1翼的部隊？」

    這席奧尼勳爵的膽子還真不小，他竟打算將這場戰鬥的大部分榮耀都攬到自己家族名下。亞歷山大聽到這裡，心中不禁冷笑：「男人！你為何不乾脆要求接下來率領我的整支軍隊呢！」然而，他努力保持談話的文明與風度，只是用平靜而面無表情的表情看著席奧尼勳爵，仿佛在問：「你是認真的嗎？」

    席奧尼勳爵似乎早已料到亞歷山大的反應，他連忙補充道：「大人！提班貴族們都很驕傲，赫利托斯大人恐怕」亞歷山大沒有心情再聽對方可能編造的小理由，他打斷了對方的話，擺了擺手，爽快地答應了席奧尼勳爵的請求。在他看來，這個要求與大局無關緊要，於是他隨即將對方打發走了。

    那天是偉大戰役的早晨，亞歷山大更願意集中精力為即將到來的衝突做好準備。1頓豐盛的早餐過後，大約在上午晚些時候，兩軍列隊對峙。亞歷山大作為進攻方，而珀爾修斯則選擇了防守。

    隨著號角聲響起，亞歷山大立即下令士兵前進。這或許是亞歷山大第1次單獨發起進攻，而對於珀爾修斯來說，這卻是他罕見的被動防守。作為防禦者，珀爾修斯需要選擇戰鬥地點，他決定將軍隊部署在莉莉比城的正前方，背靠堅固的城牆。這樣的布局用意深遠，旨在確保士氣低落的軍隊即使有心潰敗也不會輕易逃離，從而能夠堅持戰鬥到最後1刻。

    珀爾修斯決心要在這場戰役中取得勝利，他必須讓亞歷山大親手屠殺所有的敵人。他站在城牆上，目光堅定而無畏，注視著緩緩逼近的亞歷山大軍隊。然而，就在他仔細觀察敵人的分布時，1個意外的情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語氣不安地嘀咕道：「出問題了！敵人的側翼似乎沒有騎兵！」

    珀爾修斯原本的戰略計劃是利用揮舞著薩里薩的僱傭兵和憤怒的大象來消滅敵人的騎兵，從而為包抄敵人創造機會。但現在，如果敵人的騎兵根本不存在，那麼他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亞歷山大似乎無意間打破了珀爾修斯的大部分計劃。

    「該死！」珀爾修斯心中湧起1股沮喪之情。但現在除了咒罵自己之外，他也無能為力。改變戰鬥陣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敵人距離接觸實際上只有十到十5分鐘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聽起來並不長，但也不算太短。必須指出的是，珀爾修斯的防線太長，幾乎在同1時間才能發送或接收任何類型的消息。

    「我稍後得想想辦法！」珀爾修斯心中暗自思忖。此刻，他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在最初的接觸中倖存下來。

    因此，珀爾修斯的軍隊為即將到來的衝突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亞歷山大的軍團則因最近的1系列勝利而士氣高昂，鬥志昂揚。他們像1列貨運列車般疾馳向前，心中充滿了對戰鬥和榮耀的渴望。身為軍士，他們各自領導著1百名戰士，他們的鼓舞讓士兵們陷入了瘋狂的戰鬥狀態。

    「衝鋒！不要動搖！」

    「勝利和榮耀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前進！」

    「黃金、女人、美酒，1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前方等著你們。你們只需勇敢去取！」

    「國王的頭顱！誰能取得國王的頭顱，將贏得1萬羅帕爾！」

    軍官們紛紛以這樣的方式激勵著自己的部隊。這是因為，在古代戰鬥中，恐懼和死亡常常使整個部隊喪失前進的勇氣。有許多實例顯示，1些部隊只是與敵方部隊對峙，而不敢發起進攻。因此，為了推動這些人進攻，無論是通過獎勵的誘惑，還是提醒他們的責任，甚至只是威脅懲罰，都成了常見的策略。

    亞歷山大的士兵們迅速完成了規定的衝鋒距離，當他們接近敵方時，仿佛已經練習了無數次。

    「沖！」軍官的命令傳來。

    *咻，*咻，*咻

    無數的皮拉飛彈劃破天空，落在防禦方陣之上。這些武器的堅硬鐵尖深深嵌入厚重的木盾之中，使盾牌變得毫無用處。少數幸運者甚至成功地刺穿了敵人的身體，奪走了1兩條生命。

    「堅守陣地！舉起盾牌！舉起盾牌！不要動搖！別讓他們前進1步！保衛你們的家園！」

    在這最初的攻擊中，珀爾修斯和他的軍官們只能在後方大聲呼喊，試圖通過激勵士兵來鼓舞士氣。

    方陣成功地抵擋住了兩輪這樣的攻擊，但隨後，萬眾矚目的、令人恐懼的正面衝突終於爆發。中心的30,000人猛烈地撞上了人數幾乎只有他們1半的敵人。

    砰！

    隨著人們舉起盾牌，用重武器互相砍殺，1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隨後是嗜血的呼喊和垂死之人的痛苦呻吟。珀爾修斯的防線立刻出現了破裂的跡象。

    因為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人數多1倍的敵人，而且都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亞歷山大派到前線的不再是新兵，而是經過戰火洗禮、憑藉自己的優點而生存下來的老兵。許多人都是退5軍人，他們曾在山上與阿門赫拉夫特進行過首次戰鬥，亞歷山大在那裡伏擊並幾乎殺死了國王。

    近4年的時間裡，他們經歷了無數的戰鬥。有著名的首都之戰，與帕夏·左塞爾那場幾乎毫無希望的較量，占領雅貝爾城的勝利，對珀爾修斯的首次失敗，贊贊之戰，莊園之戰，塞薩利之戰，西西爾龐德之戰，以及眼前這場決戰。這已經是他們第十次踏上戰場，每個人都已經有了豐富的戰鬥經驗。

    經過這麼多次的戰鬥，每個人最初踏上戰場時的恐懼和懷疑都已經消失殆盡。男人們幾乎是機械地接近敵人的方陣，有的甚至趾高氣揚地看著敵人，低聲咒罵道：「綠色的！」因為他們可以看到許多新兵的手在顫抖，這清楚地表明對方缺乏經驗。

    因此，亞歷山大的士兵們熟練地躲在面前的長矛之下，或者只是用盾牌將它們掃開，繞過了敵人最強大的武器。1旦進入近戰範圍，他們便開始了殘酷的混戰。

    「啊啊！不！」

    「啊啊！敵人太多了！」

    「兄弟！兄弟，快起來！你不能死！」

    「沒有希望了！」

    軍團士兵們立刻開始像專業屠夫1樣無情地碾壓著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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