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目前為止,南唐已經有近五百年歷史,每一任君主均按照先祖的遺願兢兢業業做事,朝堂里一片清肅,百姓安居樂業。//無彈窗更新快//【葉*】【*】
南唐秉承了科考入朝為官的制度,上到皇族貴親,下至平民百姓,均需要參加科考,以科考的成績來判斷該人入駐何地,擔當何職。
及至此位新上任不到六年的君主,為了選撥出更多的人才,在今年再次加開了恩科。而此次恩科竟爆出了一匹黑馬——武宣王世蒲彥鑫,以一人之力,獨攬文武兩狀元,成為開國以來 盛京,武宣王府
渾渾噩噩地打發走報喜的人,傅明錦倚在門上,喃道:「文嬤嬤,你說,這是真的嗎?」。
「當然」文嬤嬤一張老臉笑得像朵菊花,渾濁的雙眼裡快速地竄過一道冷光:「夫人,你終於熬出頭了,好日還在後面呢」
傅明錦的貼身大丫環青落和黛墨兩人滿臉笑容,也跟著打趣起傅明錦來,只將傅明錦一張嫩臉給臊得通紅。
突然,院門外傳來了男的調笑聲,女的嬌嗔聲。傅明錦一抬眸,便看見蒲彥鑫摟著傅凌萱,兩人一臉濃情蜜意地走進來。
「夫君,大姐,你們……」傅明錦臉上的血色褪盡,滿臉的驚慌和不可置信。
傅凌萱嘲諷地笑道:「二妹,你鳩占鳳巢這麼多年,如今,也該將這一切還給我了」話落,文嬤嬤、青落和黛墨三人均卸下了一臉的恭謹之色,彎腰站到了傅凌萱身後。
「你們」傅明錦滿臉怨恨。
「啪」蒲彥鑫一下打得傅明錦生疼,接著接過傅凌萱遞來的繡帕,將每一根手指都細細地擦拭乾淨。接著,他將繡帕拋到地上,滿臉厭惡地說道:「傅明錦,不許你這樣看萱兒」
傅明錦搖著頭,淚水盈眶:「夫君,你竟然打我……你叫她萱兒,不……我不相信,你不是我的夫君」
「從今天開始,他就再也不是你的夫君了」傅凌萱嘴角微翹,從衣袖裡取出一紙休書,丟到傅明錦身上,「傅家嫡次女傅明錦,嫁入蒲家五年無所出,犯七出之首,今予體棄,即日離府」
傅明錦彎下腰,撿起休書,熟悉的字跡,令她心痛如刀絞。【葉*】【*】她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蒲彥鑫:「不,夫君,我和你同甘共苦這麼多年,一向以你前途為重,哪怕花盡了我所有的嫁妝也不悔,你也曾在外公面前發誓,說此生絕不負我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你給我閉嘴」蒲彥鑫怒火中燒,伸出右腿,踹向傅明錦。他生平最憎恨的人就是左相這隻老狐狸,如果不是左相,他哪會讓心愛的女嫁予他人,接著又經歷喪夫之痛
傅明錦重重地跌倒在地面上,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來。
看著被弄髒的大廳,蒲彥鑫滿臉不豫:「萱兒,這兒就交給你了」話落,他就背著雙手,大跨步離開了。
「不……」傅明錦嘴一張,又一口鮮血噴灑在地面上。她動了動手指,想從地上爬起來,胸腹處卻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令她倒抽一口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嘖嘖,傅明錦,瞧瞧你現在這模樣」蒲彥鑫已經離開,此刻,房間裡的人都是傅裝作萱的心腹,她再也不用克制心裡對傅明錦的嫉恨,厭惡和蔑視等情緒了:「左相外孫女,安陽郡主的女兒,傅家嫡長女,竟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
望著狀若癲瘋的傅凌萱,傅明錦 儘管傅明錦的聲音非常輕,但,一直凝視著她的傅凌萱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她的問話。
「呵呵,為什麼?」傅凌萱理了理妝容,恢復到之前那幅高貴的模樣,「傅明錦,你不通文墨,醜陋不堪入目,個性懦弱,你說說看,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可是,就因為你的外公是左相,你的娘親是安陽郡主,所以,你依然可以有一門好親事。[]而我名揚盛京,貌美如花,才華橫溢,卻因為娘親是平妻而只能嫁給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為妻這一切,實在太不公平了所以,我發誓,要將你的一切都奪過來,讓你從天堂跌落到塵土裡如今,我終於做到了,哈哈哈……」
「傅凌萱,你這個賤人」傅明錦急極之下,再也忍不住地吼道:「當年,如果不是我勸說外公,你母親親怎麼可能由一個小妾扶為平妻,你又怎麼可能由庶女變為嫡女這麼多年來,我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留給你,就連當年我娘親留給我的嫁妝也因怕你婆家日艱難,分了一半給你,你卻這樣對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啪」傅凌萱撫著有些發紅的右手掌心,冷笑道,「給我掌嘴」果然,兔急了也會咬人,瞧瞧,此刻的傅明錦哪有往日的怯懦,還一口氣講出了這麼長一段且字字戳她心窩的話
