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善騎著馬來到柳京城門下。
城外,高麗王率領高麗的大小官員在城外迎接。
貝善第一眼就看見穿著明黃長袍的高麗王,只是他的眼睛不過在高麗王身上停留一下便轉向高麗身側的高麗王妃身上。
頓時,貝善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腦海中開始回味起這女人在床榻上的嫵媚。
高麗王感受到了貝善的目光,他的心中泛起一陣濃烈的屈辱。
在金帳汗國幫助高麗攻打倭國的時候,貝善一直住在柳京城中,這時候的柳京城說是他的王都,還不如說是貝善的王都。
在這段時間裡貝善橫行無忌,甚至和他的王妃廝混在了一起。
這件事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只是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他無法反抗,也不願意醜聞傳遍柳京城。
因為無論是哪一種,這都有損於威嚴,何況相對於權利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善台吉,小王已在宮中擺下宴席,準備了台吉最愛吃的海味,請台吉移駕。「高麗王面帶諂媚。
如今高麗風雨飄搖,前有倭國這隻狼,後有大渝國這隻虎,他如果還想保住眼前地位只能依靠金帳汗國。
&勞高麗王了。」
貝善露出一絲不咸不淡地笑容,在他的心裡,這高麗不過是金帳汗國的奴僕,沒有必要恭恭敬敬。
說完這句話,貝善忽然一把將高麗王妃攔腰抱上了馬,也不管高麗王和官員驚駭的眼神縱馬而去。
蠻族騎兵見狀發出肆意而狂野的大笑,催動戰馬跟著貝善向高麗王宮而去。
被貝善抱上馬的王妃不但沒有驚恐,相反卻發出銀鈴一般的笑容,高麗王臉色難堪之極,但是他生生壓制住自己的怒火。
大臣們面面相覷,但是沒有誰敢多說一句話。
事實上他們已經習慣了金帳汗國這種野蠻作風,每次金帳汗國的騎兵入駐柳京城,總會有一些高麗女子羞憤自殺,至於為什麼,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深深吸了口氣,高麗王也不去理會一眾官員,徑自向王宮而去,他十分清楚,此次定然和上次抵禦倭國一樣。
戰事期間貝善坐鎮柳京城,而他的軍隊則負責攻打海古城,只是他希望此次聯合能夠一舉奪回海古城。
不過這次他的想法錯了,當貝善在王宮享用了美人和美食之後便離開了柳京城向海古城而去。
對貝善來說,他從來沒有把倭國當做真正敵人,而大渝國則不然。
這幾年,失敗的羞辱始終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也讓他在諸位台吉中抬不起頭來。
現在大渝國的軍隊出現在高麗的領土上,這是他洗刷恥辱的一個機會。
出了城,貝善隨著大軍浩浩蕩蕩向海古城而去,此次加上高麗的三萬人,他足有八萬人進攻海古城。
而且此次為了拿下海古城他還特意調集了大量的火炮,可以說對此次戰事他是抱著必勝的信心。
……
海古城,岳雲在焦躁中等待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帶著黑眼圈就等在碼頭上。
根據蠻族軍隊的動向,今天下午的時候大軍便會抵達海古城,到時候他的六千火槍手是無法守住海古城的。
他承認火器威力強大,但是這些年通過海上同海盜的作戰的經驗來看,火器只是一種優勢。
在某些情況下,火器部隊依然會被打敗,因為很多次他麾下的戰艦幾乎被海盜奪取。
所以在他看來,陸地也是一樣的,而且風險比海上更大。
&軍,蠻族的大軍就要到了,這海古城真的要守嗎?」謝淵來到岳雲身後,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岳雲點了點頭,「這海古城必須要守,否則此次我們打通高麗通商口岸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謝淵不再說話,而是隨著岳雲的目光看向海面,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昨日岳雲就和他們說了這援軍的事情,在得知蠻族馳援高麗的時候,葉青雲也得到命令,率領兩萬餘人向海古城而來。
這海古城在高麗也是城高牆厚,加上葉青雲的人馬,擋住蠻族的進攻不是沒有希望。
只是蠻族馬上就要兵臨城下,而現在他們的援軍還一點蹤跡都沒有。
就在二人心中焦急的時候,忽然海上首先出現了一隻桅杆,接著是一艘商船。
見此,岳雲立刻拿去望遠鏡看向遠方,在為首的一艘商船上他看見了葉青雲。
&於來了。」岳雲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謝淵輕輕吐出一口氣,「將軍,這下海古城守得住了。」,說真的,他剛才真的很為這即將到來的戰事擔憂,畢竟這人數對比太大,而現在援軍抵達,他陡然有了底氣。
葉青雲率領的這隻精銳可是從南打到北,從東打到西,可謂是一隻百戰之師。
&嘿,這次海古城沒問題了,我們還要趁機再下卑沙城,讓這高麗王和蠻族嘗嘗我們的厲害。」謝淵高聲道。
此時為首的商船上,葉青雲的神色有些古怪。
這古怪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乘坐的是商船,而是怪在這次隨著他們一起行動的捕奴船。
在他們出發的時候,這些捕奴船便一路尾隨,似乎是想借著他們的船獲得保護。
而最讓他奇怪的是這些捕奴船沒有一艘是梁大海的,以往積極捕奴的他此時卻和他在一艘船上,穿著的像個商人,不是個奴隸販子。
&將軍,這次皇上吩咐我從海古城徵召一個高麗人到大渝國做苦力,此次能不能招來可就仰仗將軍了。」梁大海笑嘻嘻的。
葉青雲翻了白眼,雖同是為蕭銘效力,但是葉青雲對人販子梁大海還有一些瞧不上的。
哼了一聲,他說道:「本將打仗的本領和你捕奴的本領一樣高,你還是擔心一下怎麼徵召五萬高麗苦力吧。」
梁大海早已習慣了被人看低一等,他也很清楚捕奴是個不光彩的行當。
嘿嘿笑了兩聲,梁大海看向前往,轉眼間這海古城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