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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閣中,珍妃拉著斐玥兒聊起了家常,時不時噓寒問暖。
蕭銘坐在椅子上望著二人,則是盤算著回青州的時間,現在已經成婚,他在長安也就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而且上次的刺殺也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對他來說長安是不安全的。
正如每個藩王都會極力避免離開自己的封地一樣,蕭銘如今也是這個心思,因為一旦來到別人的地盤就會無法再掌控自身的安危。
何況現在自己還有了斐玥兒這個王妃,他不想在長安出什麼差錯。
趁著二人說笑,蕭銘這時插嘴道:「娘,我準備五天之後就返回青州,不在長安多留了,這裡畢竟不是安身之地。」
珍妃聞言點了點頭,她沒有挽留,這次的刺殺事件同樣讓她揪心不已,「嗯,早點回去也好,這長安的水太渾,多帶一天就有一天的威脅,而且你的封地也得有人打理,不然時間久了就怕生變,準備一下你就回去吧。」
斐玥兒也知道蕭銘遇刺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反對,只是問道:「這兇手還沒有找到嗎?」
「按照父皇的意思,不是二皇子就是和蠻族勾結的晉商所為,而這兩方也的確最有可能。」蕭銘沉吟道。
「二皇子。」珍妃吃了一驚。
蕭銘點了點頭,「是的,而且父皇為了此事還試探了兒臣一番。」,接著蕭銘將此事說了一遍。
「如果是二皇子,你父皇看來是又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他是一國之君,現在你沒事,他自然不願意動二皇子,免得惹得梁王不快,不過這訓誡總歸是不會少的。」珍妃說道。
「哼,我猜父皇也是這個意思,只是若是二皇子,兒臣不會如此妥協,否則兒臣怎麼向死去的將士交代。」蕭銘怒氣上涌。
「即便是二皇子所為,非是叛國大罪,皇子也是罪不至死,至多是廢成平民或是流放邊疆而已。」斐玥兒這時出聲道。
珍妃點了點頭,「玥兒說的不錯,此事你不能衝動,要讓你父皇來處置。」,她擔心的是蕭銘一時衝動做出傻事。
蕭銘皺了皺眉頭,說道:「是,母妃。」
又陪著珍妃聊了一會兒,蕭銘和斐玥兒便起身離去,這宮中總是不能多待的。
「哎,母妃一個人待在這深宮大院,你又不在身邊,她一定很寂寞吧。」
回去的路上,斐玥兒有感而發。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又豈是胡說,只是這又能如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地位,母憑子貴,讓她能在宮中輕鬆一些,不必遭受其他嬪妃的欺辱。」
斐玥兒經常和姐姐聊天,自然知道宮中的陰暗,只是即便如此,她姐姐依然期待著能夠母儀天下的一天。
有時候她甚至無法理解,權利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回到王府,蕭銘便下令紫菀和綠蘿清點此次賓客送上的禮品,同時準備收拾一下返回青州。
而這時,斐玥兒也認識了紫菀和綠蘿。
斐玥兒接人待物一向溫和,和二個丫頭閒聊了一下便讓紫菀和綠蘿喜的一口一個「王妃」叫的甜。
望著這一幕,蕭銘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一個男人來說能夠持家的女人才是一個好妻子,他和斐玥兒不是自由戀愛,不過是政治聯姻,自然希望自己的後院不要到處起火。
在外辛勞已經很累,哪個男人又想回到家中還是雞飛狗跳呢?
三人聊了一會兒,斐玥兒很快進入了妻子的角色,主動承擔起了清點禮單的責任,對她來說,現在這些東西可就是他們的東西了。
而這點讓蕭銘越發安心,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想起蕭文軒給自己的禮單,蕭銘從袖子中抽出掃了眼,看到了上面的東西,蕭銘不禁笑了起來,這次蕭文軒可謂很大方,直接給了他六萬兩黃金,布匹五千,珍寶首飾上百件,真是把他餵了個飽。
上午婚事最後一項也結束了,下午蕭銘和斐玥兒一起清點禮單。
此次六十桌宴席就是六百個賓客,這些賓客幾乎囊括了長安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忙碌到了傍晚,他們將所有東西折算了一下,得到了大概三百萬兩的禮錢,可謂是收穫頗豐。
雖說大部分東西需要變賣才能換算,但是這個數字也讓蕭銘很滿意了。
正在一伙人高興的時候,這時一個人忽然進了王府。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李三,在刺殺事件之後他便派出李三秘密調查,這期間李三一直在奔波,而且還去信青州讓王宣配合著調查。
見李三過來,蕭銘帶著李三進了正殿,而斐玥兒則是懂事的避嫌,去了婚房中。
「殿下,王宣的人抓住了這個給太子送蠻人的晉商。」李三身上還帶著奔波的風塵,神色卻十分堅毅。
「抓住了?」蕭銘的眼睛眯了起來。
「是的,王宣一直在蠻族的地盤留有細作,很快查到了這個晉商底細,而且這個晉商竟然和我們商會也有來往,而且違背了商會的規定,擅自販賣了不少白酒去草原,李開元一直想要懲治他的。」李三說道。
「你們是如何抓到他的。」這個晉商他也有所耳聞,青州商會裡不少商人都看不起這批晉商,罵他們是漢奸賣國賊,因為這批晉商這些年從大渝國國內販賣了不少違禁品給蠻族,等於間接資助了蠻族的崛起。
李三說道:「在梁地和雍王封地之間有個三不管的村子,晉商大都聚集在此,很多貨物也是通過此地周轉,不過這些晉商之間也有矛盾,於是我們讓李開元利用商會買通了一名晉商得到了那個人的行蹤,順利抓捕,現在個晉商就在長安城外,只等殿下的發落。」
「幹得好。」蕭銘誇讚道。
從蕭文軒的口氣中他就明白蕭文軒會不疾不徐地辦這件事,因為從蕭文軒的角度來說,反正他沒死,需要的還是大局的安穩,想要糊弄過去。
但是對他來說,此仇不能不報。
(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