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米看著班子怡的眼淚,卻是有些無語,難道說自己和班羿翰的事情還能讓班子怡那麼感動的嗎?
她和班羿翰之間到底是什麼事啊!雲思米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班子怡的調侃,更讓她心亂的是她不知道她和班羿翰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姐姐,你若是還這樣說,我就不見你了。都說了,只是一個誤會而已。」她的臉蛋通紅,把臉撇一邊,都不願意面對班子怡。
班子怡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她包含深意的笑了笑,卻道:「好,好!姑娘是害羞的,回頭我就去問問那小子打算怎麼辦!」
「姐姐!」雲思米的阻止總是會讓人想到是在嬌嗔。她也知道現在跟班子怡是沒辦法說通的,還不如轉移話題。
「對了,昨天那個大夫診脈完,拉著你走了,可是跟你說了什麼?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病症?」想著昨天就是因為這個才鬧得那麼多事出來,雲思米怎麼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班子怡也收起了戲謔的表情,轉而柔和的說:「沒有什麼大事,大夫只是說你身子弱,體內寒,需要吃藥好好的調養調養。這不,我就已經讓人去給你煮完了,一會就送過來。」
其實班子怡的本意就不是來笑話雲思米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雲思米吃藥。
雲思米倒是對吃藥什麼的牴觸不大,班子怡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現在如果她不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受苦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看著雲思米很配合的吃藥,班子怡鬆了一口氣,腦子裡面卻是想起昨天黑胡老頭說的話。
「她的毒已經很深,中毒的時間也久,能不能排毒,卻是不知道的。不過有我在,那自然是可以排清,但是能不能恢復記憶,這點不敢保證。」黑鬍子老頭說這話,也是只有一半的把握。
「如果餘毒不清會怎樣?」這是班羿翰問的。
「這個毒物也很是古怪,如果一年以後沒有清除,那麼每過一個月圓之日便會痛不欲生,一定要吃一定量的毒物才會緩解。」也還好黑鬍子老頭對毒的研究是最精通的!
想不到這樣的毒物居然還能控制住人!也幸好稀少,不然天下都得大亂。但是另一層,這個下毒的人之前要雲思米失憶,但是最終目的一定就是要控制雲思米。
想明白這點,大家的臉色都特別凝重,尤其是班羿翰,那眉毛幾乎就皺成了一個死結!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居心這樣歹毒!居然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這是大家的心聲。
「姐姐,難道我喝藥特別好看嘛?你怎麼看著我就發呆?」雲思米已經把藥喝完,那濃重的苦澀味充斥著自己的全身,她吃了一顆酥糖才把那味道給壓下去。
等她回神,看見的就是班子怡看著自己發呆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哪有……」本來班子怡想否認的,她的思緒已經到了十萬八千里了,哪裡還記得什麼,只是看見雲思米眼中的戲謔,卻轉口道,「沒見過你的人,還真的是不知道你的美,難怪我那個沉穩的弟弟喲!」
雲思米瞪了一眼班子怡,還真的是什麼不能說就說什麼!她和班羿翰沒關係,可是現在是說什麼也沒人相信的了!
