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兒回到妖界大殿的時候,鬼瞳已經快要站成一座雕塑了,見她回來,馬上迎了上去:「沒事吧?沒受傷吧?那人沒拿你怎麼樣吧?」
純兒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已經沒有近日來的溫情,慢慢的都是第一次見面的那種嘲諷和冷漠:「那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是我哥哥,我哥哥怎麼會對我怎麼樣!若你沒事,我就先離開了!」
鬼瞳見她這態度,頓時有些心慌:「純兒,你這是怎麼了?」
純兒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饒過他就要離開,鬼瞳一急,直接一把將她抱住:「你知道我這人很笨的,你有什麼話有什麼心事,都跟我講,不然我是猜不出來的。我是聽到了林阿離說你們倆是兄妹,但是,但是...」
見他急成這樣樣子,純兒不免有些心軟:「不關你的事情,我想靜一靜!等我好好想想,再跟你說發生了什麼事吧!」
鬼瞳動了動嘴唇,看見她面色不佳,倒是不敢多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
純兒點了點頭,即將邁出屋子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林阿離走了?」
鬼瞳見她停住,本來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誰知道就聽她問別人的事情,想想他們臨走之前那帶著警告的話,點了點頭。怕純兒生氣自己放他們走,連忙想要解釋的時候,卻見純兒臉色一變。
「他們走了多久?」
「額,你跟著白澤離開之後沒多久,他們就走了!」
純兒眉頭微皺,連忙問道:「那他們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鬼瞳指了指東邊的位置,成功的看到純兒臉色大變:「糟了!張家那對夫妻是不是還被我們給關著?」
「是啊,你又沒說要放,肯定是關著了!」鬼瞳不解的問道。
純兒臉色難看至極,強壓住心中的氣憤:「林阿離沒走,肯定不能放他們離開,林阿離走了。他們要是再不離開會出大事的!」
「能出什麼事兒啊,他們也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啊!」
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純兒只想一巴掌呼過去,哥哥說的沒錯。自己怎麼會選這麼個蠢人合作!
「當時你派人去抓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是說,林阿離跟咱們是一夥的...」數到這裡,臉色猛地一變:「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知道是我們?」
慌亂了一瞬間,才咬咬牙:「那我們現在把人放回去應該也還來得及吧?」
大概是刺激受的多了。倒是沒有多少再多激動了:「崑崙在西邊,太虛幻境在南邊,仙界在西邊,而他們去了東邊,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從哪個方向將人給弄過來的嗎?」
鬼瞳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他們先回去的張家?」
純兒心情不好,看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更是看都不想看了。
鬼瞳見她面色不佳,咽了咽口水:「那。我親自將人送回去,這樣可以嗎?」
純兒眉頭微蹙,倒是沒再說什麼了,若是他走了,自己也能夠好好地靜一靜...想著,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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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再等等,沒準他們馬上就會把人給送回來了呢?」月華見阿離有些坐不住,連忙勸道。
狐九挑眉,說道:「放心,你不是也說過。若是純兒將人帶走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嗎?放心吧,有上位者的命令,手下的人就算再過分。也不敢怎麼樣的。」
阿離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如此吧!」
東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狐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阿朗不可能會坐以待斃,而且,今天那人說話。始終沒有提到阿朗和你說的那個軒軒的下落,會不會,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阿朗給帶走?」
聽到他這樣說,阿離才發現自己好像始終忽略了這一點,若是只有阿朗還好,可是那軒軒什麼都不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若是沒有被他們帶走,那又是去了哪裡?
「要不行,我去抓個人來問問!」月華見不得她這眉頭緊皺的糾結模樣,忍不住開口。
看著她臉上的意動,東辰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可是見到狐九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果斷閉上了嘴,恨不得自打嘴巴,他現在本來就是一個等待饒恕的人,若是還為別人求情,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阿離內心正做著激烈的掙扎,倒是沒注意到他臉上神情的變化,倒是月華看到了,忍不住冷眼看他,心中冷哼。
什麼謙謙君子,不過是道貌岸然!
神人之後,自然是要以愛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可是看看這些周圍的人,膽小可以理解,自身也該有個底線,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讓他們去吃一些小孩子,這種人,還有什麼值得維護的!
還有這仙界,明面上是正統,是正義的化身,接受著人世間無數的人的朝拜供奉,可是他們做了什麼?
在生死存亡之際選擇出賣一個小女子來換取天下太平,過後發現自己計謀被識破,又將戰場直接引到了人間,利用人間的兵馬來抵抗妖界和魔界的入侵,自己卻以最少的兵力獲勝,還落得一個領頭保衛人間的稱號,虛偽!自私!無恥至極!
虧得東辰損失了這麼多,父親,師傅,心上人,卻還是不肯早早認清仙界的面目!
「怎麼,我想去抓個人問問,東辰上仙好像對這個提議很是不滿啊!做出這副表情,又是給誰看呢?」
東辰本來已經想通,打算放任她們作為,可是沒想到自己卻被月華盯上了,看著阿離看過來的眼神,本就不善言辭的他這時更是啞口無言了。
阿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說道:「月華,記得動作輕點,最好不要嚇到太多人。反正以後這裡也是住不下去了,多幾個人擔驚受怕,總比多幾個人想著來燒死他們的好!」
月華欣然點頭,直接出門抓人了。
狐九在一旁眉頭微皺:「燒死他們?」
阿離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我出生的時候,娘親受不得我體內存有的白澤的魔氣,難產死了。當時天降異象,又正好被一個心懷不軌的道士知道了,便說我是災星,讓的這村里人人人懼怕我,厭惡我,很多次都想要燒死我,說什麼妖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現在想想,還很是可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