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從來不用刑架的嗎?
「快點啊!把他給我綁上之後,你們就出去,本官自己親自審問。」
獄卒被他吼得一驚,急忙七手八腳將人給綁在了刑架上,然後一一離開了。
刑具室是單獨的一間屋子,與外面的囚室還有獄卒待的地方分隔開來。
獄卒一走,刑具室就剩下了三個。
刀疤男,趙明暉,以及……趙明晟。
「大人,要怎麼審?」
若論年紀,趙明晟比趙明暉要大上少許,可現在趙明暉卻成了趙明晟的頂頭上司,此時是辦公時間,二人自然要以職位輪尊卑。
「晟哥,你……你也先出去一下,到外面想想等會兒怎麼撬開他的嘴巴。我……我先問問他別的事兒。」
趙明晟一愣,轉念一想,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頷了頷首,轉身出去了。
刑具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仿佛死了一般的刀疤男終於動了。
「那丫頭怎麼樣了?」
一句話,將趙明暉原本就盛怒的火氣,撩到了極點。
「你他麼還有臉問!說,你到底用什麼地方傷她了?是手,還是腳?」
「你這是打算公報私仇嗎?趙大人?」
公報私仇嗎?
趙明暉忽而扯了扯嘴角,拿起了一樣刑具。
一條鞭子,不如上官暮雪那一條來得好看,也不如她那條來的金貴,就是不知道打在身上有沒有她那一條打起來痛呢?
「未嘗不可。」
唇起唇落,與之一起落下的,還有那條烏漆墨黑的鞭子,並不是鞭子本來的顏色,只因為抽打過太多人,留下太多乾涸的血跡。
「啪……」
一鞭落下,刀疤男只蹙了蹙眉頭,待那股勁兒過去之後,他不由勾了勾唇角,朝著趙明暉嘲諷一笑。
「這種事兒,趙大人做起來怕是不太合適,鞭子,還是那個丫頭使得比較好。」
說著,刀疤男還猥瑣的用舌頭舔了一圈唇。
趙明暉冷哼一聲,再次揚起了鞭子,朝著他打了下去。
「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凡事……多練練就會好。」
於是,趙明暉就把刀疤男當做了練習鞭法的靶子,胡亂的鞭打起來,剛開始刀疤男還能譏笑嘲諷對方,到後面,他就完全說不出什麼來了。
當然了,冷漠淡然的表情也不變成了隱忍與不耐。
這他麼不會使鞭子就別裝強了不行嗎?
別人刑罰的時候,鞭子都是用來抽背抽胸膛的,輪到趙明暉這兒可好了,專門朝著他的臉上招呼,有病啊。
不過,他心裡那麼憤恨,嘴上卻沒說什麼,只咬著牙關隱忍著。
趙明暉打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能把鞭子甩得有那麼點兒意思之後,就換了另外幾種刑具,將刀疤男的手腳都給招呼了一遍。
直到自己累得滿頭大汗,他才歇了下來,讓人把趙明晟給叫了近來。
「晟哥,我有點累了,這人,就交給你和他們幾個來審問。只要不直接弄死了,隨便你們怎麼弄,只要把結果審問出來就行了。」
其實,審不審,沒多大意義。
這群悍匪,針對趙府而來,那就意味著是針對三哥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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