兩人調調打打,倒是都沒有說起照顧天兒的事情。
而晚上的時候,雲思米發現看自己喝藥的人變了。居然是冷峻的班羿翰,這讓她有些尷尬,腦子裡面想著的就是她坐在他的腰上那一刻。臉不自覺的開始潮紅起來,就連喝下的藥,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班羿翰定定的看著她,一撩長袍,就坐在了八角桌旁。今天,他穿著的是一身藍黑色錦袍,顯得身材特別的偉岸。這是他來之前特意裝扮了一下,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回想著要收拾一下自己。想來之前她不在的那段時間,簡直就和地獄一般。
待她喝完藥,他及時的遞上一顆梅子。他知道她不愛純甜的,但是確是喜歡酸中帶甜的。昨天再梅子鋪,他特意一種一種的試過,這個口味,她是一定喜歡的。
她想接過梅子,說聲「謝謝」,可是他卻躲過她的手,執意把梅子放在她的嘴邊,這是要她張嘴餵她。
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被另一個這麼大個人喂,她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紅起來。
「吃。」他輕柔的說道,卻充滿著堅定。
雲思米在這樣語氣的哄騙下,鬼使神差的張開了嘴。一瞬間,那酸甜的口味就充滿著齒頰,讓人忍不住用力的吸允。
她的小臉猛然的一亮,這樣好的滋味,是她從來沒有吃過的,可是卻那樣符合她的胃口!比起之前那幾乎就要甜死人的酥糖,這個梅子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好吃吧?」其實不用問,班羿翰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依然想問,剛才他的手指不小心碰著她的紅唇,那柔軟的觸覺讓他的下身猛然一緊,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灼灼。
「嗯,好吃。」吃著好吃的東西,雲思米倒是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氣氛真在悄然改變。
班羿翰的眼睛越來越深沉,他不自覺的清清嗓子,想到那天忽因為沒有控制住自己,倒是讓她這幾天都沒有去見天兒,把天兒委屈得。
「你若喜歡,我明天讓人再去買。」其實他已經備下很多,卻不能全部給她,不然下次找什麼藉口來親近?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出去買的。」在這裡一直都是吃蒲府的,用蒲府的,到現在藥費也是蒲府付,說句老實話,雲思米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曾經找班子怡提過,可是班子怡當時說這都是她照顧天兒應該得到的,可見天兒在他們的心裡有多重要。
只是這個是班羿翰,她不想欠。
「不麻煩。」他微微垂眸,把自己的情緒波動全部都隱藏在自己的眼底。至於他的感情,對她來說現在還是負擔的話,那他願意收斂自己,只是為了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只不過是梅子而已,我負擔得起。」雲思米看著他的模樣,下意識就認為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這也是好心的為自己,卻被自己這樣拒絕。
「天兒說這幾天都沒見著你,他很想你。本來今天也要來的,可是我想著你一會要泡藥浴,所以就跟他說你明天會帶他去西鄉塘看荷花。」他好像沒有聽到雲思米的話,面帶微笑的說著,卻在末了頓了頓,「你不會拒絕的吧?」
「藥浴?荷花?」雲思米只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幾乎就要被弄爆炸了,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的呢?對於荷花,她還能接受,可是藥浴是什麼鬼?
「大夫說了,你這個體質弱的情況要根本上的根治,還是要輔助。不過你不用怕,也不過是個把個時辰,到時候我會用內功給你調息,會好得更快些。」他很鎮定的說道。
「調息?那是什麼鬼?」她怎麼會覺得那個黑鬍子老頭是來給她找麻煩的呢?問題就是這個大夫什麼話也不跟自己說,都是從別人的嘴裡知道的,為什麼她的身體情況,卻要經過別人的嘴裡告訴自己。
莫名其妙的喝藥,現在又要泡藥浴,現在更加要調息,那到底是什麼鬼?
看著雲思米那麼震驚的模樣,想到她不是練武之人,自然是不知道如何調息的。只是只有加上調息,她體內的毒素才能更快的被清除。但是中毒的事情,他不想告訴她,有些事情,尤其是這類不好的事情,他甚至希望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之前是他沒有好好護著她,他一定要找出幕後的黑手!
「你不用擔心,那不過是內功而已,不疼不癢的,你只要閉著眼睛休息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我。」他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雲思米點點頭,也算是接受了。只是她的腦中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一個片段,是一個白衣少女和一個帥氣少年在一起,也是說要調息治療練功什麼的,但是他們確實拖光光的,他們總不會也這樣吧?
她的嘴比她的腦子快,問道:「不會是要脫衣服的吧?」只是一說完,她的臉就紅的像梳頭的蝦子一樣,天哪,她怎麼會,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班羿翰輕輕的咳嗽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適,強忍著笑,說道:「藥浴是要脫的,只是調息的話,只要你想也是可以的。」
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般,看得雲思米的臉色是越來越紅了。
她明明就是想瞪他的,可是那眼神,怎麼樣看都是在送著秋波。
他心中一個激盪,伸手就握住她的,那細嫩的皮膚,依然還是和過去一樣的感覺,這樣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倍感珍惜起來。
「米兒……」他呢喃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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