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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鼓樂聲,鑾儀衛徐徐前行。
長安城本就不大,斐府和蕭銘的王府相隔也不是很遠,沿著筆直的街道,斐玥兒一行人漸漸到了齊王府。
這時王府中前來道賀吃酒的賓客基本上都到了,外面的鼓樂聲讓那個蕭銘意識到斐玥兒馬上就要到了。
禮部官員立刻忙碌起來,從定婚宴到成婚禮,這一路上都是禮部在安排,省下了蕭銘不少事。
花轎很快到了,轎子落下,跟著鑾儀衛的儀仗停下撤走,因為基本上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
在禮部官員的指引下,隨行女官揭開珠簾,將斐玥兒從轎子中攙扶下來,緩緩引入準備的婚房之中。
紫菀和綠蘿已經在婚房外等候,這時也跟了進去侍候,見到斐玥兒前來,二人都是面帶笑容,二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們只是丫鬟,沒有資格和王妃爭風吃醋。
所以蕭銘迎娶了斐玥兒這種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她們也高興,不然來了個厲害的,日後她們恐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王妃已到,酒宴開席!」
斐玥兒剛剛進入婚房中,禮部官員立刻大喊一聲,按照宮中的規矩,皇子成婚,需要擺下六十席,隨著一聲令下。
王府中的宮女立刻端上各類美味佳肴上桌,這些宮女都是宮中來了,這飯菜也是御膳房的廚師準備的。【】
折騰了大半天,斐玥兒入府,蕭銘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雖說他現在就想進入婚房和斐玥兒交流交流感情,但是這些賓客他還是不能拉下。
於是只能從這桌去另一桌,不斷以茶代酒相敬。
讓蕭銘意外的是,這次除了諸多藩王也來了,他的幾位兄長也來了,無論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只要在京城皇子俱都到了。
他想或許是投名狀的簽訂讓諸位皇子心中也有了壓力,暫緩了彼此的爭鬥。
宴席一直吃了兩個時辰,一眾賓客才漸漸離去。
喧鬧的王府漸漸安靜下來,這時蕭銘才重重鬆了口氣,不過雖說婚事繁瑣,他還是高興的,畢竟前世他不過單身一人。
如今終於有了家室,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缺憾,雖說這種缺憾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實現的。
而最重要的是,一個人吃喝不愁和兩個人過日子是不同的,在斐玥兒進門的一刻,他身上忽然又多了一重責任感。
這種責任感是對一種家庭的責任感。
「殿下,剩下的禮節就由留下的二位嬤嬤準備了,我等就告辭了。」
三位禮部官員對蕭銘躬身道。
蕭銘點了點頭,見三位官員有些興奮,會意道:「三位辛虧了,這是些喜錢,還望三位不要嫌棄。」
結婚這種喜慶事情往往是禮部官員最喜歡的,因為禮部是清水衙門,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得到一些喜錢。
其中一位官員從蕭銘手中接過銀票,見是一千兩頓時笑顏逐開,「多謝殿下,日後有什麼需要,單憑殿下吩咐。」
蕭銘微笑著點了點頭,讓僕役送三人出去。
「殿下,時候不早了,也該見見王妃了。」
三位官員一走,二位宮中的嬤嬤忽然溫和地說道。
這洞房花燭夜的規矩男性自然不合適,於是只能由宮中的老嬤嬤代替。
聞言,蕭銘嘿嘿笑了起來,他望了眼婚房,這屋內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
在兩位嬤嬤的引路下,他到了婚房中。
此時的婚房中紅燭明亮,斐玥兒正穿著禮服坐在床沿上。
她筆直地端坐,雙手放在膝蓋上,紅色的蓋頭和頭髮上的金冠讓她有種珠光寶氣的感覺。
「殿下,是掀蓋頭的時候了。」
一個嬤嬤笑著將一柄玉如意遞給蕭銘,示意蕭銘使用玉如意將蓋頭挑開。
接過玉如意,蕭銘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期待的是斐玥兒究竟長得什麼樣,緊張的是二人都彼此不認識,這真的很尷尬呀。
「殿下,快呀。」嬤嬤們此時倒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蕭銘不說話,只是望著斐玥兒,發現斐玥兒的身體有些僵硬,放在膝蓋的上的手也不自覺握緊,顯然也很緊張。
「萬惡的舊社會呀。」蕭銘痛並快樂著,一狠心拿起玉如意輕輕將蓋頭挑了起來。
紅色蓋頭慢慢從斐玥兒的頭滑落,先是如雲的青絲,接著是精緻的柳葉眉,大而靈動眼睛,纖細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傾國容顏如同水墨畫一般展開。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便是現在蕭銘對斐玥兒的評價。
往來宮中,蕭銘見過太多的美人,在現代也見過太多的美女名星,而斐玥兒足以和其中的頂尖者比肩,而最重要的是斐玥兒身上還有一種天然的溫婉特質。
「王妃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殿下真是好福氣。」,兩位嬤嬤向蕭銘恭賀道。
此時蕭銘和斐玥兒雙目相對,彼此打量著,似乎都要把對方看在心裡。
二位嬤嬤對視一眼笑了起來,「殿下,王妃,下面倒是還有些禮節,否則會不吉利的,這些做完我們就走,免得耽誤了殿下和王妃的好事。」
這些嬤嬤在宮中都是老油條,嘴上什麼話都能說。
如此露骨的話讓斐玥兒和蕭銘都是臉色一紅,仿佛是相親剛見第一面,媒人就勸去約炮一樣尷尬。
咳嗽了一聲,蕭銘說道:「如此,還請二位嬤嬤費心了。」
接著二位嬤嬤開始下面的流程,什麼系禮服,吃棗子,交杯酒之類的。
又是半個時辰,這些繁瑣的禮節才結束,最後,蕭銘讓綠蘿給了二位嬤嬤賞錢,這些事情才告一段落。
二位嬤嬤出去,綠蘿,紫菀和斐玥兒的丫鬟小環都走了出去,只剩下蕭銘和斐玥兒坐在床沿上。
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斐玥兒低著頭,蕭銘抬頭望天。
好一會兒,蕭銘才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死寂,畢竟大渝國女性十分保守,這還是需要他主動一點才行。
「王妃,這天色也不早了,該安歇了。」
蕭銘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厚顏無恥地說出這句話的,心裡異常尷尬。
(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