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抱著葉棗,有一句沒一句的著閒話。
葉棗也很是自在的靠在四爺懷裡,反正天氣冷了,他懷裡暖和。
葉棗心裡對四爺如何且不,反正她不能否認,她還是很喜歡被四爺寵愛的感覺的。
「你哥哥如今在翰林院裡幹得不錯。」四爺忽然道。
「是嘛?那是好事呢。」葉棗也笑了笑:「哥哥性子憨厚,上司會喜歡的。」
葉楓做事,是實實在在的,上司不會討厭。
四爺了頭:「好好熬著吧,過幾年就能動了。你哥哥是個有本事的。」
「是啊是呀,不然也不能考中傳臚了。」葉棗驕傲道。
四爺看著她,就好像看著一隻驕傲的狐狸,尾巴都上天了。
又親了她一下:「真是像個狐狸了。」
葉棗白眼,頭回伺候你你就我是狐狸,這都幾年了,這話有意思麼?
四爺被她的白眼瞪的更想笑了,忍住,拉著她:「晚膳如何預備的?」
「粗糧餅。」葉棗昨兒就想吃來著。
「嗯?粗糧?」四爺一愣:「葉家」葉家不是不窮麼?
「唔,家裡是不吃的,我時候,祖母總,她們年輕的時候家裡不富裕啊。那個好吃,就做了幾次給我,我就」編
「那就叫膳房做來嘗嘗吧。」四爺也算是有興趣。
「那爺可別吃不下去」葉棗壞笑。
四爺這樣金尊玉貴養大的,哪裡會吃過粗糧,她就是故意的。
四爺看著她壞笑,只是捏捏她的腮幫子,沒什麼。
就算是狐狸將軍,他也接了。
不就是一頓粗糧麼,不礙事的。
倒是膳房裡,有師傅嘀咕:「這是好日子過膩了還是怎麼的?竟要吃粗糧了!時候吃不上飯的時候粗糧是好,如今誰吃啊?」
「好好做你的飯,主子們的心思也是你能亂琢磨的?」賀大廚照著那人頭上就來了一巴掌。
那人就不敢再了。
只心裡想著,這粗糧也得費心思做啊。
真要是鄉野間的做法,把主子的嗓子傷著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面上的方師傅為難的看著賀大廚:「這怎麼做呢?名了要野菜高粱麵餅子」
「那就做啊。」賀大廚瞪眼:「這又不是什麼精細東西,你還不會?」
「哎喲,真要是精細,我還不愁了,這不是就是不精細麼,你怎麼做?要是按著我時候吃的,那那就是野菜剁碎了高粱面和著半晌調料蒸出來這麼做,主子們能吃?」方師傅愁死了。
「就這麼做,主子們就是要吃這個味兒。還能怪你粗糧太粗了?去吧去吧!」賀大廚拍他的肩膀。
粗糧麼,要是精細做了,那就不叫粗糧了不是?
這一頓上來的也不晚。
桌上除了日常的炒,湯水之外,用竹筐子擺著的一筐子野菜高粱麵餅最是搶眼。
四爺驚奇的看著,他是真的沒吃過。
「爺嘗嘗?」葉棗夾了一個,想了想,自己掰了一半給四爺。
四爺看著那顏色,和裡頭野菜的顏色,就有些不太想吃了。
不過,她興興頭頭叫人做了,不吃太不給她面子了。
葉棗咬了一口,想著就是這個味兒了。
在現代的時候,飯店裡吃過的。野菜餅,很貴的。
不過,這個面好像更粗一些,調料足了,倒是更有味道些。
四爺見她吃的很香,便咬了一口、
實在
實在不算什麼好的。粗糧粗糙,野菜也不是那麼好吃。
不過,四爺沒有放下來,也隨著葉棗,慢慢的一口一口吃了。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呢?還是吃著就覺得好吃了。四爺半個吃完,又拿了一個整的。
也許是看著嬌嫩的狐狸都吃的這麼香,四爺總覺得不至於被她比下來吧?
葉棗吃了兩個,還要拿,就被阿圓攔住了。
阿圓福身:「姑娘這棗糕極好,您嘗嘗?」不能吃了,高粱面不好消化,她又不常吃的。
四爺見此,也攔著她:「想吃明兒再吃,吃別的吧。」
葉棗只好遺憾的收手了,真心很好吃呢。
四爺好笑的看著她那一臉遺憾:「隔幾日給你做一次不就好了?什麼好的,叫你這麼可惜?」
四爺想著,這樣的粗糧,隔幾日前院也可以進一次。
吃過了晚膳,葉棗撐得很,她覺得那湯好喝,喝了三碗
四爺失笑不已的給她披上斗篷,拉著她出去溜達了。
這樣撐著,沒法睡了。
就近去了花園裡,還沒站穩呢,就見另外一行人,打著燈籠也在花園裡呢。
這幾日的花園裡,菊花還有不少,楓葉也紅了,倒是也算有看頭。
可到底是夜裡了
四爺皺眉:「是誰在那?」
蘇培盛忙走近了瞧,正是雲秀格格帶著兩個丫頭提著燈籠溜達呢。
「蘇公公不知道主子爺也在,奴才失禮了。」雲秀格格看見蘇培盛,就上前福身。
蘇培盛忙避開:「主子爺沒有清路,遇見了也不奇怪,只是這麼晚了,格格怎麼在花園裡?」
雲秀格格笑著回答:「晚膳吃了就想出來走走,也是巧了。」
事實上,就伺候了四爺一次,她就將一顆心遺落在四爺的身上了。
他生的好相貌,舉止有度,身份尊貴
她有一萬個理由喜歡他。
他比她以往見過的任何男子都要好,她就是喜歡。
今兒知道他到了錦玉閣,雲秀格格也不知自己什麼心思,一下午都想來。終究是忍住了。
可是夜裡,還是出來了。
能遇見,她覺得真是緣分呢。
雖然這府里就這麼大
她看著被四爺護著走來的葉棗,不出的嫉妒,可又有不出的期待。
大家都是四爺的人,不准哪一日,她也會被四爺如此溫柔以待
不定,就取代了葉氏。
是的,自然是要取代葉氏的,葉氏再好,終究只是侍妾。
「給雲秀格格請安。」葉棗福身道。
「妹妹快別這樣客氣。」雲秀格格擺手,又對四爺福身:「給主子爺請安。」
四爺嗯了一聲,就牽著葉棗的手往前走。
雲秀格格想了想,到底還是跟上去了,反正主子爺沒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