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或許對於中國之外來說,是一個少見職業,在這個巫醫不分,即便是西方都沒有確立現代化的醫療體系的前提之下,很多國外的醫生,還把放血作為治療的重要方法的時代,西方根本就沒有一個體系化的培養系統,即便是培養醫生,也只是按照的已經掌握的知識來培養,這些很多都是片面的,甚至乾脆就是注入放血,巫術之類的不靠譜的方法,甚至在醫生不足的情況之下,大量的偽劣醫生充斥在整個歐洲的城市和鄉村。¥f,相對而言,中醫則在幾千年前,就有一套完整的傳承體系,中醫的經典層出不窮,雖然訓練一個合格的中醫,不是短時間能夠進行的,可相對於不太靠譜的西醫來說,卻方便多了。
西北從最開始就注重醫生,從最初包頭擴建開始,醫生的比例就在逐步的提升,西北培養醫生是以中醫為主的,但並不拘泥與中醫,畢竟中醫要想培養出一個合格的醫生,需要的時間太長了,相反西醫雖然不成體系,但是在一些特定的病症和治療方面,有著比較獨特的優勢,特別是在抗生素出現的時代的。
目前的西北醫療培養方法,就是西醫和中醫的結合,引入了西方,輸血,手術和一些藥品,用中醫的一些手段輔助治療,這個程度上面,哪怕是實習醫生,也比西方的一般醫生強的多。
西北對於戰俘的重視,在醫護這一點上面,就已經可以看出來了,哪怕是約翰沒有上報之前,在大規模的戰俘集中地區,都配備有專門的醫生,雖然100個醫生之中,只有一個資深的醫生,剩下的,都是西北在過去的幾年之中。逐步培養出來的,經過了醫學院3年,甚至是5年培養的實習醫生,但是這些實習醫生也屬於科班出身。能夠簡單判定簡單的病症,並且對症下藥。
這些戰俘得病了,而且數量不少,比例也相當的高,可是從病情行面來說。這些病人,或者是水土不服,或者是不習慣高強度的工作,身體虛弱,被邪風入體了,中藥對他們的效果極好,沙漠的條件,不適合熬製重要,但是少量的中成藥製劑,加上磺胺就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
磺胺對於其他國家的國民來說。是一種昂貴之極的抗生素,可是西北是磺胺這樣的廣譜抗菌素的發明者,對於國外的醫院來說,磺胺或許是價比黃金的救命藥品,可是對於西北來說,不過是一種化合物而已,關於他的研究已經逐步的深入,化學合成和提純的過程也進行的非常的順利,價格也逐步的降低的的。
醫生和藥品的出現,讓這十幾個人立刻轉危為安了。在這個時代,細菌的抗藥性還沒有上升到無法抑制的情況之下,磺胺一類的抗菌藥,幾乎是神藥。不說是包治百病,也差不多了,加上眾多名醫精心挑選出來,經典成方製作成的中成藥的,雖然這些外國人,對於黑乎乎。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中成藥藥丸有一定的牴觸情緒,如果換成自由身的話,不會有人吃掉這些東西,可是現在,他們是戰俘,又是病號,沒得選擇。
這個時代的中國,還沒有污染,藥品要麼是西北安排人員種植的,要麼乾脆就是野生的藥材,藥性是穩定的,連帶著中成藥的效力也相當的高,在磺胺和中成藥的雙重配合之下,這些病人的身體逐步的恢復了健康的,都慢慢的康復了。
看著手下的小伙子們,逐步的恢復了健康之後,約翰也徹底的放心了,西北對於他們沒有惡意,反而是儘可能的保證他們的安全,作為戰俘,他們沒有自由,工作也很艱苦,可是醫生和藥品,成為了他們的保障。特別是磺胺,作為軍官的他,很清楚這種藥品,在軍需品之中,是只針對軍官配發的,每一個級別的軍官,每年只有很低的定量,可是在西北,哪怕是對這些戰俘,也配發了這麼多,每一個生病的每天足足3顆,少則2天,多則5天,就算是這個,這些士兵們也都買不起,這已經比他們的工資更高了。
西北為什麼會這樣,有什麼企圖他不知道,但是約翰看明白的只有一點,西北對他們很好,只要努力工作,安全上面是有保證,左右到哪裡都沒有自由,何必為了抗爭,而讓自己進入到危險的境地之中。
