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生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幾位記者雖然沒挖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幕,但也高高興興地走了。
林書慧正在家裡哼著小曲兒收拾房子,付晨曦一走,她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了幾分。雖然那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可她真的被付晨曦給折騰怕了。
不用再每時每刻守在付晨曦身邊,她真的覺得輕鬆了好多。也終於有了自己的私人時間,她下午準備約其他幾個大院裡的女人們搓兩圈麻將。憋了這麼多天,可算能讓她過把癮了。
正當林書慧計劃著下午的行程時,付長生一腳把大門踢開,進屋又猛地把大門給甩上。
林書慧嚇了一大跳:「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付長生死死地瞪著她:「前天下午,你在公園裡做什麼了?」
林書慧心裡一跳:「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陪著小曦在公園裡玩了。」
付長生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不打算承認呀?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說著,付長生就把剛才特意從路邊買來的報紙摔在了林書慧的臉上。
林書慧的臉被報紙摔得生疼,氣得大吼:「付長生,你發什麼瘋?」
&發瘋?林書慧,我才要問問你,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前天在公園裡毆打現役軍人,昨天又找人把錦繡從四合院裡趕走,你真是有能耐呀!都折騰上了報,真是越來越有市長夫人的架子了呀!」
&報?什麼意思?」林書慧心下一慌,趕緊將那報紙撿起來,一看那標題,臉就變了色。
&麼?無話可說了?我說你怎麼無緣無故的逼迫錦繡搬家,原來是前天你就已經跟人家起了衝突。林書慧,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為什麼你這麼無理取鬧,不知所謂!人家錦繡好歹也是救了小曦的人,你怎麼可以如此恩將仇報?」
付長生眼睛都氣紅了,臉上的肉不停地抖著。
&小賤人到底是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兩個全都為著她說話?她明明就是心術不正,想要攀上咱們家。她肯定打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林書慧神情激動的吼到。
&了!」付長生大吼一聲,一巴掌將林書慧打得摔倒在地。
&書慧,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以為別人都像你這樣嗎?你以為咱們付家真的值得錦繡惦記嗎?你還真是太看得起付家了,知道你那天打的那個軍人是誰嗎?」
&就一個窮當兵的嗎?打了又如何?他跟那鄉下丫頭一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打的什麼齷齪主意!」
林書慧捂著臉吼到,她根本就沒把顧年華放在眼裡。
自從付晨曦出事以後,她就一直被困在付晨曦身邊,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整天無暇顧及其他。付甜也沒跟她提過顧年華的事,付長生更是因為錦繡的關係,沒有在林書慧跟前提過一句跟錦繡有關的事。
加上顧家向來低調,顧年華在軍醫院治病也一直是穿的常服,所以林書慧大概知道顧年華是個軍人,但卻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軍人。
付長生冷笑一聲:「窮當兵的?林書慧,麻煩你惹事之前,先動動你那豬腦子,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動手,起碼能死個明白!」
林書慧心裡一驚,突然想起來那天顧年華提到的顧家。「那個當兵的到底什麼來頭?」
&個當兵沒啥來頭,不過就是姓顧,本人是中校軍銜的團長,父母是h省省委班子的成員,他爺爺顧老爺子,也不過就是個將軍。就這樣而已。比起付林兩家來,根本不值得一提。」付長生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
林書慧臉色煞白,喃喃地說到:「不可能,怎麼可能?」
&繡面對家世如此顯赫的顧年華的追求都不動心,你又憑什麼覺得她會無視你的冷嘲熱諷,拿熱臉來貼你的冷屁>
林書慧坐在地上,心裡亂成一團,這下麻煩大了,她竟然惹了顧家。顧家,林家和付家加起來對不夠顧家看的。
&件事,我會想辦法壓下去,但是,你必須親自向錦繡和顧年華道歉。」
&要!憑什麼我要向他們道歉?」林書慧的反應特別激動。
&書慧,這件事不是你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下去,那你就回林家吧,付家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付長生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了。他現在一眼也不想再看到林書慧。
醫院裡,顧老爺子瞪著顧年華,抖著手裡的報紙:「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年華聳聳肩:「還能怎麼回事?你孫子我被市長夫人給打了,然後正好有記者看到了唄。」
顧老爺子吹吹鬍子:「那錦繡丫頭又是怎麼回事?她在那四合院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趕了出來?她之前不是救了付長生家的小女兒嗎?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顧年華嘿嘿一笑:「爺爺,難道你就這麼閒嗎?你不是在忙著演習的事嗎?怎麼有心思來管這閒事了?」
&是閒事嗎?那付家在s省也算是有些背景,你們跟付家到底有什麼過節?竟然鬧得這麼滿城風雨的。」顧老爺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顧年華攤攤手:「這可不能怪我們。錦繡之前不是救了付家的小女兒,結果付家不但不感激,反倒處處為難她。前天我們在公園裡,她衝上來就打罵錦繡,我保護錦繡的時候,被她一頓好撓。接著她就揚言要讓我跟錦繡跪著向她求饒。
本來我也沒打算跟她計較的,畢竟咱們家也不喜歡仗勢欺人。可我都已經跟她說了我是顧家人了,但人家根本沒把咱們顧家放眼裡,然後錦繡就被房東給趕了出來。」
顧老爺子臉一黑:「真是這樣?」
顧年華點點頭:「真是這樣。」他可是半個字的假話都沒說,完全就是情景再現嘛。
&爺,咱可不能慫,咱們顧家這些年低調得太厲害了,總讓別人忽視了咱們。現在竟然連一個市長夫人都敢這樣下絆子陰咱們家的人了。這一次是錦繡,那下一次呢,會不會就是咱們家其他人?這件事如果沒處理好,以後誰還能拿正眼瞧咱們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