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一時之間有點兒亂糟糟的,李春梅心裡也是亂糟糟的。
急忙牽住了自己的兩個小外孫和豆丁兒,安坐在自家的位置上,雙目,死死的瞪著蜷縮在一邊的馬氏。
唇角,冷不丁的一勾。
「馬氏,這下子好了,瞧趙明余回來怎麼收拾你,那可是他的孫子,哼哼。」
聽到李春梅的話,馬氏再也生不起反駁的心思來,只雙手緊了緊,將自己的雙膝抱得更緊了。
渾身的傷口,好似也疼了起來,止也止不住。
「春梅,你別逗她了,你瞧瞧,她那眼神呆呆傻傻的,怕是……怕是要瘋了。」楨嬸兒自打趙齊氏被帶走之後,就一直注意著馬氏這邊,冷眼看著馬氏情緒越來越不對勁。
李春梅聽到楨嬸兒的話,不由眉毛一挑,認真的打量了馬氏兩眼。
發現馬氏渾身繃得死緊不算,嘴唇都有點兒乾涸了,還一直在顫顫巍巍的囁嚅著,也不知道在叨叨什麼東西。倒是那雙眼睛真的就像楨嬸兒說的似的,沒有什麼神采,藏著的儘是害怕和心虛。
李春梅頓時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了。
總之,同情是沒有的。
馬氏被趙明余打,都是屬於自己討嫌討的。
她嫁來桂花村這麼多年了,趙明余會打馬氏,她還是好幾年那一次,馬氏和趙四妹勾搭那次。再然後,就是前幾天馬氏說錦繡母子倆風涼話時,都是馬氏自己討來的。
不過看著馬氏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李春梅有說不出再落井下石的話了,只能嘆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楨嬸兒則看著馬氏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朝著一旁有些膽怯的豆丁兒說道。
「豆丁兒,你快去看看你奶奶吧,你奶奶雖然渾了點,但到底是最疼你的。」
豆丁兒還很小,並不知道恨是什麼,也不知道趙齊氏現在經歷的是什麼,楨嬸兒和顏悅色的讓他去找馬氏,他乖巧的點了點頭也就過去了。
李春梅則挑眉看向楨嬸兒,滿臉的不贊同。
「楨嬸兒,還讓豆丁兒搭理她幹什麼?萬一她瘋起來,再把豆丁兒給傷了怎麼辦?」
楨嬸兒聞言,不禁在李春梅身上拍了一把。
「你個背時的,還真希望她瘋了呀。到底是一家人,她瘋了對雲和和欣蘭有什麼好處?不過是多個累贅罷了,還是讓她好好的吧,起碼不用人倒過來伺候她。」
李春梅聞言一唏,頷了頷首。
另一邊,趙雲和抱著趙齊氏就跟瘋了一樣的朝著錦繡家的院子裡面趕,喜雀更是不敢多耽誤時間,加上她只有一個人,跑得比趙雲和還要快些。
進了門,就朝著家裡面嚷嚷起來。
「三嬸兒!三嬸兒!快出來,快出來幫幫忙呀!」
錦繡這時候正在後院裡幫著四妞摘選著剛剛從山上採回來的馬蘭頭,挑揀著前幾天大傢伙兒一塊兒去後山撿回來的黃香菌。
「三嬸兒,好像是喜雀姐姐的聲音,咱們快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