「啪啪啪……」一個眼色,邊上的文嬤嬤就懂了,指使著青落和黛墨壓著傅明錦,自己爽利的動起手來。
傅明錦嘴角歪斜,臉頰腫得高高的,鼻、嘴唇和耳朵處不停地往外流著血,像一個破布娃娃般被丟棄在地上,
「真噁心」傅凌萱譏諷出聲,嘴角微勾,彎下腰,輕聲說道:「傅明錦,彥鑫已襲王位,十天後,我將和他成婚,那時,我就是尊貴非凡的武宣王妃了」
「看在你將所有的嫁妝全部留給我的份上,我就提點你一下。當年你為何會被毀容,身體虛弱且這麼多年都不能懷孕?那是因為你喝的的藥里有毒。你母親為何難產而死?是因為產房裡的嬤嬤不是和你母親一條心。你外公為何能早登極樂?那是我娘可憐他註定白髮人送黑髮人,先送了他一程……哈哈哈……」
「你這個賤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和你母親搞的鬼,我要殺了你」傅明錦目眥欲裂,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竄向傅凌萱。只不過,她才邁出一步,就又被文嬤嬤、青落和黛墨三人或用手推,或用腳踢,生生再次跌落回地面。
傷上加傷,導致傅明錦頭一歪,陷入了昏迷。
「呵呵,傅明錦,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如果不是十日後是我和彥鑫的大婚,在這期間不能殺生,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傅凌萱冷笑道,「將她關到容倚院去」
待到傅明錦再次醒轉時,她已經身處破爛不堪的容倚院裡了。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傅明錦苦笑不已。倒不知是否此次受到的刺激太大,她前世的記憶終於恢復了。只是,一想到她這個在現代職場裡混得如魚得水的白領,竟然被這些古人給耍得團團轉,她就忍不住氣血翻騰,氣惱不已。
看著手心裡的一對銀鐲,傅明錦嘆了口氣。誰能想到這對銀鐲只是以銀**,裡面卻全部是足金這是左相留給傅明錦最後保命的錢財,如今,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刻了
容倚院是武宣王府里最破落的地方,再加上蒲彥鑫和傅凌萱兩人是由皇帝賜婚,沒幾天,監視容倚院的人就被叫去幫忙了,空落落的院裡也只剩下傅明錦一個活人。
傅明錦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武宣王府。她當掉了這對金手鐲,喬裝改扮到盛京好幾個醫館裡,換取了各種不同的藥材。
待到武宣王蒲彥鑫和傅修賢候爺嫡長女傅凌萱大婚當天,傅明錦將滿堂的賓客全部迷暈後,給傅修賢、傅夫人,傅凌萱、蒲彥鑫幾人餵了立刻毒發的毒藥,接著,就靜靜等待傅家唯一的嫡傅霖翔的出現。
「哈哈哈,傅明錦,你這個賤女人,我看你現在還怎麼逃」傅霖翔沒想到傅明錦這麼狡猾,帶著他的軍隊繞著盛京跑。他費了許多心血,終於將傅明錦逼到了盛京郊外的懸崖處:「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如果你交出在喜堂上使用的毒藥和解藥,我可以幫你向皇上求情,饒你一條賤命」
傅明錦冷笑道:「傅霖翔,真該讓傅修賢和傅夫人見見你這幅模樣」
「哪來那麼多廢話傅明錦,你究竟是交還是不交?」傅霖翔手一揮,身後的士兵全部拉開了弓箭,尖銳鋒利的箭頭對準了傅明錦。
傅明錦抬起右手,看著蜂湧往後退去,你踩到了我腳,我蹭到了你的肩膀,一瞬間,再也不復之前那般嚴明軍隊作風的士兵,以及再次龜縮到大部隊後面的傅霖翔,笑道:「你們慌什麼,我只是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而已。」
「你……」傅霖翔氣得滿臉通紅,那指著傅明錦的手抖啊抖啊,「賤女人,本來還打算留你一條小命,你非冥頑不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成全你給我……」放箭兩個字還含在嘴裡沒來得及說出來,傅明錦就像一片紅色的楓葉般,輕飄飄地墜落萬丈懸崖。
傅霖翔小心翼翼地走到懸崖旁,腳一抬,一塊巨大的石頭就骨碌碌滾落懸崖,久久都沒有聽到崖下傳來的聲響:「賤女人,便宜你了,這麼輕鬆就死了哈哈哈……啊……」
下一秒,傅霖翔就覺得渾身疼痛不已,像是有人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刮著他身上的肉般,嘴角、眼睛和耳朵處均流出濃黑的血:「傅明錦,你這個賤女人……」
懸崖很深,傅明錦的體重很輕,所以,她清楚地聽到了傅霖翔的哀嚎聲、詛咒聲,臉上流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她總算以一己之力報完前仇了只是,她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憋屈的穿越女了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