這部分戰俘,對醫生非常的感謝,順帶的,也對黑乎乎的中成藥充滿了好奇,特別是西北的宣傳,把中醫的歷史追溯到幾千年前,更完美的體系和立竿見影的效果,立刻讓這一部分戰俘,成為了中成藥和中醫的死忠,他們在未來成為了中藥走出中國邁向世界的使者,中醫也走上了跟歷史上,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約翰看到的,只是他所控制的一耦,幾百個人而已,病了十幾個,最終全部康復了,沒有任何的後遺症,甚至還相當健康,磺胺消滅了細菌,但是中成藥卻是固本培元的,對於從來沒有吃過重要的外國人來說,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約翰這邊很幸運,可是不代表初期的病痛沒有帶走一條生命。數以百萬計的戰俘,每一個人都從事著最艱苦的工作,在冬天的戈壁灘,生病是正常,比例還不低,哪怕是有磺胺和醫生的存在,還是有一定的死亡率,這是正常現象,醫生醫病不醫死,有時候,面對著急劇惡化的病情,即便是磺胺也不可能如靈丹妙藥一般,顯示效果,甚至來不及吃藥就死掉,或者身體瘦弱,藥品無法產生作用的也不少。
戰俘之中,因為死人,產生了部分的波動,他們來到異國他鄉,失去了自由,還從事著最繁重的體力勞動,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安全感,現在更是因為繁重的勞動而死人,好在西北做出了儘量的挽留,死人的數量相對於整個戰俘而言,還是少數的,幾十萬英軍戰俘之中,在這一次生病的差不多有6000個,而最終死掉的,只有11個,11個相對於幾百萬的戰俘而言,甚至只是相對於幾十萬的英軍戰俘,根本就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落到這些戰俘身上,卻一點不小。
西北方面也非常重視,特別是了解到了這些戰俘心理波動之後,打散了這些波動的戰俘營之後,強行壓制了這個,讓更加合理和寬鬆的政策,出現在戰俘營,最少醫生不再等到出事之後再來到戰俘營,而是常駐了,在固定的帳篷之中,為戰俘看病,有時候甚至還會進行一系列的體檢,用預防代替治療,產生了不錯的效果。誰都有眼睛,誰都有情感的,雖然說有死掉的,可是西北已經做好了一切,別說是在繁重的勞動之中,就算是日常,和平年代,一次流感下去,也會有體弱的死去,宣傳和實事結合在一起,戰俘們的波動漸漸的被壓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平靜。
戰俘的心態,就是這麼的卑微,不過,寒冷的天氣,繁重的勞動,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會出現一些病號,大量的病患,鍛煉了西北醫生的能力,這些只是經過了三四年醫療培訓的實習醫生,獲得了長足的進展,最少在幾個熟悉的項目之中,醫生總是在不停的治癒病人之中,獲得提升的,在醫療學科體系還不完善的情況之下,實戰是最好辦法,他比學習更加的有效果,這些逐步成長的醫生,會成為中國衛生戰線的最重要一環,用實戰替代學習,也成為了中國醫療體系的一個傳統。
戰俘那邊穩定住,正在為改造沙漠而添磚加瓦,不停改變著荒漠和無人區的環境的時候,時間逐步的走過1913年,紛亂的1913年,在戰爭的號角之中過去了,整個世界因為歐洲戰爭而焦慮了起來,遠離戰爭的中國,卻在平靜之中,度過了1913年,逐步的迎來了1914年的春節,相對於剛剛普及的公曆紀元,農曆還是整個中國公認的紀元方法,這一個春節,必須要好好過,一些必要的準備活動和喜慶氣氛,在年前就滿眼出去了。
包括西北在內,整個中國都準備這個春節的時候,另外一個好消息出現了,一種比磺胺更加出色,更加廣譜的抗菌藥青黴素出現了。
青黴素早就出現了,不過提純比較的困難,在磺胺成為西北最重要的抗菌素的時候,青黴素這個20世紀最重要發明,也因此立項,從後世走過的楊元釗,很清楚青黴素的威名,有人甚至把青黴素的高度提升到一下子讓世界人口的平均壽命提升了10歲以上,這樣的一款藥品,楊元釗當然不會放棄,從專項資金之中抽調了龐大的數字,專門研究青黴素,這幾年的時間,在巨額資金的支持之下, 獲得了一定的成果,可是一直都沒有拿到,可以用於實用的濃度,沒想到,在1914年春節到來的時候,這個期待已久的突破終於完成了,實驗室拿到了足以用於人體服用劑量的青黴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