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城,兀朮骨正在聆聽貝斯特的建議。
一百里的路程對騎兵來說只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在大渝**隊出城不久之後他們便得到了斥候的傳回來的消息。
「現在還不是襲擾大渝**隊的時候,對一隻軍隊來說,他的補給線越長就越危險,所以我們要等大渝國的軍隊來到平州城下,在這裡利用戰壕和他們消耗,同時伺機利用騎兵切斷他們的補給線,將他們困在平州城。」
貝斯特將一張他繪製的圖紙擺在桌子上,對兀朮骨和貝善娓娓道來。
兀朮骨和貝善對視一眼,他們現在的確沒有好的辦法。
大渝國的騎兵很珍貴,他們的騎兵同樣珍貴,誰也承受不了折損十二萬騎兵的罪責。
而且在數次失敗的戰役之後,他們越小心謹慎,在平州城附近作戰顯然擁有更大的優勢。
兀朮骨說道:「雖然如此,但我們也可以派出一支騎兵去試探這隻軍隊的虛實,如果在他們軍中過程中出現漏洞也可以趁機襲擊。」
貝斯特沒有反對兀朮骨話,因為少量騎兵襲擾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可以延緩他們行軍的度。
定下了交戰的策略,兀朮骨和貝善離去,不一會兒由骨朵率領的萬人隊從平州城出向大渝國的軍隊而去。
此時,從山海關出的大渝**隊已經行軍了二十里路。
在這裡,魯飛留下了三千人固守,以車陣為屏障建立補給點,二十里路對騎兵來說很近。
這樣一旦蠻族騎兵包圍這個補給點,他們的騎兵就能夠在一個小時內趕來增援。
構建了補給點,魯飛領兵繼續前進,根據他們的行軍計劃,他們將在第二天早上抵達平州城,所以一路上他們走的倒不是很快。
在行軍的過程中,他們虎賁第一師作為前鋒在最前面,雷鳴率領的虎賁第三師在最後,羅信的軍隊在中間。
和以前一樣,這次的戰車和騎兵同樣在軍隊的兩側行軍,隨時組成車陣防備蠻族騎兵的襲擊。
從早上出,一直到到傍晚,行軍了八十里後魯飛下令安營紮寨,一路上獵騎兵來回傳遞消息。
在他們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一隻蠻族萬人騎兵隊出現在了附近,得到這個消息的魯飛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前進。
若是大渝國以前的軍隊他倒是很擔心這萬人隊會突然襲擊,但是現在他根本不怕。
因為在他們動衝鋒的短短時間內他們就可以組成空心方陣,這便是軍改後帶來的優勢,每個單位在面臨敵人的時候都能夠迅應變。
不過似乎是被他的傲慢態度激怒,在他們再次走出不到一里路的時候,蠻族騎兵忽然對呈長蛇形行軍的大渝**隊起了突襲。
獵騎兵先將蠻族騎兵的動態通過旗語傳到正在行軍的步兵方陣中。
這時候得到消息的步兵方陣由行走隊形開始迅變化,每個連快找到自己在空心方陣的位置。
本來的長蛇隊形很快變成了一個個行走的空心方陣,如果從上空看,像是一個個綠色邊框的「口「字在不斷行走。
當骨朵衝到面前現大渝國的軍隊已經完全變了形狀,他立刻調轉馬頭。
如果繼續衝下去這就意味著死亡,畢竟他只有一萬人,主要的目的是襲擾。
但是現在看來他基本上的襲擾都辦不到了,因為大渝國的軍隊防守實在太過嚴密。
眼中帶著一絲憂慮,骨朵帶著騎兵忽然繞過這隻軍隊向山海關而去。
「將軍,那是我們建立的據點。「一個騎兵師長急聲道。
魯飛說道:「不必擔心,一萬人還無法攻破車陣組成的堡壘,繼續前進,真正的戰爭還沒開始。」
被蠻族騎兵耽擱了行軍的時間,魯飛在距離平州城二十里外駐紮下來。
隔日他們繼續行軍,在上午抵達了平州城下,這時他終於得見現在的平州城全貌。
大軍6續集結,雷鳴,羅信二人也到了陣前,他們通過望遠鏡觀察著平州城。
同時士兵們開始在這裡安營寨扎,因為這場戰事不是幾日時間就能決定勝負的。
平州城。
貝斯特正在觀察城外這隻大渝**隊,此刻,他手裡拿著單筒望遠鏡,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該死,什麼時候亞洲的土著也能夠擁有如此精良的裝備了。」貝斯特咒罵道:「這已經能夠和歐洲的軍隊相媲美了。」
貝善聞言說道:「只是六年的時間,這個叫蕭銘的大渝國皇帝便擁有了這樣一隻軍隊。」
「六年,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貝斯特放下單筒望遠鏡。
在這裡,他看見了燧槍,看見了野戰炮,甚至看見了正在升空的熱氣球,這種畫面只有在歐洲才能看得見。
「祈求上帝保佑我們吧。」貝斯特的喉嚨有些干,這次戰爭如果在歐洲也是屬於一場大型戰役,他能夠想到戰爭的殘酷。
貝善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理解貝斯特口中的上帝是什麼,但是他明白這絕對不是什麼善意的話。
在大渝**隊安營紮寨的時候,平州城牆上的火炮也開始準備,奴隸兵拿著武器進入戰壕,隨時準備開戰。
另一側,魯飛三人望著長達二百米的壕溝有些愁眉不展,野戰炮對這些壕溝中的士兵沒有什麼威脅,只有臼炮才能夠殺傷壕溝中的敵人。
但是以臼炮的準繩,十個炮彈能夠有一個落入壕溝中就萬幸了。
「幸虧此次徵召的新兵火槍不足,不然這次可就麻煩了。」魯飛看向正在安營寨扎的新兵。
這些新兵穿著板甲,手中拿著的是刀劍。
因為軍工坊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生產九萬隻火槍,事實上趕赴戰場的新兵中有四萬人還穿著被淘汰的板甲。
當這些奇怪的新兵入城時他們還很奇怪,現在終於明白軍機部的高明之處。
原來這些新兵對付蠻族的冷兵器部隊自有其用處。
「讓穿著板甲的新兵爭奪壕溝。」魯飛指向平州,一旦奪下壕溝,這平州城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